寡妇是死了丈夫才叫的，我丈夫明明还活着啊。
哦，我懂了，他这是在咒东旭死。
然而，秦淮茹听出水生在咒贾东旭，却一点不生气。
她嫁进贾家本就不是因为爱，而是图彩礼和缝纫机。
后来贾东旭瘫了，整天疑神疑鬼，不是打就是骂，她早就没了感情。
有时候被打骂之后，她甚至会想：贾东旭死了，或许对谁都是解脱。
当然，只是想想而已。
想完了，还是尽着妻子的本分——尽管早已名存实亡。
……
外面安静了一阵。
水生整理好衣服走出来，就见秦淮茹蹲在厕所门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说秦淮茹，至于吗？这么不放心我，我去哪你就蹲到哪？”
“我真怕你反悔。”
她站起身小声嘟囔。
水生觉得总被她跟着也不是办法，左右看看，压低声音说：“你放心，我说话算话。”
说着抬起右手，笑了笑：“昨晚，它还挺快活的，我都记着呢。”
秦淮茹的脸一下子红了，轻声说：“谢谢你。”
“不用谢！我们扯平了。
以后让你家里人别来惹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水生说完，径直从秦淮茹身边走过。
秦淮茹叹了口气，婆婆和东旭，她哪个都管不住。
这次她没有跟着水生，而是转身去请假。
中午饭后，秦淮茹来找刘海中借自行车。
如果傻柱和易中海在厂里，她也不会向刘海中开口。
只是易中海送傻柱去医院了，秦淮茹才来找刘海中。
其实水生也有车，还是新的。
她也更想借他的。
但又怕被拒绝。
想了想，还是来找刘海中了。
“借车？做什么用？”
刘海中不太愿意。
虽然不像阎埠贵那样把自行车当宝，但也不想随便借人。
“我有点事，想去趟医院，二大爷，您就借我用用吧！”
秦淮茹软声恳求。
听她在工友面前喊自己“二大爷”
，刘海中心里舒服，就答应了。
他递过车钥匙：“喏，钥匙给你。
我这个二大爷，总不能不帮邻居。
骑车慢点，注意安全！”
“谢谢！”
下午，秦淮茹骑着从刘海中那里借来的自行车去了医院。
为了避免撞见傻柱和易中海，她还特地选了远一点的医院。
秦淮茹这趟是来上环的。
因为贾东旭已经瘫痪，不中用了。
而秦淮茹年轻漂亮，风姿动人。
贾东旭和婆婆对她不放心，总怀疑她在外面乱搞，一直逼她上环。
在他们看来，只要上了环，就算真有什么，也不会闹出人命。
不出人命、不被抓现行，贾家的脸面就还能保得住。
秦淮茹本来对上环是抗拒的，谁愿意身体里多个东西？而且听说这玩意儿还伤身体，就一直拖着。
但经过昨晚的事，
她改了主意。
觉得如果早上环，没了后顾之忧，
昨晚说不定就忍不住，反把水生给办了。
守寡三年，她也是女人，也有需求。
当然，关键还是水生长得俊。
秦淮茹承认自己动了心。
要是换成傻柱或许大茂，她只会觉得恶心，顶多让他们碰碰胳膊。
这就是差别。
秦淮茹下定了决心，停好车，走进医院。
……
晚上回到家，
秦淮茹脸色不太好看。
“你怎么了？”
贾张氏担心秦淮茹生病，那样的话就没人做家务和上班挣钱了。
“我上环了！”
秦淮茹一边说，一边把单据拿出来。
“上了就好！”
贾张氏和她儿子都笑了起来，总算安心了。
“是啊，上了好！”
秦淮茹也笑了，轻轻咬了咬嘴唇。
70全国钳工技能大赛盛大开幕！
天气越来越冷，如今水生出门时，都会围上于莉亲手给他织的围巾。
有了围巾就暖和多了。
“有对象就是不一样！”
寒风中，水生摸了摸脖子上的围巾，脸上露出笑容。
不得不承认，自从秦淮茹上门那晚之后，那是水生第一次和女人那样亲密接触，接连几个晚上，他一个人躺在床上睡觉时，都会忍不住想起那一幕的香艳画面。
直到又一次放假，和对象于莉约会，他才慢慢淡忘。
和漂亮清纯可爱的对象一比，当然还是对象更让人心动。
红星轧钢厂第一车间。
“水生，明天就是全国钳工技能大赛了，你紧张吗？”
旁边的周继兵兴奋地问。
“水生才不会紧张呢，要是我肯定紧张得要命！”
卫国乐呵呵地说。
“没什么好紧张的，我反而有点兴奋！”
水生回答道。
“我家就在火车站附近，从前天开始，我就看到很多穿着工装、口音各异的外地人来京城，我猜他们八成是外地来参赛的工人，他们的工作服和我们可不一样！”
周继兵分享了一个消息。
“听说这次比赛高手如云啊！明天的大赛一定很精彩，能弄到门票就好了。
水生，你有办法吗？”
卫国眼睛发亮。
他非常希望能有机会去现场观看。
不过，比赛在京城最大的轧钢厂——第一轧钢厂举行，需要门票才能进，不是随便谁都能进去看的。
“我分到了两张票，不过得给我对象一张，她早就跟我说好了要去看。
剩下一张，你们俩商量吧！”
水生从裤兜里掏出两张票，看着两位好友说。
“我也想去！”
周继兵赶紧说。
“这样吧，你们俩石头剪刀布，谁赢了就给谁！”
水生提议。
“好！”
“来，三局两胜！”
最后卫国赢了。
“太好了！我有票了！”
卫国高兴极了。
“唉……”
周继兵一脸失落。
“怎么了？小周怎么叹气？”
这时钱师傅回来了，笑着问。
“他想要门票……”
水生解释道。
“这好办，我也有两张票，自己留一张就够了，另一张给你吧！”
钱师傅微笑着拿出一张门票递过去。
“太棒了！多谢钱师傅！”
周继兵喜出望外。
另一边。
“小陈，明天打算去看比赛吗？”
易中海问道。
“不去了，我想把时间用在研究钳工技术上面。”
陈向红摆摆手。
“你应该去现场看看全国顶尖的钳工，肯定能学到东西。
光在车间里埋头苦干，很难有大出息。”
易中海板着脸说。
“师父说得对，我明天一定去现场观摩。”
陈向红赶紧应道。
午休时分，
水生骑着自行车来到裁缝铺找于莉，她平时会在这里帮母亲照看店铺。
今天她果然在。
“于莉！”
水生远远地喊了一声。
于莉看到水生，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这是明天在第一轧钢厂举办的全国钳工技术大赛门票，明早我骑车来接你一起过去。”
水生说道。
“好呀！你要加油！”
于莉开心地接过门票。
“你妈妈呢？”
水生左右张望，神情有些雀跃。
“回家取东西了。”
“那我们抓紧时间吧！我想抱抱你。”
水生笑眯眯地说。
自从被秦淮茹点拨后，他变得大胆许多。
不过于莉的思想和这个时代大多数女孩一样，结婚前最多只允许牵手和拥抱。
再进一步的亲密举动她就接受不了。
但若是水生强求，她也不会拒绝，只是水生从不会这么做。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在裁缝铺里相拥，闻着彼此的气息，已然心满意足。
水生一直待到快上班时才离开。
第二天，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水生就去接于莉。
小姨子于海棠也跟着跑了出来。
“姐夫，加油呀！”
于海棠挥舞着小拳头。
“谢谢！”
水生揉了揉于海棠的头发。
随后他骑着自行车载于莉去菜市场，买了几个白面馒头和现磨豆浆当早餐。
吃完早饭，两人便朝着京城第一轧钢厂骑去。
第一轧钢厂是京城规模最大的轧钢厂，有三万多工人，比红星轧钢厂多出一倍。
这也是水生头一回来第一轧钢厂。
“真气派，真大啊！”
水生忍不住赞叹。
此时已经过了上班时间，厂门口没有工人排队进厂的拥挤场面。
倒是停着不少小型巴士，专门接送外地来京参赛的工人。
那些工人看到水生骑着崭新的自行车，后座还载着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他们应该是京城本地人吧。”
水生和于莉拥有的京城户口，同样引来不少人的羡慕。
“听说这次比赛成绩好的话，就有机会进京工作，大家一定要努力！”
一些工人在心里默默给自己鼓劲。
水生拿出参赛证，顺利通过门禁。
厂里安排的接待人员已经在前方等候。
…… ………… ………
……
今年参加全国钳工技术大赛的工人共有一千多名。
考场设在五个相连的车间里。
考核方式延续往年的传统，简洁而高效。
每位选手都会领到一个原始零件。
比赛要求在两个小时之内完成加工。
成绩评定依据两个标准：
第一，加工零件的精细度与完整度越高，得分越高。
第二，在相同质量水平下，用时越短，得分越高。
这样的规则能直接反映工人的实际技术水平。
……
离正式开考还有半小时。
不少获得观赛资格的工人也陆续入场。
卫国和周继兵结伴而来。
在人群中，他们一眼就瞧见了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