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浔野对此间微妙的气氛毫无察觉。
他认为是男三和女主之间这种奇怪的氛围是应该的。
毕竟是有磁场的，要是按剧情来，这个时候女主还和男三纠缠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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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日子虽然依旧忙碌，但有了朝阳，他确实省心不少。
他不仅将会议、日程、客户接待等繁杂事务尽数交予朝阳，有时还会故意“找茬”，反正这人仿佛天生就是受虐，不管什么工作他都做的开心。
从行政枢纽到生活助手，从整理会议纪要到收发文件、审阅合同，再到预定商务行程、……朝阳的身影穿梭在公司的各个角落。
他的一天被安排得满满当当，不是埋首于电脑前处理文件，就是楼上楼下地奔波协调。顾浔野因此轻松了许多。
而这期间唯一的变化，是柳潇潇。
从前，她总是沉浸在设计工作中，常常在自己的工作室待到傍晚，只为打磨出最完美的设计图。
可现在，她却频繁地往楼上顾浔野的办公室跑，一待就是好几个小时，甚至中午也会提着食盒上来。
但每次，她都晚了一步。
朝阳做事麻利，效率极高，顾浔野交代的任务总能迅速完成。
以前中午都是柳潇潇送午餐，而现在柳潇潇的出现，总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今天亦是如此。
柳潇潇提着精致的食盒，刚推开办公室的门，便看见顾浔野的茶几已经摆好了几个餐盒。
餐盒包装得十分用心。
顾浔野闻声抬头，说道：“不是说了不用再送饭吗？有朝阳在，这些事是他的工作。你别跑上跑下的，太累了，公司可不想失去你这个得力干将。”
柳潇潇听了，只是浅浅一笑，提着食盒走了进去：“习惯了，以前都是我来送，突然换了人，总觉得有些不适应。”
她的目光扫过对面的朝阳，像是在无声地宣告，这个位置本是她的。
朝阳也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柳潇潇将视线落在桌上的餐盒上，语气带着一丝探究：“原来朝阳还会做饭，看起来很美味的样子。”
顾浔野热情地招呼她：“来，一起吃吧，他每次都做很多，多一个人也没事。”
“那我就不客气了，”柳潇潇坐下，“我平时做的饭都是一些家常菜，倒是没有这么的精致。”
顾浔野随口反驳，“不，我觉得很好吃。”
他对吃食向来不挑剔，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
而这几个月来，三个人的关系表面上愈发熟稔。
但顾浔野总觉得柳潇潇和朝阳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两人几乎不说话，却又像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空气中交锋，剑拔弩张，宛如仇人相见。
他实在摸不着头脑。
这时，柳潇潇尝了一口朝阳带来的菜，放下筷子，笑意盈盈地看向他：“这是你自己做的吗？”
朝阳夹菜的手微微一顿，抬眼迎上她的目光，声音平静无波：“对。”
柳潇潇放下筷子，脸上挂着微笑，语气却带着不易察觉的试探：“很好吃，跟饭店做的味道一模一样，朝阳，你这手艺都可以去当厨师了。”
这话听起来是夸赞，但落在朝阳耳中，却像是在质疑这饭菜的出处。
他抬眼看了看柳潇潇，眼神平静，听不出喜怒：“谢谢柳总监夸奖，只是在家偶尔做来自己吃，谈不上什么手艺。”
顾浔野夹了一筷子菜，吃得津津有味，还在一旁附和：“只要是家里做的就是干净卫生的。”
柳潇潇看着朝阳，眼神意味深长，仿佛想从他平静的脸上挖出点什么。
但朝阳对此毫不在意，在他眼中，柳潇潇根本不值一提。
他想抢走这个蠢女人的位置，简直易如反掌，甚至都不需要费尽心机去耍什么手段，毕竟，她实在是太笨了。
桌上的菜确实不是他做的。
他没什么时间下厨，但这份功劳，他是绝不会让给别人的。
接下来的日子，表面上相安无事。
顾浔野越发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对的，就应该把朝阳留在身边。
不管对方想要什么，或者说，想得到什么，他一眼就能看穿。
果然，把最危险的东西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是最稳妥的。
这段时间里，朝阳表现得十分规矩。
他不仅每天为顾浔野分担公司的事务，有时还主动帮助其他职员。
大家对他赞不绝口，一致认为他是个“心地善良、乐于助人”的好同事。
顾浔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内心却依旧波澜不惊。
他太清楚了，如果一个人想伪装，他可以伪装一辈子，只为了达到欺骗的目的。
这就像警察做卧底，有些人为了任务，可以在犯罪分子身边潜伏几十年，甚至牺牲自己的青春，只为了让对方放下警惕，完全信任。
在顾浔野看来，朝阳就是个典型的受虐狂，还极度缺爱。
只要对他稍微好一点，他就会把你当成圣人一样崇拜和依赖。
难怪在原剧情里，女主救了男三之后，他会一直死缠烂打。
因为他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支点，一个能让他活下去的理由。
——
初冬悄然而至，寒风卷着枯叶，宣告又一个寒冷季节的到来。
今年，集团在服装与珠宝设计领域都取得了显着的提升，业绩喜人。
此刻的法国街头，已飘起了细碎的雪花。
而在高楼之上的办公室里，却是一派温暖如春的景象。
顾浔野如往常一般，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查看资料。
朝阳则在办公室的另一侧，在那张属于他的秘书专属办公桌上忙碌着，一切井然有序。
顾浔野凝神看着资料，一份温热的触感悄然出现在手边。
他抬眼，一杯热气氤氲的咖啡稳稳地放在了桌角。
顾浔野的目光落在朝阳身上，对方也正静静地看着他。
这个人，每次自己看向他，他总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仿佛世间没有任何事能让他真正烦心。
顾浔野心里也不禁有些佩服，在公司待了这么久，竟能一直维持着这样完美的伪善面具。
“你好像有心事。”朝阳先开了口，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
顾浔野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却没能驱散他眉宇间的凝重。
他看着朝阳，忽然问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朝阳显然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随即笑道：“什么打算？我当然是想一直做你的秘书啊。”
顾浔野看着他，眼神锐利：“朝阳，以你的家境，完全不必委屈自己待在这里，而且你很清楚，你的工作量是别人的好几倍。”
朝阳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眼神里多了不易察觉的紧张：“你……是想赶我走了吗？”
“我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顾浔野的语气缓和了些，却依旧带着审视，“我只是希望你能郑重地考虑自己的未来。如果你真的想一直留在我公司当秘书，我不反对。但你要想清楚，我不会一直待在法国，我迟早要回国发展。”
朝阳闻言，脸上的紧张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笃定的笑容：“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你回国，我就跟着你一起回去。”
“我在这里本就没有家人，早就和他们断绝关系了，也绝不会再回去，他们的一切，我都不稀罕。”
顾浔野心中冷笑，他一个字都不信。
朝阳眼底的野心，他看得一清二楚，那股劲头，丝毫不亚于自己。
他绝不会仅仅为了逃离家族，就心甘情愿地跟在自己身边做个秘书。
就算真的跟回了国，这个人的心思，也绝对不会单纯。
办公室里的气氛再次变得微妙起来，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丝线在拉扯、试探。
顾浔野的心中忽然生出一个新的念头。
如果让男主秦彦明和男三朝阳碰在一起，那场面一定很有意思吧？
不过他也清楚，在剧情设定里，男主可是天选之子，自带主角光环。
朝阳就算再怎么折腾，也玩不过秦彦明。
他也很好奇，那个秦彦明，是否真的像表面上看起来那般无害、善良。
如果不是，那这两个人碰到一起，两个人都能拿奥斯卡影帝了。
顾浔野没再继续和朝阳进行心理拉锯，直接说道：“你要是想跟我回去也行，我们现在是上下属关系，我可以带你回去，但你必须遵守我之前定的规矩，否则，你就回你该去的地方。”
朝阳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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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春节，他们依旧在法国度过。
往年只有他和柳潇潇两个人，略显冷清。而今年多了朝阳，饭桌上倒是热闹了不少。
朝阳很会找话题活跃气氛。
但大多数时候，顾浔野都不太想理他，只顾着和柳潇潇聊天。
因为那通改变命运走向的电话，将会在今天响起。
为了应景，柳潇潇特意做了国内的饺子。
他们在这边吃的大多是面包、牛排这类法式餐点和甜食，今天这顿饺子显得格外亲切。
而朝阳也不甘示弱，照着网上的教程学做国内的家常菜，两人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气氛紧张得像是在暗中较劲。
顾浔野则在客厅里悠闲地刷着手机，对厨房里的“战争”毫不在意。
赵姨时不时进去看看，见两人都不需要帮忙，也只能站在一旁看着。
顾浔野完全没搞懂这两人在比什么，索性在客厅里看起了电视。
很快，桌上的一部手机响了起来，吸引了顾浔野的目光，那是柳潇潇的电话。
该来的总会来。
“潇潇，电话。”
柳潇潇擦了擦手走出来，看到屏幕上那串熟悉的号码时，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她拿着电话走到窗边角落的位置接起。
“潇潇啊，你在国外过得怎么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是她的父亲。
柳潇潇此刻脸上没了往日的温和笑意，她冷着脸看着窗外。
窗外挂着红灯笼，还贴了春联，透着一股节日的温馨。
但她的语气却冰冷刺骨：“我过得很好，你们不用特意打电话来。”
“潇潇啊，你都两年没打电话回来问问了……”柳父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柳潇潇在心里冷笑。
作为父母，把她扔在国外这么多年不闻不问，现在倒有脸来指责她不打电话？
她只淡淡地问道：“有什么事吗？我这边很忙。”
说着，柳潇潇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顾浔野。
顾浔野也正看着她，她立刻露出一个微笑，顾浔野也朝她笑了笑，随即装作不甚在意地继续盯着电视屏幕。
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起来，换成了一个女人：“柳潇潇！这么多年不打电话回来，你还把不把我们当爸妈了？”那是她的母亲。
柳潇潇对女人的质问毫不在意，语气依旧冷淡：“有什么事快说，不说我就挂了。”
“你别打岔！”柳父立刻抢过电话，对着妻子呵斥了一句。
电话那头，柳潇潇父亲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沉重：“潇潇啊，你还在生我们的气吗？”
柳潇潇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我没有生气，也不怪你们了。我只希望，以后你们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潇潇啊，我们毕竟是你的爸妈……”柳父的声音透着一丝无奈，“今天给你打电话，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你妹妹她……得了很严重的病，你回来看看她吧。”
“她怎么了？”听到“很严重的病”几个字，柳潇潇的心猛地一沉，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一向冷静的声音里也第一次出现了慌乱。
不管她对这个家有多么失望，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终究是她血脉相连的亲人。
柳父的声音带着哽咽：“你妹妹前几天检查出了胃癌，晚期了……潇潇，你回来看看她吧。”
“你毕竟是她姐姐，是我们柳家的人。就算我们以前对你再不好，我们也是一家人啊，是连着骨头、淌着一样血的一家人！”
胃癌晚期……
这四个字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柳潇潇的心上。
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耳边嗡嗡作响，父亲后面说的话，她一个字也听不清了。
手机从无力的手中滑落，“啪”地一声掉在地板上。
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像是随时都会倒下。
顾浔野立刻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语气带着关切：“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厨房里的朝阳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但他不为所动，只是目光探究地落在柳潇潇身上，眉头微蹙。
这么多年来，柳潇潇对那个家早已失望透顶。
可当听到柳音音得了胃癌晚期时，她的心还是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他们终究是一家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
就算心中有再多隔阂，她也无法做到真正的冷漠无情。
面对顾浔野关切的询问，她只是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我没事，可能有点低血糖，没站稳。”
顾浔野闻言，立刻转身去桌上拿了一块巧克力，拆开包装递给她。
柳潇潇伸出手去接，指尖却控制不住地颤抖。
她迅速接过巧克力，塞进嘴里，试图用那点甜意压下心头的慌乱。
随后，她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捂住听筒，对顾浔野低声说：“小野，我真的没事，我跟我爸妈再聊一会儿。”
顾浔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追问，转身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他心里清楚，柳潇潇在撒谎，但他没有点破。
根据剧情，此刻柳潇潇接到的，正是她父母用妹妹的病情作饵，骗她回国的电话。
他们会在她回去后，告知她早已被安排好的订婚消息。
看来，他们在这里待不了多久了。
这倒正合了顾浔野的意。
而另一边电话那头，柳潇潇用尽全力稳住颤抖的声音：“我过几天就回去，你们……照顾好她。”说完，她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她强忍着手的颤抖，转身走进了厨房，继续刚才未完成的饺子。
客厅沙发上的顾浔野，目光却一直锁在厨房那个单薄的背影上。
他总觉得，柳潇潇此刻的平静，太过反常。
按照原剧情，柳潇潇得知妹妹病重时，虽然远在国外，心中也充满了怜悯，甚至还为此落了泪，最后还是男三上前安慰了她。
可今天，柳潇潇不仅没有哭，反而还能如此“淡定”地继续包饺子。
看来，这几年在国外生活，让柳潇潇真的改变了不少。
她不再是那个轻易会被情绪左右的小女孩了。
接下来的晚餐，气氛明显沉闷了许多。
柳潇潇一直心不在焉，眼神飘忽，筷子在碗里拨来拨去，没怎么动。
顾浔野和朝阳也都察觉到了，却很有默契地没有多问，只是各自安静地吃着饭。
这个年，过得并不算愉快。
但顾浔野的心情却是极好的，因为他终于可以回国了。
当晚，他就拨通了顾老爷子的电话，通知他自己马上就要回国的消息，但并没有透露具体的归期。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顾老爷子中气十足的骂声：“臭小子！你怎么说回来就回来？翅膀硬了是不是？”
顾浔野也不恼，反而安慰道：“没事，以前我是一事无成，但现在不一样了。”
顾老爷子轻嗤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你能有什么不一样？这三年在国外，连个电话都不怎么打，我还以为你能混出个人样来，没想到还是跟以前一个德行。”
面对老爷子的调侃和不信任，顾浔野毫不在意。
他并没有将自己在国外开公司、事业做得风生水起的事情告诉老爷子。
他觉得没必要。
有些事，早晚都会知道的。
就像三年前，他走的时候，也是以全市第一的成绩震惊了所有人。
他要的，从来都不是循序渐进，而是一鸣惊人。
这一次回国，他要带回的，将是足以颠覆整个国内格局的力量。
挂了电话，顾浔野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夜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春节的喧嚣过后，大家又迅速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
对于奢侈品行业来说，节日往往是销售的高峰期。
人们热衷于在此时为伴侣挑选包包、首饰或衣物作为礼物，而他们的的品牌正好迎合了这种需求。
一周后，柳潇潇敲响了顾浔野办公室的门。
顾浔野正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处理着一份来自国内的文件。
他刚刚和国内的代理人敲定了回国的具体事宜，为即将展开的国内布局做最后的对接。
“小野，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柳潇潇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
顾浔野闻言，随手合上电脑，抬头看向她：“说吧。”
“我……我可能得回国一趟。”柳潇潇的目光有些闪躲。
“回国？”顾浔野挑了挑眉，“家里出什么事了？”
“嗯，一点私事，需要我回去处理一下。”柳潇潇含糊地应着，“我已经把手上的工作都对接给弗朗特了，他会暂时负责这边的设计事务。”
顾浔野看着她，沉吟片刻，忽然说道：“潇潇，其实我也有件事要告诉你。我也打算回国内发展了。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提过的，我们在国内的对接公司吗？毕竟家人都在那边，回去发展，前景会更好。你觉得呢？”
柳潇潇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惊喜：“真的吗？你……你要跟我一起回去？”
“当然。”顾浔野笑了笑，语气轻松却带着笃定，“我们的品牌在国内有很好的基础，完全可以回去大展拳脚。这边的业务交给弗朗特，我相信他的能力。”
柳潇潇心中一阵激动，原本因为要独自回国处理麻烦事而产生的不安，瞬间消散了大半。
有顾浔野一起回去，她感觉安心多了。
她完全没有察觉到，顾浔野眼中一闪而过的算计。
他回国的计划，远比柳潇潇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而这次回国，顾浔野将会以Loyal公司总裁的身份登场。
在万众瞩目的记者发布会上，henry先生露脸的消息必将轰动国内外，成为财经版和时尚版的头条新闻。
紧接着，他会举办一场盛大的展览，将公司近年来所有的设计图纸与经典款式尽数展出。
他有十足的把握，届时一定会有无数国内的公司争相抛来合作的橄榄枝。
顾浔野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他这个人向来记仇，哪怕是一点过节，也绝不会轻易放过。
有些账也该清算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