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挥手,几名披甲侍卫捧着绫罗鱼贯而入。当绸缎在阳光下舒展开时,绚丽的华彩让姑娘们眸中泛起惊喜的涟漪。
她们见过太多珠光宝气的华服,早已审美疲惫。而这般会变色的轻纱,却是闻所未闻的新奇物件。
说来这暮云纱的创造者,是位名叫苏潭儿的姑娘。贾玥话锋一转。
竟是女子所制?程四娘子掩口轻呼。黛玉等人也露出讶色。
她自幼痴迷纺织,虽遭家族反对,仍坚持己志。贾玥娓娓道来,如今这暮云纱风靡扬州,多少权贵都以拥有它为荣。
真真是女儿家的典范。湘云由衷赞叹,黛玉和宝钗也纷纷称许。
果然称得上奇女子,真想与她结识。程四娘子心生感慨,仿佛遇见知己。她与苏潭儿的际遇何其相似?
她痴迷木艺,向往那些闺阁女子不得研习的学问,却屡遭双亲与长辈阻拦。而苏潭儿醉心织造,同样不为父母所容。但最终,苏潭儿成就了非凡。
这令程四娘子倍受鼓舞,暗下决心要以苏潭儿为楷模,盼望着有朝一日能钻研出真学问。
第
苏潭儿的事迹令众女子振奋不已。临别时,薛宝钗、林黛玉与史湘云各自取走一匹暮云纱。尽管程四娘子执意相赠双份,三人却只肯收下一匹——这稀世云锦在京城前所未见,能得此物已足慰心怀。
临行前三女与程四娘子约定日后 ** 一事,得其欣然应允。
待众人散去,程四娘子笑问:郎君怎如此知我心意?
为夫自当如是。贾玥浅笑作答。
只是袅袅不擅女红,只得寻巧手裁缝制衣。不过妾身定会用心学习!
交由下人便是。
这如何使得?郎君所赠必得京城顶尖绣娘才配裁制。她小心抚过云纱,其实妾身不仅爱木艺,对织物也颇有兴致,还想研习厨艺为郎君烹羹。
都依你。贾玥开怀笑道。
程四娘子收好云纱,又在院中摆弄起木工器具。贾玥见她兴致盎然,便径自入内准备进行日常签到了。
以往的签到奖励,除初次获得重赏外,每日仅得一名死士加些许银两。
贾玥麾下现已聚集七名死士。
时至今日尚未签到,皆因他清晰记得:系统馈赠与自身地位息息相关!
待归京受封后,身份必将显赫,
系统所赠之物自然水涨船高。
故此,
他特意将今日签到机会留至此刻。
系统,签到。
贾玥在房内低语。
此乃他最大的隐秘,纵然程四娘子亦不可知。
故声若蚊呐。
【签到成功!】
【获赐:铁浮屠军x1000,霉运符x1,影卫死士x10。】
贾玥先是一怔,旋即喜上眉梢!
此番赏赐,实在丰厚!
单论死士,往次仅赐影卫一人,今竟得十名。若持续十数日,便可组建骇人影卫机构,掌控天下谍报。
更令人惊喜的是——
千名铁浮屠军!
贾玥凝视铁浮屠军时,奇异面板倏然浮现,
详尽讯息尽收眼底:
【名称:铁浮屠军】
【兵种:重骑兵】
【注解:此军较之大雪龙骑更为可怖,皆由宗师武者组成。人披重甲仅露双目,战马均属一流亦覆全身甲,堪称钢铁洪流。】
贾玥不禁骇然,
这铁浮屠军当真恐怖绝伦。
较之大雪龙骑犹胜数筹,单是战马皆为一流高手水准,更披重甲。千骑冲锋,其威势可想而知...
看来平定辽东三州易如反掌了。
贾玥脸上泛起一丝笑意,目光落在剩下的霉运符上。
【霉运符:选定目标使用后,对方将连续三日遭遇不顺。】
贾玥轻哼一声,
不过是走霉运罢了,
要是能直接咒杀才叫厉害。
但用来教训人也足够了。
就赏给宝玉好了。
贾玥眼中闪过寒光,当即对贾宝玉使用了符咒。
实际上他俩往日无冤,
贾宝玉从不为难他,
两人形同陌路。
可如今——
宝玉竟想搬进武德园,方才那双眼睛总往程四娘子身上瞟,那点心思贾玥岂会不知?
自新婚夜盖头掀起那刻,
他就察觉宝玉不对劲。
现在这厮要住进武德园,
无非是为接近程四娘子行方便。
程四娘子,
已是贾玥认定的妻子,
宝玉这般作为就是触他逆鳞。
既你不讲情面,休怪我手狠。
嗤——
符纸在他掌心燃成青灰,
无形霉运已缠上贾宝玉。
官人~来帮袅袅做摇篮床可好?
这就来,做这个作甚?
嗯...往后总要用到的呀......
此刻大观园**院内,
贾宝玉被袭人拽回房中,
院门处立着贾政派来的家丁,
将他牢牢看管。
贾政领着几个仆役来到贾宝玉房中,将四书五经重重摔在案头,勒令他抄写完毕才准踏出院门。
“孽障!若你是贾玥那孩子该多好!”
“整日不思进取,只会扎在脂粉堆里鬼混!”
贾政指着儿子厉声呵斥,气得胡须直颤。
贾宝玉低头咬唇不敢吭声,眼泪吧嗒吧嗒砸在地上,心里对贾玥的嫉恨像野草般疯长。
“都给我听仔细了!”贾政扫视众仆,“院门落锁,四书五经抄不完别想出去!晴雯袭人,你们尤其要看紧他!”
说罢一甩衣袖,踏着青石板噔噔走远。
院子里静得能听见落叶声,只剩宝玉断断续续的抽噎。袭人绞着帕子劝道:“二爷别伤心,老爷这是望子成龙...”
话音刚落,宝玉突然暴起将书案掀翻。
“成什么龙!他恨不能拿贾玥当亲儿子!我算什么?连块玉都不如!”说着拽下颈间通灵宝玉,用尽力气往地上掼去。
咣当——
那玉弹起来又落下,正磕在宝玉额头上。眨眼间鼓起个鸽子蛋大的包,疼得他捂头打滚。
“哎哟!我的祖宗!”袭人慌忙去扶,只见宝玉又哭又骂:“连你都欺负我!”
第
“快传太医!”晴雯边喊边用冷毛巾敷上宝玉额头。此时那青包已肿得发亮,活像额间又长出个脑袋。
贾府的家仆们还未弄清发生了什么,进门一瞧,见贾宝玉额头上肿起老高,慌忙叫来大夫,又赶紧禀报贾政。
不多时,贾政领着大夫匆匆赶到。
此时贾宝玉正歪在榻上,眼前发黑,晕得厉害,看见父亲带人过来,顿时泪眼汪汪地哭诉:爹爹,孩儿疼得紧,实在拿不起笔抄经了!
那委屈模样活像只淋雨的小猫。
贾政绷着脸让大夫先诊治。
大夫搭脉验伤,问明原委后宽慰道:不妨事,只是皮下淤血,并不耽误宝二爷读书写字。
不用吃药?贾宝玉急切追问。
小小肿包,三两日自会消退。大夫笑着拱手。
贾宝玉瞪圆了眼睛。
这糊涂郎中竟半点不体恤人!
他本想着既遭了这无妄之灾,正好借伤躲过抄经的苦差——那些仕途经济文章,素来是他最厌烦的。
谁知这大夫木头似的不会递 ** 。
只得可怜巴巴道:父亲,孩儿头昏脑涨的,这经书......
话未说完,贾政猛地拍案,惊得贾宝玉一缩脖子,险些以为要挨耳刮子。
连块油皮都没破,就想躲懒?贾政声音里淬着冰碴子,你可晓得你玥二哥为救临城百姓,是真迎着刀剑跟山匪拼命的!天雷寨那尸山血海的厮杀,你这点红肿给人家塞牙缝都不配!可你二哥半句苦没叫,硬是杀出条血路来!
你这孩子,不过是蹭破点油皮,就闹着不肯抄经书,像什么样子!
宝哥儿,多跟你玥二哥学着点!
贾政的每句话都像尖针般扎进宝玉心里,他难受得紧,恍惚间竟觉得贾玥才是父亲的亲生骨肉,自己倒像个外室养的。
谁稀罕当那起子官场蛀虫!
宝玉嘟囔着骂了句,偏生被贾政听见了。老爷顿时火冒三丈,扬起手就往宝玉头上扇去。
啪——
这巴掌不偏不倚正打在昨儿撞出的青包上,疼得宝玉当即放声大哭。
孽障!好好闭门思过!
贾政被哭声搅得心烦,索性拽着郎中甩袖而去。屋里只剩宝玉抽抽搭搭的呜咽,袭人晴雯缩在门外不敢进来劝。
玥二哥哥凭什么总要压我一头!
宝玉越想越恨,指甲把宣纸都抠破了。他全然忘了自己惦记程四嫂嫂的腌臜心思,那可是嫡亲兄长的房里人!
......
日头西斜时,宝玉还瘫在书案前磨洋工。写三两个字就要摆弄会香囊,墨汁都干了好几回。
老太太和太太来瞧过一回,带着各色糕饼蜜饯。见宝玉眼睛肿得像桃儿,少不得埋怨老爷管教太严。
宝玉在父亲跟前不敢吱声,见了祖母和母亲可算找着依仗。抽抽噎噎把委屈都倒出来,连带着贾政那些重话也一字不落学了舌。
老太太听得心肝肉直叫唤,王夫人面上虽疼儿子,心里却计较得更远:若由着老爷这般作践,这偌 ** 国府日后还不知落在谁手上!
两人安抚宝玉几句便转去后宅。老太太盘算着要教训儿子,太太盘算着要防着庶房。只有宝玉揉着手腕,望着才抄完三页的《太上感应篇》发呆。
(这段内容
啪!
贾宝玉摔下毛笔,猛地起身就往外冲。
晴雯和袭人赶紧拦住:二爷要去哪儿?让老爷知道可不得了!
宝玉横眉冷对:连你们也要困住我?好得很!
两个丫头怔住了。
他趁这空当甩开众人,对小厮们嚷道:我肚子疼要出恭,拦着疼死了你们担待?
下人们只得放行。
宝玉弯腰捧腹走了段路,见没人注意立刻拔腿飞奔。
他哪是真要解手,分明是闷得慌想寻姑娘们玩耍——反正贾政不在园子里。
林妹妹?宝姐姐?
从蘅芜苑寻到潇湘馆却扑了空,幸而遇见李纨告知:她们进城裁衣裳去了,晚些才回。
宝玉只得坐在石阶上等。
秋风吹得他打了个寒颤,方才跑得太急又坐凉台阶,倒真闹起腹痛来。
横竖借口现成。
他捂着肚子往茅厕去,刚掀帘子就被熏得倒退半步。
荣国府虽然富丽堂皇,但在那个年代,即便是最显赫的贵族府邸,也没有现代的卫生设施。府中主子们拥有专供使用的厕所,与下人们的完全分开,体现着严格的等级差异。
贾宝玉此刻正蹲在家族专用的茅房里——这是块凿有长方形孔洞的青石板,下方连接着存放 ** 的深坑。每隔三日,仆人们会在黎明前悄悄更换石板下的木桶。
这些奴才,都不知及时清理。
他心中抱怨着,腹中却突然绞痛难忍,也顾不得计较这些了。
解决了内急后,男孩顿觉神清气爽,仿佛近日所受的委屈都随之排出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