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们宁愿面对督战队那冰冷的刀锋,承受可能被击杀的风险,也不愿再多在这密集的轰炸中煎熬片刻。
于是,他们纷纷不顾一切地往后逃窜。
而当他们慌乱地转身,将后背毫无防备地暴露出来的那一刻,就如同将自己送到了明军火枪手最佳的射击位置。
对他们而言,此刻的战场简直就是一场残酷至极的实弹演习。
火枪手们抓住这绝佳的机会,冷静而精准地扣动扳机,一枪接着一枪,将愤怒与战火毫无保留地宣泄在这些溃逃的鞑子身上。
而此时,正在溃败的鞑子们已然毫无抵抗之力,仿佛任人宰割的羔羊,每一声枪响,都可能夺走一条生命。
再看战车阵前方,多铎和硕托尽管仍在声嘶力竭地鼓舞着士气,那激昂的话语仿佛能穿透这弥漫的硝烟,然而在这强大的火炮与震天雷的组合攻击面前,他们的声音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如同一阵微风,根本无法阻挡那滚滚而来的战火与死亡。
阿敏深知,继续苦战下去,等待着他们的将是一场毫无胜算的灭顶之灾。
于是,作为统军主帅,他不得不下达了收兵的命令。
多铎和硕托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连忙指挥撤退,要知道,以他们尊贵且荣耀的身份,宁愿战死沙场,那必然是死得其所。
纵然身死,其英名也会被部族后人传颂!
但若是当了逃兵,等待他们的不仅将是称号的被剥夺,更是会被众人讥笑一生的耻辱,那种永远抬不起头来的沉重枷锁,将伴随他们余生的每一步。
多铎深深地呼吸着,仿佛要将这无尽的耻辱与恐惧一同吐出。
他的内衣早已被汗水湿透,然后又在这湿热的空气中变得干硬,如此反复,早已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当他逃离了迫击炮的覆盖范围,缓缓回转过身子,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那威严的明军战车阵,心中不禁充满了疑惑与沮丧。
那些明军的火枪为何如此厉害?
这火炮和震天雷的组合宛如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将他们的进攻死死地阻挡住。
那战车仿佛是钢铁巨兽,任他们如何尝试,都无法将其撼动分毫。
而一向被视作奇兵的重弓手,在明军强大的火力面前,就像孩童手中的弓箭,根本无法对其造成丝毫威胁,这无疑让他感到无比的绝望。
“往后,这仗该如何去打啊。。。”多铎的脑海中不断地思索着,眉头紧锁,却始终找不到破解之法。
阿敏远远地就看到了浑身血迹的多铎和硕托正在急匆匆撤退回来,他心里苦闷,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们。
等多铎和硕托见到阿敏后,急忙下马行礼,那憋屈的神情仿佛被一块巨石死死地压住,无法喘息。
“给大贝勒丢脸了!”多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苦涩与自责。
阿敏连忙上前,伸出手扶住他们二人,关切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扫视,急切地问道:“都没有事吧?有没有受伤啊?”
硕托微微抬起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汗混合物,苦笑着回应道:“没有受伤,都亏了护卫和家奴们全力护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