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邺城外的夜露带着凉意,陆哲的帅帐却暖光融融。大乔正为他整理铠甲系带,指尖划过肩甲上的浅疤——那是上次建邺遇伏时留下的伤痕,小乔则端来一碗温热的莲子羹,轻声道:“将军此去务必小心,周泰将军虽已暗中投诚,但建邺守军仍有死士,不可大意。”
陆哲握住大乔微凉的手,又接过小乔递来的羹汤一饮而尽:“放心,有你们联络的旧部内应,建邺今日必破,待擒了孙权,我便陪你们回江东故里,还伯符与公瑾一个公道。”这两日他与双乔朝夕相处,已然是日久生情。
天刚破晓,三声炮响震彻长江两岸。陆哲身披亮银甲,跨上战马,立于军前,手中令旗一挥:“总攻开始!”刹那间,鼓声如雷,陆军十五万大军分三路扑向建邺——张合、颜良率军主攻北门,太史慈率军攻东门。
建邺北门,孙权派朱桓率两万精兵驻守,城墙上布满滚木礌石,弓箭手严阵以待。张合直指城楼:“朱桓小儿,速速开城投降,饶你不死!”朱桓在城上怒喝:“逆贼,休要猖狂!某家与建邺共存亡!”
“攻城!”张合令旗落下,陆军士兵推着攻城锤猛撞城门,云梯如林般架上城墙。朱桓下令投掷滚木,数十名陆军士兵被砸得血肉模糊,攻城锤也被礌石砸断木柄。
三千并州狼骑卸下马鞍,手持短刀攀城而上,这些来自北疆的勇士个个悍不畏死,踩着同伴的尸体向上冲锋。一名狼骑率先登上城楼,短刀横扫,砍倒三名吴军弓箭手,大喊道:“城破了!”后续狼骑蜂拥而上,与吴军展开白刃战。
北门的厮杀持续了两个时辰,城墙上的吴军尸体堆积如山,鲜血顺着城墙流淌,在城下汇成血河。朱桓见陆军攻势越来越猛,士兵们已开始弃械逃窜,心知守不住。
与北门的惨烈不同,东门的战事呈现出戏剧性的转折。太史慈率水军战船靠岸,刚准备架设云梯,城楼上突然竖起一面青旗——那是与周泰约定的倒戈信号,城门“嘎吱”一声缓缓打开,周泰手持大刀:“周泰在此等候多时!”
周泰本是孙策旧部,对孙权弑兄毒将之事早有不满,上次诸葛亮的布帛传檄更是让他下定决心叛吴。他暗中联络大小乔,承诺在总攻时开城接应,条件是保住麾下士兵与家眷的性命。此刻见太史慈率军赶来,当即率军冲击吴军侧后。
东门守将丁奉大怒,率军阻拦:“周泰逆贼,你竟敢背叛主公!”他挺枪直刺周泰,却被太史慈从斜刺里杀出,双铁戟一架,将长枪挑飞。“丁奉,你的对手是我!”太史慈大喝一声,双戟如旋风般舞动,丁奉虽勇,却不是太史慈的对手,仅十余合便被一戟刺穿胸膛。
“降者免死!”太史慈率军入城,周泰则引导陆军控制东门要道。城内的吴军见东门失守,又听闻北门告急,彻底乱了阵脚,纷纷放下武器投降,太史慈留下部分士兵接管东门,亲自率军向吴宫方向冲杀,沿途百姓夹道欢迎,高呼“陆将军万岁”。
吴宫内,孙权正焦急地等待战报,当得知东门失守、周泰倒戈的消息时,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吕蒙连忙扶住他:“主公,东门已破,太史慈率军向吴宫杀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贺齐、鲁肃也齐声劝道:“主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撤往吴郡,再图后举!”
孙权颤抖着穿上百姓的粗布衣服,在吕蒙、贺齐率三千亲卫的掩护下,从南门偷偷出城。南门守将本是孙权亲信,见主公弃城而逃,也无心抵抗,可刚出城门不远,便听到身后传来马蹄声——张合、颜良已率军从北门突破,正率并州狼骑向南门杀来。
“孙权休走!”张合手持长枪,一马当先,并州狼骑如黑色洪流般席卷而来。吕蒙、贺齐率军拼死阻拦,贺齐手持长刀,与颜良交手三合,便被一刀劈落马下,吕蒙吓得魂飞魄散,只顾护着孙权逃窜,亲卫们被狼骑冲得七零八落,死伤惨重。
眼看就要追上孙权,前方突然出现一道黄雾,于吉手持桃木剑,站在雾中高声念咒:“天地玄宗,万炁本根!撒豆成兵,阻你追兵!”他手中黄豆撒出,落在地上瞬间化作手持刀枪的土兵,拦住了狼骑的去路。这些土兵虽无生命,却刀枪不入,狼骑冲了数次,都被挡了回来。
“妖道休走!”颜良怒喝着挺刀冲向于吉,于吉挥剑抵挡,却被颜良的蛮力震得手臂发麻。黄雾中的土兵失去施法者支撑,开始渐渐消散。但就在这片刻耽搁,孙权已在吕蒙的掩护下,逃向吴郡方向。张合望着孙权的背影,咬牙道:“传令下去,留部分士兵驻守建邺,其余人随我追击孙权!”
此时的建邺城内,陆哲已率中军进入吴宫,宫中空无一人,大乔、小乔随后入城,看到孙策当年的书房完好无损,不禁泪如雨下。陆哲走到她们身边,轻声道:“伯符的仇,我定会报。孙权逃到吴郡也成不了气候,我必擒他。”
太史慈等人陆续来报:“主公,建邺已完全平定,朱然等降将已被控制,韩当、程普等老将已从狱中救出,正在帐外等候。”陆哲点头道:“快请他们进来。”韩当、程普一入帐便跪地叩首:“多谢陆将军为我等报仇,我等愿率旧部追随将军,共讨孙权!”
陆哲扶起二人,沉声道:“二位将军乃江东栋梁,我必重用。韩将军,你熟悉吴郡地形,可率军与张合将军一同追击孙权;程将军,你负责安抚建邺百姓,恢复城内秩序。”二人齐声应道:“遵命!”
夕阳西下,建邺城头的“吴”字大旗被降下,换上了陆哲的“陆”字大旗。城内的百姓们走出家门,欢庆新生,陆军士兵们则在街道上巡逻,维持秩序。而在通往吴郡的路上,张合、韩当率领的追兵正快马加鞭,孙权的逃亡之路,才刚刚开始。
陆哲站在吴宫的城楼上,望着夕阳下的建邺城,心中感慨万千。江东的平定已近在眼前,接下来,便是收拾荆州的刘备,一统天下的大业,又迈出了坚实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