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钧赏了每人两万两银子。
至于凤清晓，比其他人多了一项赏赐，就是接管凤家军后，可以把凤家军由十五万扩充至二十万。
这比任何赏赐都要让凤清晓高兴。
她实实在在地给夏元钧磕了三个响头，才和秦书钰一起出宫。
香语楼。
自从温玄鹤离京开始，华云凝的那颗心就一直没有落下过。
她整日心不在焉的，人也蔫儿蔫儿的。
她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阳春面，怎么也吃不下去。
桂香劝道，“小姐，再不吃面就坨了。”
“哎！”华云凝叹了口气，拿起筷子又放下了，“算了，不想吃。”
桂香还要再劝。
这时，温玄鹤的那张俊脸出现在了华云凝的面前。
桂香识趣地退了下去。
华云凝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再看。
她站起来走了过去，“你回来了？有没有受伤？”
温玄鹤离开这一个多月，彻底明白了什么叫思念，“没受伤，一路顺利得很，要不也不会这么快就回来。”
“我看看……”
华云凝扒着温玄鹤的胳膊是左看看，右瞧瞧，确定人真的没有受伤后，心算是落了地。
“瞧你这样子，是连家都没回？”
“嗯，怕你惦记，先来看看你。”
温玄鹤看向那碗阳春面，“我饿了。”
“这碗都坨了，我让桂香重新去买。”
温玄鹤直接坐下来，拿起了筷子，“让桂香去买两碗，你陪我一起吃，但这碗也不能浪费。”
“好。”
华云凝遣桂香去买阳春面了。
见温玄鹤吃得急，倒了碗热茶送到他跟前，“吃完了回府好好歇歇，明日我在香语楼等你。”
“好。”
一碗阳春面见了底，温玄鹤半饱。
他从怀里拿出个翠玉葫芦坠子，用红绳穿着，“低头，我给你戴上。”
华云凝微微低下头，脸颊有些发烫。
温玄鹤亲手给她戴在了脖子上，“喜欢吗？”
华云凝把坠子拿在了手里，上面还带着温玄鹤的体温，“嗯，我很喜欢，打哪儿来的？”
“黎城，我闲逛时一眼就瞧上了，觉得很适合你。”
“黎城？”
那里是谁的地盘，华云凝知道，温玄鹤去干什么，她大概能猜到。
“这么危险还想着给我带礼物？你不要命了？”
她语气有些焦急。
温玄鹤眼神温柔，“我知道分寸，不会让自己陷入到危险之中。而且，我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华云凝本就爱哭，此刻眼中的泪怎么也控制不住。
温玄鹤替她擦了擦，“都哭成小花猫了。”
“我也不想哭，可就是管不住自己。”
“干嘛非要管住自己，想哭就哭，眼泪有我给你接着呢。”
华云凝破涕而笑，“谁要你接着。”
“乐意之至。”温玄鹤的唇角微扬着，“明日我不用去书院，就陪着你，好不好？”
“好……”
勇毅侯府。
凤清晓回府后先是洗去了一路的风尘，然后美美地吃了顿饱饭。
谢暮雨吃了解药，已经能开口了。
阿酒见小姐平安归来，哭肿了眼睛。
凤清晓好好安抚了她一番，才问，“我离开这些日子，京城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阿酒回道，“也没什么大事，柳翠袖、凤梓妍的身子都垮了。倒是赖三姑吃了这么多日子的毒粥，也不见她哪儿难受。”
“曹家佑呢？”
“好吃好喝的，胖了一圈儿。”
“回头把赖三姑交给他处理，让他在临死前给自己出口恶气。”
阿酒突然想起来了，“小姐，郁明尘主动投案，被关进了大理寺死牢。”
凤清晓觉得很可惜，“要不是生在郁家，他会是个好官。”
“可惜，他的命不属于自己。”
凤清晓一挑眉，“阿酒，你长进不少。”
“奴婢打小就跟着小姐，可不是白跟着的。”
“什么时候学会了拍马屁？”
阿酒不承认，“奴婢有吗？”
凤清晓呵呵一笑，“没有……”
傍晚的时候，秦书钰来侯府吃晚饭。
饭后，凤清晓问起了郁明尘的事。
秦书钰与他斗了几年的嘴，对他也挺惋惜的，“可惜了……”
“他招供了？”
“没有。”秦书钰看着身旁的女子，“他要见你一面才肯说。”
“算是临终遗言吗？”
“哎，算是吧。”
秦书钰想起来儿时悄悄跟在自己和清晓后面，一声不吭的郁明尘，“被郁博丰管控这么多年，他活得也很累。”
“谁又活得容易呢？是你？还是我？”
秦书钰苦笑，“都活得不容易。”
“谁都有谁的不容易，但你我互相陪伴，一路走来也不至于那么孤单。”
“还好我不是一个人。”
能与清晓相伴一生，秦书钰觉得是他一生中最幸运的事。
“清晓，最近秦善章的身子总是病病歪歪的。前几日我去瞧了瞧，看症状像是中了夹竹桃花粉的毒。”
凤清晓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事儿瞒不过去，她干脆直接承认了，“你都知道了？”
秦书钰牵起她的手，“他不值得你这么做。”
“我只知道他害死了秀姨，苛待了你。他是你生父，你不能杀他，但这口气总得出。我无法眼睁睁看着他舒坦地活着。”
秦书钰的眼角落下泪来，“他不值得脏了你的手。明日郁家和弈王府就会被抄，秦国公府也熬不了几日。等璠州高家事被查清，判决就会下来，届时秦善章自会被押赴刑场。”
凤清晓见他心情沉闷，故意逗他，“你这是想等秦善章死了，守丧三年？”
“才不，咱们先成婚，我得进了侯府，他才能死。”
凤清晓好奇道，“入赘这种事，你这么容易就接受了？”
秦书钰语气诚恳，“我只想跟你在一起，至于是你嫁我，还是我嫁你，不都一样吗？”
“那勇毅侯府的后院，将来就交给你打理了。”
“这好说，但是你的后院只能有我一人。”
凤清晓故作考虑状，“纳上几个男宠也不是不行，相信皇上也乐得成全。”
秦书钰一脸怨妇样儿，“还没成婚呢，就想着纳男宠？”
“不行吗？”
“行，你做什么都行。”
凤清晓惊讶了，“这你都乐意？”
“嗯，”秦书钰眼神微闪，“纳一个杀一个，多大点事儿。”
凤清晓佩服，“算了，为了那些男宠的性命，我勉强就娶你一个吧。”
“这还差不多。”
凤清晓收起了玩闹的心思，“我什么时候去见郁明尘？”
“明日一早我陪你去。”
“你不是带兵抄家去吗？”
“让他们等着。”
秦书钰才不会让清晓单独去见郁明尘。
“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