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病？”
“白化病，又没钱化疗，在这大城市里，能自力更生就不错了，当时身上就几千块钱，拿什么治？我甚至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染上这该死的东西。”
忆祥扯了扯张老三的头发，没扯下来，张老三给他一拳，不疼。
“你有病啊？拽我头发做什么？”
“我以为假发。”
“假你妹！老子成为「梦」意志的时候就已经可以恢复原本身体了，只不过无法在现实活动罢了，我的意志纯度太低了，不知道该庆幸自己可以控制自己想法，还是该担忧自己的权能顶多保证自己能活着。”
张老三用红色花朵编出一顶花环，重新戴在自己头上，注意到忆祥一直盯着自己看，有些不自在。
“你看你妈呢？”
忆祥脸色一黑，一拳将张老三打倒在地，张老三突然呲牙了。
“我艹，你打我做什么？”
忆祥也哈气了。
“提我父母，我就揍你。”
张老三本想说些什么，看到忆祥葱裤裆里掏出一根两米长的铁棍，脸色僵住了。
“成成成，我不说不就行了，你这人真较真。”
张老三揉了揉肿起来的脸，心里骂了忆祥两句，这家伙真对自己下手，忆祥也将铁棍塞了回去，至于为什么要从裤裆里掏出来？因为他这么拿感觉顺手，不然塞袖子里都抽不出来。
张老三自顾自重新编着花环，忆祥重新蹲下来看着。
“所以，为什么你要说自己是混的人，还起了个名号叫黑龙湖张老三？”
“因为可以吓唬人啊，以前经常会一些混子被骚扰，索性一直对外声称自己在江湖上有人脉，虽然没什么用就是了，至于那个名字，我姓张，家里排老三，黑龙湖瞎说的，就这样。”
“那你家里人呢？”
“都喂给「梦」了，我通过了属于自己的献祭。”
张老三将新的花环递给忆祥，他并没有接过来，只是看着张老三的眼睛。
“看什么？不要算了。”
张老三随手丢忆祥头上，继续手中的动作。
“我倒是不会随意评价别人的行为，因为不关我事。”
忆祥扶正头顶的小花环，有点小，但是编的并不松。
“也是当时留下的小玩意儿，经常做出来给同样做化疗的孩子们。”
“所以后来你还是去治病了。”
“当然啊，谁会想死啊。”
“你贷了款么？”
“也不止，之前骚扰我的混子也被我杀死了，如果你去网上看看，也许能找到当时的事情，说起来，我成为「梦」的意志也是不久前的事情。”
“没被关警局里蹲局子？”
忆祥没质疑张老三的话，毕竟能用自己的能力通过献祭成为「梦」的意志，她也不是什么寻常人。
“那倒是没有，因为在我被抓之前就被「梦」盯上了，如果换做是你，你会选择就这么病死还是给莫名其妙的东西当苦力？其实，「梦」和「梦翼」的意志，大多也都是一些普通人变成现在的样子，也包括我。
说起来也是，哪有什么真的一心从恶的人，只是站在他们的角度看来，这样是对的而已。”
张老三的神情看起来有些复杂既有一些感慨，也有一些悲伤，但没有一丝后悔的神色。
“不敢苟同，毕竟，如果你我都能理解他们的所作所为，那岂不是成为同一种人了。”
张老三笑了笑，脸上的肿胀让她笑起来有点丑。
“大家的想法都是不同的，如你所说，如果真的都能互相理解，那就都成了同一种人了。”
忆祥心念一动，张老三的脸颊恢复了原样。
“哦？你愿意开放权限了？”
“这就是所谓的权限？”
忆祥有些诧异。
“每个梦境主人都有权限，比如肖何的梦境中，你的狗短时间里顶多只能开关门一次，他的梦境濒临崩溃之时便能利用「梦」的秘术开给你提供吞噬梦境恢复自己的能力。
在肖何的梦境中，那个「梦」的意志就是已经获得了权限，所以才能利用梦境去攻击你，如果你对我开放了权限，我也能使用自己的力量。”
忆祥点点头，他似乎有些懂了，心念一动，将张老三视为了自己梦境的一部分，至于布鲁斯为什么能使用「梦」的秘术，忆祥猜测是因为它的权能是来自忆祥自身。
张老三手中又多了一顶花环，独自走到布鲁斯身旁，它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张老三将花环放在布鲁斯头顶，顺便拍了拍，布鲁斯呲牙了。
“真凶，可不是打牌赢我的时候了，那笑的恨不得比个‘噢耶’出来。”
忆祥站起身，张老三也回过头，两人目光相对的刹那，两把带着红色光影的长匕首就朝着忆祥攻来，速度之快让忆祥还没反应过来，红色闪电一般的两把匕首就讲忆祥的脖子夹住，但距离脖子中间的部分有着两道虚影，那是布鲁斯的权能。
“好快的速度，身为「梦」的意志果然惊人。”
张老三收起手中匕首。
“还以为你能多惊讶呢，若是没有把你恢复成候选者，没准你的狗也拦不住我。”
忆祥摸着下巴，脑中闪过一丝疑惑。
“既然，我已经是候选者了，是不是说明我还可以再来一次献祭？”
张老三错愕。
“我怎么没有你这么灵光的脑袋？不过很可惜，我的权能已经没办法做到那个地步了，除非……”
“除非什么？”
张老三神秘的笑了笑，指了下布鲁斯。
“我没有足够的权能，可它有。”
忆祥果断摇头拒绝。
“这不行，布鲁斯的权能还需要用来穿梭梦境，我还需要去其他人的梦中掠夺足够多的梦境力量。”
张老三叹了口气。
“上次你也已经发现了，你在能梦境中通过掠夺死物获取的经验已经很少了，不如考虑下直接在梦境中杀死梦境主人，这样起码可以获得足够的经验来让你提升实力。
你也发现自己的梦境地盘并没有那么大，若是你杀死他们，虽然你没有权能直接吞并，但我可以帮你。”
忆祥思索良久，他并不是必须善良的人，所以他还是会接受介个建议。
“可你的权能并不多。”
“这正是我要说的。”
张老三捂着嘴笑了笑。
“我们需要一个交易，当你杀死梦境主人的时候，他在梦中的意识可以成为你的经验，我则拿走一半梦境恢复我的权能，剩下的我会帮你拿回来，这是个双赢的交易，怎么样？”
“听起来不错，不过目标还是需要定夺一番，看情况而定吧。”
张老三摆摆手。
“这都随意，你看着来，毕竟你是老大。”
“话说，你的梦境呢？”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