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位女主因他介入，命运轨迹彻底崩塌。
那些故事将如何收场？无人知晓。
朱厚照也懒得深究。
他笃信真正的男主自有锋芒，岂会因失去女主便一蹶不振？
女主至多是锦上添花的契机，无她相助，真龙仍会腾云。
天命所钟之人，何须旁人操心？
当然，亦有不堪大用者——失了机缘便溃不成军。
此等庸碌之辈，淘汰亦是必然。
比如虚竹。
关于芙蕖等人的信息，朱厚照仅从零散的诸天小说中略知一二。
至于李长歌，尚未遇见过相关记载。
不过无妨，既是李建成之女，故事走向猜也猜得到——
无非是苦寻复仇良机，在国仇家恨间反复挣扎。
少不了痴心配角纠缠，最终放弃执念，随主角远走天涯。
套路大抵如此。
饮尽灵桃汁，李长歌颤声问道：陛下，妾身如今已是您的妃嫔？
朱厚照颔首：自然。独孤凤与你，皆属朕之后宫。
那……
他抬手制止：若想求朕助你复仇，此事免谈。
少女眼中的光瞬间熄灭：果然……
若为平民或可周旋。但大明天子，岂会为她轻启战端？
即便朱厚照对她爱得深切，这依旧是不可能的事。他的 ** 身份决定了这一切。
他不仅代表自己，更肩负着整个大明的责任。
李长歌虽对自己的容貌颇为自信，却也明白九州大地上比她更美更优秀的女子比比皆是。
昏睡在一旁的独孤凤就远胜于她，两人之间至少隔着两个层次。
况且她并非独一无二。先前的芙蕖就与她极为相似，甚至更加明艳动人，气质超群。
这样的情形下，朱厚照怎会为她倾尽所有？
她曾想过某些手段，但都被自己否决了。
当芙蕖提议让她入宫时，她断然拒绝，认为此路不通。
谁知芙蕖竟如此直接了当，令她措手不及。
朱厚照拿起空杯置于一旁，搂过芙蕖柔声道：那种办法行不通。若你想给李世民添堵，朕倒可以相助。
这......
李长歌暗自松了口气。
她想追问，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比如以你为筹码，要求李世民进献一位公主。
这...这怎么可以？
李长歌只觉三观尽碎，竟有这等操作？
想起朱厚照将她与独孤凤掳来时，二话不说直奔主题。
待到云收雨散才谈正事，实在荒唐。
可惜木已成舟。她深知自己难以逃脱朱厚照的掌控。
当年能脱身已是侥幸。
如今落入朱厚照手中，单是这神不知鬼不觉的擒拿手段，就远超她的认知。
重获自由？她已不抱希望，这才是最令人绝望之处。
朱厚照浑不在意她的心思，大笑道：就这么定了。朕定让李世民乖乖献上公主，任你处置，朕为你做主。
朱厚照并非狂妄，而是真心认为这是个绝佳借口。
登基后虽看似无为，但大明在他的运筹下实力与潜力俱增，无惧九州任何帝国。
加之在大汉的兴风作浪，各国岂能不知？
李世民只要稍有理智，就会立刻应允此事。
联姻能阻止锦衣卫在大唐境内兴风作浪，这是其一。
更重要的是，大明实力雄厚，足以让他认真权衡。
九州大陆表面平静，实则因灵气复苏而暗流涌动，强者频出。
未来充满变数，作为一方霸主，李世民必须未雨绸缪。
联姻本身并无约束力，该翻脸时谁也不会因一桩婚事犹豫。
历史上，远嫁的女子大多结局凄凉。
但无论如何，联姻至少提供了双方沟通的渠道。
不管将来如何，有了对话的可能，便已足够。
“得尽快派人探查，看杨玉环是否婚配。”
杨玉环与李世民本非同一时代之人，可如今九州时序混乱，何必较真？
王昭君与貂蝉共存，西施极可能尚在人世，杨玉环又有何不可？
唯一需要确认的，是她是否已经嫁人。
她值得争取，务必提早行动。
若有机会，直接带走便是。
李长歌若知晓他的心思，必定心寒。
明明人在眼前，他心中却装着另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
这未免太过分，将她置于何地？
不过，即便知道，李长歌也会假装不知。
她对朱厚照并无感情，不在乎他的态度。
更何况，她是李建成之女，深知皇权的冷酷。
一个被强占的妃嫔——甚至算不上妃嫔——哪有资格干涉皇帝的心思？
她的存在，不过是枚棋子罢了。
既然朱厚照明言不会为她出头，她也无法再强求。
“多谢陛下！”
见她口不对心，朱厚照也不再解释。
总不可能为了李长歌与李世民对抗，她还没那分量。
若是芙蕖，则另当别论。
就这样吧，不管李长歌是什么心情，时间久了自然会适应后宫生活。
其他嫔妃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她们融入得很快，这都得益于朱厚照对待后宫的公平态度。
只要身体吃得消，别的都不是问题。
独孤凤也不例外，不需要担心她会闹出什么事。
以她的本事，在后宫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安抚了李长歌，等她睡下后，朱厚照召来李婉，让她安排二人住进寿安宫。
西宫那边一直空着，朱厚照之前就特意留了位置。
李长歌和独孤凤还是有这个资格的。
至于靳冰云，不适合入主后宫。
无论她多么出色，仅凭不洁这一点就不合格。
朱厚照作为穿越者，现代思想让他并不在意这些，只要不是太过分就行。
后宫佳丽无数，上万名完璧之身的妃子，他已经足够满足了。
但有些事情不由他做主。
所有强娶的妃子都有详细记录。
每个嫔妃的过往经历都被调查得清清楚楚。
就连叶敏也被记录在案，只是她和虚夜月一样没正式入宫，外界不知情罢了。
但对某些人来说，这早已不是秘密。
叶向高虽然心有不甘，也只能装作不知情。
朱厚照没有刻意隐瞒这件事。
李青萝、甘宝宝、秦红棉三人至今还没人知道，连其他妃子都不知情。
这全靠朱厚照行事隐秘，每次都先到朱雀营中转。
曼陀山庄的新人也不认识他，加上他身手不凡，没人发现他的行踪。
但这个秘密恐怕维持不了多久。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次数多了总会露出破绽。
这对他的安全也不利。
万一被人发现，途中遭人暗算就麻烦了。
他虽不担心，但动静太大会引来麻烦。
确实可以数月才去一次，但若真如此，甘宝宝她们怎能接受？
都是三四十岁的年纪，正值如狼似虎之时。
如今对他态度好，不过是暂时满意罢了。
若长期冷落，势必翻脸，甚至可能一走了之。
放在古代，段正淳本可肆意纳妾，毕竟是个王爷。
哪怕江湖女侠性子烈，终究难敌世俗规矩。
可那三人不愿妥协，不仅因武林风气，更因他实在不中用。
若真有本事，何至于此？
刀白凤若能得到满足，又怎会让他颜面扫地？
像朱厚照这般，单独一个妃子根本招架不住，唯恐伤筋动骨。
只得叫人分担，若有人主动相助，自然笑脸相迎。
他是皇帝，自然随心所欲。
段正淳好歹是个王爷，再小的国也是王侯，何必斤斤计较？
说到底，还是实力不济。
本事没有，心思倒野，难怪落得如此下场。
“婉儿，将靳冰云暂且安置在仪琳处，命谷大用于西郊寻一处清净地建座佛寺。”
“陛下，只为靳冰云一人兴建佛寺？”
朱厚照望向试练塔中的景象，照料二人不过片刻，浪翻云与庞斑仍在激战，气势恢宏。
两人难分高下，胜负未定。
“自然不止，朕要让仪琳入住，靳冰云随行。”
长寿宫的佛堂太小，仪琳诵经敲木鱼之声扰人清净。
夏莹莹已多次暗中抱怨，其他人虽未明言，心里亦有不满。
杭允贤迟迟未归逍遥派，未必与此无关。
仪琳本就不喜长寿宫，嫌它太过喧闹。
夏莹莹这丫头闹腾起来，简直无法无天。
祡嫣年纪尚小，轻易就被她和云罗带歪了，同样安分不下来。
把仪琳送出去倒是个好主意，对她和其他五人都有好处，还能顺便安置靳冰云。
奴婢明白，这就去通知谷大用。
仪琳那边先别提，朕会亲自去说。
八.
浪翻云与庞斑的激战仍在继续，周围观战者的神情愈发凝重。
暗中护卫后妃的谢玄、虚若无等人更是面色严肃。
在这势均力敌的交锋中，两人的气势不断凝聚，隐隐有冲破更高境界的迹象。
他们见状不禁肃然起敬，心中暗叹二人的天赋卓绝。
虽然谢玄和虚若无都已达真武境，但都是依靠龙元强行提升的。
论战力固然强劲，但在境界领悟上远不及浪庞二人。
这些日子他们一直在闭门苦修，试图参透真武真谛。
这种先突破后领悟的方式，效率实在有限。
毕竟不是自行突破，往后的修行之路必然荆棘密布。
反观浪翻云二人，若能在此战中突破，对将来影响深远。
可惜，虚若无与谢玄已无缘效仿。
围观人群中，不少武者眼含热切，恨不能取而代之。
这场对决声势浩大，更关乎真武突破，九州各地高手纷至沓来。
碍于大明威势，多数人都乔装改扮，暗中观战。
这批天人境强者行踪诡秘，纵使厂卫六扇门也难以追查。
强如庞斑都能在花木兰、蒙浅雪两位天人圆满眼皮底下潜藏数月，其他人更不在话下。
湖心一艘不起眼的船只上，宋缺正襟危坐。
这位大隋宋阀阀主霸气内敛，周身气机丝毫不泄，旁人看来不过是寻常宗师武者罢了。
宋缺的修为虽未达至天人圆满之境，但已踏入天人巅峰，距离圆满仅有一步之遥。
目睹两位绝世高手的交锋，对宋缺触动极大。若非身处大明地界，且隐约感知到周围潜伏众多高手，他几乎要按捺不住自身气势，与那两位强者隔空对峙。
不远处的一艘船上，聚集了数十位江湖中人。
这些人均来自九州各地，多为散修之流。其中不乏宗师、大宗师境界的高手，一位身形魁梧的中年汉子混迹其间，并不惹眼，看似也不过宗师境。
可实际上，他已入天人境，若全力爆发，足以令整船人灰飞烟灭。
此人正是大明剑神燕南天，刚从多年的昏睡中苏醒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