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大好的易中海,难得对苏青阳说了几句关心的话。
卷着袖口的苏青阳随手比了个oK的手势。
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对周围女性的吸引力已升至巅峰。
门口处。
易中海小跑着迎上前:“王主任,王主任。”
“您这一来真是……真是……”
“老阎!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满屋生光。”
“蓬荜生辉。”
阎埠贵微笑着接话,随即提醒:“王主任这红包……”
“我来我来。”
易中海笑着接过红包,只是入手时觉得有些异样。
不过他并未在意。
毕竟谁会想到有人随礼只随一分钱!
“王主任,里边请,老刘呢?”
“老刘?”
“他怎么了?”
看着捂胸皱眉的刘海中,易中海一脸困惑。
阎埠贵随口敷衍了几句,赶紧带着王主任及其他宾客往院里走。
他心里盘算着,只要先把这批人带进去,
消息不传开,后面的人就会继续封厚红包。
但他忘了,消息总是传得飞快。
“老刘,你年纪也不小了。”
“别在这儿丢人现眼行不行?”
易中海不耐烦地扶起刘海中。
今天本是双喜临门的好日子,这老家伙净添乱。
面对易中海的嫌弃,刘海中捂着胸口把他拉到院外:“老易啊。”
“我们完了!全完了啊!”
“什么都没了,彻底完了!”
“什么完了?说清楚!”
易中海眉头紧锁,看向刘海中的眼神愈发不满。
要不是为了赚钱,他才不愿带这蠢货一起干。
就在易中海满心期待时,第二波已调换份子钱的宾客朝门口走来。
见刘海中仍语无伦次,易中海只好先让他回去休息。
自己转身迎向新一批送礼的客人。
“大家都来啦。”
“这一路上肯定冻坏了吧?快进院里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小苏已经在厨房忙活起来了,咱们坐一会儿就能开饭。”
易中海热情地招呼着。
可没想到,这些人比他还要热络。
“老易,恭喜啊!双喜临门,真是好日子!”
“来来来,拿着拿着,可千万别嫌少。”
“是啊老易,可别嫌弃我们随礼轻呀!”
“诶!”
易中海装出不高兴的样子:“瞧你们这话说的!”
“份子钱嘛!就是个意思!”
“就算不随礼,我还能不欢迎你们不成?”
“来来来,大家快进院吧。”
说的人无意,听的人有心。
易中海只当是客套话,可后面那些人却当真了。
听完这话,他们原本有些忐忑的眼神一下子消散,转而理直气壮起来。
就是!份子钱就是个意思!
人家主家都这么说了,咱们还担心啥!
“走走走,进去再说。”
“小吴,去跟你爹说一声嘛,有啥不好意思的?”
“就是,老易刚才亲口说的你也听见了。”
“快回去把你爹叫来吧。”
你一言我一语,大家纷纷拉帮结伙,招呼着亲朋好友。
站在一旁的刘海中看着这景象,只觉得眼前一黑。
耳边易中海和众人谈笑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老刘!老刘!”
“快来人帮帮忙!老刘晕倒了!”
阎埠贵在门洞口大声喊着。
他本来是想出来看看情况的,要是刘海中已经和易中海通过气,就想个补救的办法;要是没通气,也得让易中海先有个准备。
谁知刚出门,就看见刘海中倒在地上。
院里的二大妈和不少人听见动静,都赶紧跑了出来。
王主任走在最前面:“老阎!你赶紧跟二大妈一起送老刘去卫生室看看!”
“可别真出什么事!”
“我去?”
阎埠贵皱起眉头,目光悄悄瞥向易中海。
易中海见阎埠贵看向自己,脸顿时一沉。
这关键时刻你看着我?
这不是往我身上泼脏水吗?
到时候王主任该怎么想我?
我的权力难道比她更大?
这老阎明显居心不良!
“老阎!别瞅我!王主任怎么吩咐,你就怎么执行!”
“规矩懂不懂!”
“老易,可那礼金的事...”
阎埠贵急着要提礼金的事。
“这都火烧眉毛了还惦记礼金!”
“快去!”
易中海额头上青筋暴起。
阎老抠!阎老抠!
真不愧顶着这个抠门名号!
刘海中都这德性了还念着礼金!
“老阎!快帮忙把二大妈把人抬起来!”
“你真要眼睁睁看着刘海 ** 出人命吗!”
王主任也急了,阎埠贵简直分不清轻重缓急。
刘海中为何晕厥,她心里跟明镜似的。
只是...只是没料到这人竟贪财到这种程度!
区区礼金就能让他昏死过去!
这要是上千块的数目...
刘海中怕不是要当场咽气!?
“来了来了!”
许大茂带着几个小伙子拉着板车赶到院门口。
阎埠贵只得先搀着刘海中上了板车。
临走时他三步一回头地望着易中海。
那眼神里满是不舍!懊恼!惋惜!怨愤!
阎埠贵此刻的目光复杂得像外出谋生的汉子。
易中海被这目光气得直发笑。
说真的!做人抠门能抠到阎埠贵这境界——
也算登峰造极了!
“好了各位,都先进院子吧。”
“老刘这些天为宴席操劳过度,没什么大问题。”
“大家入座!入座!”
易中海站在院门井井有条地引导宾客入院。
约莫半个时辰后,宾客悉数到齐。
因着苏青阳的厨艺名声,许多错过上次宴席的也都远道而来。
望着满院子的下蛋母鸡...不对,是满堂宾客。
易中海心里涌起满满成就感。
如此规模的宴席,他竟能独自调度得井然有序!
待会儿分账之时,非得给自己多分一份不可!
必须的!
“一大爷,今儿来的人也忒多了。”
“您得添桌了,照咱们准备的菜量,一桌至多坐十三人。”
“要是超出这个数,您就等着人家掀桌子讨退款吧。”
苏青阳轻飘飘的话语传到易中海的耳朵里。
易中海有些尴尬地转过身,脸上堆着笑:“小苏啊,你看这……能不能帮忙想个办法?”
为了给傻柱凑够那两百块的彩礼钱,再加上眼下这场婚宴的花销,他已经四处借了不少债,有些还是利息不低的高利贷。
现在要是再往里贴钱,他实在吃不消了。
“我不管那么多,该说的我都说了,具体怎么办,您自己掂量。”
苏青阳眉头微微一挑,背过手,转身就往厨房走。
他只负责做饭,其他的闲事,他懒得掺和。
易中海愣在原地,望着满院子闹哄哄的人群——这些人可都是交了份子钱的。
三块钱虽然不算太多,可也绝不是小数目。
他咬了咬牙,跺了跺脚,径直走到贾张氏面前:“他张大妈,借我点儿钱应急吧?”
易中海没绕弯子,开门见山。
眼下这院子里,要说谁手里最宽裕,恐怕就数贾张氏了。
她是最早靠这事儿赚到钱的。
贾张氏一把捂住口袋,警惕地瞪着眼:“没有!找我借钱?我们家穷得叮当响,哪有钱借你!”
“三分利!”
易中海没心思跟她磨嘴皮子,直接伸出三根手指。
这三分利说的是月息,要按年算,就是三分之一的利息,已经是高得吓人了。
贾张氏那双小眼睛慢慢抬起来,脸上渐渐露出笑意:“真的?”
“我现在急用,没空跟你闲扯。”
易中海说着,转身进屋拿了纸和笔出来,唰唰几笔写好了借据,然后按上手印。
“你看清楚,借五十块,一个月还,利息按一年算!”
贾张氏这人比阎埠贵还抠门,不给她点实在的好处,根本别想从她手里抠出钱来。
“嘿嘿,都是一个院儿的邻居,哪还用写借据啊。”
贾张氏嘴上说得客气,手却一点不慢。
她随手拽过一个邻居,把借据递过去让人看了看。
“小周,这上面的字你能认出来吗?”
小周是个读书人,扶了扶眼镜,凑近细看。
这一看,差点惊得他下巴掉下来。
“一大爷……您这……也太拼了吧?”
“借五十块,一个月后就得还六十多啊。”
小周担心易中海算不明白,特意提醒了一句。
易中海却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没事儿,就当帮助困难户了。”
“行了,小周你去忙你的吧。”
拿回借条,易中海没好气地看向贾张氏:“怎么样,拿钱吧。”
“那你先把借条给我。”
贾张氏眨巴着一双三角眼,语气警惕。
五十块钱她拿得出,就怕易中海收了钱不认账。
易中海不屑地瞥她一眼:“你这话说的。”
“我易中海家大业大,还能赖你这五十块?”
说真的,自从跟苏青阳学了这说话调调,
还挺痛快的!
“那也难说。”
贾张氏不甘示弱地回瞪一眼。
她接过借条,反复确认和之前那张一致后,
才从腰带里翻出个蓝布包。
她的小金库都在这儿,钱必须随身带着。
这段时间贾张氏有了积蓄,连觉都睡不踏实,
总担心棒梗或秦淮茹会偷她的钱。
“呸。”
她蘸了蘸唾沫,仔细数出五十块。
易中海伸手要接,被她一巴掌拍开:“干嘛!想抢钱啊?”
“???”
“我借条都给你了!”
“那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