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朱厚照每日将她宠溺得太过，这般安逸闲适的日子让她渐渐迷失，竟连血海深仇都抛诸脑后。
无论如何，这个仇必须要报。
虽然石观音姿色远不及她，又历经风尘，膝下还有子嗣。
但想来陛下应该也会有些兴趣。
不必纳入后宫，像对待万贞儿那样囚禁在试练塔内某个世界便好。
万贞儿回归的消息后妃们早已知晓，前几日沈璧君、林诗音等人就为此训斥过朱厚照。
当时苏溢清、李长歌等人也在场，这事如何瞒得住？
对于石观音，秋灵素恨之入骨。
若只是简单取其性命，怎能解心头之恨？
即便以牙还牙，效果也难以持久。
九州大陆上连罗摩神功这等绝学都存在，更不用说能修复容貌的 ** 。
无论是神照经、九阴真经的疗伤篇，还是北冥神功、明玉功等，都能助人恢复原貌。
李秋水 ** 后无法复原，全因巫行云动用了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的阴阳极致之力。
秋灵素的性情并不算狠毒，石观音虽强却不如巫行云通晓阴阳之道。
秋灵素本有方法重获美貌，但碍于石观音这个死敌的存在，始终不敢轻举妄动。
倾慕她的江湖豪杰们，武功造诣也都 ** 。
为了她而与势力庞大的石观音为敌，这份代价需要慎重思量。
若非能入宫为妃，她怕是只能投靠丐帮帮主任慈。
谁知最终竟被石观音之子南宫灵囚禁胁迫，甚至可能遭遇不堪之事。
毕竟她姿容绝世，体态婀娜。
即便年华逝去，身段依旧玲珑有致。
夜色掩映下，仍是颠倒众生的绝代佳人。
此世的秋灵素自不会选择任慈，转而嫁给了出手阔绰的朱厚照。
事实也如她所愿，结局圆满。
但对石观音的恨意，始终未曾消减。
先前深受皇帝宠爱，安逸日子过得久了，险些忘却旧怨。
如今遭此打击，往事涌上心头，誓要 ** 雪恨。
爱妃可要朕派人捉拿石观音？
见朱厚照神色自若地说出此言，秋灵素暗自松了口气。
陛下，听闻石观音武功高强，更有对付男子的独门手段。
朕知道，她在老巢以凌虐男子为乐。若要对付她，恐怕男武者难堪大用。
朱厚照颔首道：爱妃放心，朕深知那妇人的底细，对其毫无兴趣。
情史丰富尚可谅解。
但肆意奴役男子，沾染无数，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如同对武则天的看法，他自认凡夫俗子，实在消受不起这类女中豪杰。
既有其他选择，何必自讨苦吃？
秋灵素心下稍安：陛下，臣妾还是想亲手 ** 。当然定会邀几位姐姐相助。
朱厚照应允道：也好，你且勤修武艺。早日突破天人境，方能永驻芳华。
说着轻抚她的面颊：朕不许岁月在你脸上留下痕迹。
秋灵素身子一颤：妾身也忍不了了，必须加紧修炼。
传说中虽有驻颜丹，可又能怎样？
后宫佳丽如云，纵然得了神丹，又怎会轮到我的手中？
倘若能突破天人境，享三百载寿元，凭借小无相功的玄妙，便可葆数百年的青春容颜。
若修为更进一步呢？
不能再虚度光阴了。
这般想着，她当即向朱厚照告退，匆匆返回寝宫。
她预备稍作整顿，吩咐贴身宫女几句，便要入试练塔潜心修炼。
如今后宫已有许多嫔妃都如此作为，庄青霜、虚夜月等人，连同周芷若、霍青桐这些修炼狂人。
最近连苏溢清与李长歌也加入其中，显然芙蕖对她们目前的修为颇不满意。
陛下，若两位妹妹前去修炼，东暖阁是否要另选姐妹来服侍？
朱厚照略作思索，含笑应道：也好，就请二位爱妃代为挑选吧。
两人对视一眼，并未推辞。
她们从未想过独占圣宠，也深知这是不可能的。
若不如此，必会招致后妃们的嫉恨。
有两人分担压力，再加上东暖阁的宫女们，总还能维持些微平衡。
只是她们也明白自己修为尚浅，或许该寻人暂代职务才是。
朱厚照对此倒不甚在意，反正都是他的嫔妃。
除了个别几个，多数都能一视同仁。
自然，还是选相熟的更为顺心。
可这份好心情很快就被破坏了。
禀陛下，那锦袍人逃得极快，还故意引开臣妾注意，让黑衣人与黑石首领趁机脱身。
慕容秋荻歉疚地禀报，朱厚照将二人揽入怀中：无妨，对方是天人境强者，存心要逃也难怪你们拦不住。
这已算万幸。
他只怕爱妃们中了计谋，不仅徒劳无功，反倒自陷险境。
影视作品里常用这类桥段，女主角或女配角常会遭遇突如其来的变故。
随即三三七展开剧情，男主角展开调查或追查，借此填充篇幅。
剧中女主被抓往往无性命之忧，最多经历些虚惊。
只有少数邪典题材才会出现不堪的情节。
但现实截然不同。
她们若真遇上这等变故，恐怕难保清白之身。
敌人岂会手下留情？除非她们还有利用价值。
换作朱厚照，只需给他片刻时间便可扭转局面。
他虽惯常拖沓，关键时却能雷厉风行。
像剧中拖延数日才救援，只怕被掳之人早已珠胎暗结。
陛下，臣妾有负所托。
龙儿，非汝等之过，实乃敌人诡计多端。
能及时救回苏溢清、李长歌与秋灵素已属不易。
让贼人走脱也在情理之中。
终究是朕失策，原以为只是宵小作乱，未料黑石组织竟如此猖狂。更有其他势力高手阻拦，倒也寻常。
与大明皇室为敌者不知凡几。
那锦袍客与怪笑者分明来自两股势力，却配合默契，显然各怀鬼胎。
无非是想给大明制造麻烦——救走转轮王，好让他继续祸乱朝纲。
若非朝廷压制，这些势力早该自相残杀。
眼下暂且联手，终究掀不起风浪。
陛下，那锦袍人武功深不可测，臣妾觉得他始终未尽全力。
既隐藏实力，为何放你们生路？沈璧君脱口追问，随即歉然，恕我失言，只是心中疑惑。
慕容秋荻颔首：我明白。按理说即便击败我与龙儿需费周章，但他对付苏溢清与李长歌两位大宗师本该易如反掌。
或许是不想惊动陛下。
嗯，很可能如此，他的真正优势在于隐匿暗处。倘若伤了后妃，陛下必然震怒。到那时，他恐怕难以继续隐藏。
亦或是因为那个发出怪笑之人。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但这些都只是猜测，毫无根据。
朱厚照也不清楚对方的真实想法，但推测多半是出于对自己的忌惮。
张府与皇宫相距不远，后宫中诸多真武境高手未曾出手，只因认为无需干预。
若苏溢清和李长歌遭受伤害，后果可想而知。
朱厚照必定会派出真武境全力追查，对方就无法像现在这样轻易摆脱小龙女和慕容秋荻了。
真武境强者都在试练塔修炼，芙蕖等人也需专注修行。
张府的纷争，她们无暇顾及。
即便是巫行云、庄青霜等人，也都忙于修炼，分身乏术。
小龙女因久居深宫，朱厚照特意安排她与慕容秋荻一同外出历练，权当散心。
可锦袍人不知内情，唯恐后宫中突然出现真武境高手。
因此遇见小龙女她们时，他当即选择逃离。
那怪笑之人或许也是如此考虑，但其修为仅大宗师圆满，不足为惧。
对了，陛下，另一位操纵异火之人手法诡异，似乎并非武功...
非武功？
正是，可能与西域巫术有关。
朱厚照不由得联想到盛崖余，从她身上想起那部电影中的反派角色。
那反派言语乖张，行事猖狂。
武功虽强，却更擅长某种类似魔法的异能。
此人出了名的纨绔，虽无大志，却极爱凑热闹。
若知晓张府可能生变，定会前来搅局。
命厂卫彻查此事。至于你们二人，此后专心修炼，天人初期的修为终究太过危险。
他不忍责备她们，也无从责备。
实力不济，又能如何？
他自然不会因此训斥二人。
毕竟是心爱的妃子，自己人呵护还嫌不够。
能力不足就该认命，强求不得。
臣妾知道了。
慕容秋荻犹豫片刻问道：陛下，是否需要臣妾服用人元丹增进修为？
朱厚照气恼地掐了她一把：糊涂！人元丹损毁根基你不知道？朕手上有的是提升修为的灵药，只是不愿拔苗助长罢了。
是臣妾考虑不周。
别总想着走捷径，按部就班修炼就好。时日尚早，朕督促你们只为防患未然。
朱厚照实在无奈。慕容秋荻入宫不过数月，当初就是为突破天人境而来。
她倾尽所有，成效显着。
如今晋 ** 人境仍不满足，竟想靠人元丹速成，简直荒唐。
念在她一片忠心，希望为他分忧，这才没多计较。
但大可不必如此。
天人境大圆满的花木兰等人正在试练塔闭关冲击瓶颈，何必着急？
真要服用人元丹，慕容秋荻的修行之路就毁了。
虽能设法补救，也不能这般胡来。
打发走众嫔妃后，朱厚照冷眼睨着跪地的翁泰北。
黑石组织处置如何？
回陛下，除首领转轮王外，余党或诛或擒。
翁泰北突然道：另有个叫细雨的成员，样貌 ** 却别有风韵。陛下若有兴致，随时可召其入宫。
入宫？曹正淳他们都知道直接把人送到乾清门外候着，你倒好，竟将人押在天牢。
所幸那细雨并非他喜好类型。
此时尚未易容的细雨虽年轻，姿色也不过尔尔。
幸好容貌没垮成大妈样。
朱厚观影时着实被惊到了。
既然动了脸，总该修得精致些。
明明正值青春，却搞得像四十出头。
这不是自毁优势吗？
即便想低调，何必糟蹋这张脸？
剧中男主、反派与配角皆显老态。
再多的针剂也盖不住女反派的年岁。
她背后那位替身，兴许比她年轻得多。
环顾全场，唯雷彬之妻年岁最轻。
可惜仅闪过一瞬。
虽与姬瑶花形貌相近，终非他所好。
若在从前，后宫尚有空缺。
朱厚照或许会将袁今夏、白一夏、云湘蓉、姬瑶花、柳若馨尽数收揽，哪管是否下属。
可如今佳丽如云，绝色辈出。
相较之下，袁今夏等人便失了光彩。
倒是她那娃娃脸惹人怜爱。
但底线不可破，否则后患无穷。
何况她外公是夏然，更不便妄动，除非暗中行事，如叶敏那般。
朱厚照挥袖：“罢了，既是黑石之人，信不得。那三人可有踪迹？”
翁泰北冷汗透背，战战兢兢道：“暂无音讯，臣已命锦衣卫全力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