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刻烂醉如泥的王从军掉进粪坑后根本不会挣扎。
粪坑很浅,淹不死人。
说不定他还会梦见自己在酒桌上大快朵颐。
想到仇敌正在粪坑里享用大餐,何雨柱和许大茂忍不住发出刺耳的笑声。
哈哈哈——
嘿嘿嘿——
然而就在自行车即将栽入粪坑的瞬间,看似醉醺醺的王从军突然挺直腰板,双脚稳稳踩住地面。
没等两人反应过来,王从军双手猛转车把,自行车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砰——
啊——
沉重的自行车狠狠砸在两人身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他们腾空而起。
咚——
咚——
两人精准地落入粪坑,浑浊的粪水立即灌入他们的口鼻。
呕——
噗——
岸上的王从军放声大笑:粪坑的滋味如何?
你根本没醉?许大茂惊恐地瞪大眼睛。
卑鄙!你一直在装醉!何雨柱恍然大悟。
就凭那几个废物也想灌倒我?王从军冷笑道,上次你们偷我裤衩栽赃时,不也是被我反将一军?
王从军的话让两人恍然大悟。
原来偷王从军裤衩那次,他把裤衩放在秦淮茹炕上,结果却变成了易中海、何雨柱和许大茂的裤衩。因为王从军当时也是装醉的。
王从军,你这个阴险的家伙!
装得真像!
呸——呕——
我刚才好像吃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
何雨柱骂人时张大嘴巴,粪水趁机灌了进去,还带着些,恶心得他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傻柱,别说了,快往上爬!
啊呕——哕——
许大茂刚开口,就重蹈何雨柱覆辙,吞下一根,把晚饭吃的鱼肉全吐了出来。
何雨柱顾不上和王从军争吵,急忙往粪坑外爬。粪坑不深,他本可以轻松爬出,但王从军怎会答应?
王从军远远站着,怕被溅到。他捡起小石子,瞄准何雨柱扒在坑边的手。
嗖——
啊——
石子击中何雨柱的手,他吃痛松手,又跌回粪坑。一百多斤的汉子砸出两尺高的粪浪,把许大茂冲倒在地。
呕——哕——
许大茂又开始呕吐。
王从军,你这个小人,居然用石子打我!
何雨柱怒不可遏。
现在王从军占据高地,一夫当关。何雨柱和许大茂根本爬不上来。难道要一直泡在粪坑里?不仅臭不可闻,冬天更是寒冷刺骨。
过去农村这种粪坑,常有孩子掉下去丧命。
孩子们不是不想爬上来,实在是恶臭熏天,熏得人头晕目眩。
再加上刺骨的寒意,冻得手脚抽筋,哪里还有力气攀爬?
嘿嘿......
何雨柱,你骂我卑鄙?
你和许大茂就光明正大了?
趁我醉酒想推我下粪坑。
要不是我技高一筹,现在在下面挨冻受臭的就是我了。
我不过是胜者为王罢了。
换作你们,只怕做得更绝!
王从军站在岸上笑得欢快,丝毫不恼。
任由何雨柱叫骂,反正臭气熏天的又不是他。
傻柱,咱们分头往上爬!
吐得差不多的许大茂提议道。
两人一东一西分开行动。
许大茂盘算着王从军总不能同时对付两人,只要一人上去,用满身 ** 追赶,王从军定会躲避。
届时另一人就能脱身。
算盘打得响亮,何雨柱立即会意。
好,我走这边,你走那边!
说罢,两人各自奋力攀爬。
嗖——
嗖——
在武学大家面前,莫说两人分头,就是十人十向也是徒劳。
王从军出手如电,石子精准。
何雨柱和许大茂哪有机会?
啊——
痛死了——
咕咚——
呕——
两人再度跌落粪坑,溅起浑浊浪花,颇有几分滑稽。
啊——
这可怎么办?
根本上不去啊!
何雨柱和许大茂彻底绝望。
明明粪坑不深,却因岸上把关者而难以脱身。
看我不砸死你个卑鄙家伙!
何雨柱从粪坑里摸出一块硬核武器,朝王从军掷去。
自然徒劳无功。
何雨柱的手上残留着滑腻的触感,比尝到嘴里更令人作呕。
他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寒意愈发刺骨。
王科长,求您......求您放过我吧。
都是傻柱的主意,跟我没关系啊!
许大茂这个软骨头,实在受不了恶臭和寒冷的折磨。
开始向王从军求饶。
许大茂,明明是你出的主意!
怎么全推到我身上?
何雨柱不依不饶。
要是王从军饶了许大茂,自己岂不是更惨?
谁都知道:一个人倒霉,比两个人一起倒霉更难受。
两个人遭殃,好歹有个伴。
反正粪坑里不止我一个,还有许大茂呢。
这么想着,何雨柱心里舒坦了些。
要是粪坑里就他一个人,那才叫孤立无援,真够惨的。
这就是老话说的:不患寡而患不均。
这种情况下,何雨柱巴不得雨露均沾。
什么我的主意。
粪坑这么臭,我躲都来不及,怎么会推王科长下去。
都是你逼我的!
我要是不照做,你就要动手!
许大茂急着撇清关系,证明自己的清白。
放屁!
咱们是同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敢说你一点责任都没有?
何雨柱火冒三丈。
我就是没责任,都是你傻柱干的好事。
王科长,您要罚就罚傻柱,我是清白的。
见许大茂要把自己摘干净,何雨柱再也按捺不住了。
你个背信弃义的东西,我**你!
啊——傻柱,你干什么——
啊——呕——
两人竟在粪坑里厮打起来。
这出乎王从军的意料。
许大茂和何雨柱起了内讧。
在粪坑里扭作一团。
王从军万万没想到。
明明是联手对付他的同盟,遇到挫折就翻脸不认人了。
这两个家伙,能成什么气候?
王从军压根不想搭理他们。
就在何雨柱把许大茂按在地上打,许大茂偶尔还手的时候。
王从军已经离开了粪坑。
虽然教训两个 ** 很解气。
但粪坑边上实在臭不可闻。
王从军可不想在旁边闻着臭味看戏。
他悄悄骑上自行车回了四合院。
让他们继续打吧。
刚走不久,系统提示音就响了起来。
恭喜宿主惩罚了何雨柱和许大茂,获得宗师级书法技能。
又一项新技能到手。
王从军瞬间成为书法大师,水平直追王羲之、颜真卿。
虽然还没超越。
要神级技能才能更胜一筹。
但已经足够惊人。
绝对是当今世上第一人。
无人能及。
十分钟后。
何雨柱和许大茂打累了,瘫坐在粪坑里。
环顾四周,早没了王从军的踪影。
王从军走了?
应该是。
傻柱,都怪你,人都走了还打我。
又赖我?要不是你背叛,我会动手?
我那是在演戏,要是骗过王从军,说不定能翻盘。
得了吧,就你这怂样,分明是在讨好王从军。
随你怎么说。我要上去了,又臭又冷。
许大茂费尽力气才爬出来。
何雨柱也使出浑身解数爬了上来。
突然,几声惊呼传来。
许大茂?你怎么在这儿?
傻柱也在!
你们掉粪坑了?
天啊,臭死了!
借着夕阳余晖,两人看清是四合院的邻居们。
易中海、秦淮茹、刘海中、秦京茹......
七八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
两人羞愧难当。
没想到这么丢脸的事被街坊撞见。
简直没脸见人了。
不知哪来的力气,两人爬起来拔腿就跑。
“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许大茂,他也不是何雨柱!”
“许大茂,你真是蠢到家了,哪有你这样解释的!”
两人边喊边往前冲,留下易中海等人站在原地 ** 。
送王从军回去的路上,易中海就猜到他们没安好心,肯定要对喝醉的王从军使坏。所以吃完饭他也没急着回四合院,就是怕撞见两人的勾当。
刘海中、秦淮茹也是同样的心思,巴不得何雨柱和许大茂好好教训王从军一顿。只有秦京茹担心王从军,一直催着大家早点回去。可她一个姑娘家,天快黑了不敢独自走,只能跟着大伙,却被易中海几人故意拖延。
半小时后,易中海估摸着两人应该已经得手,这才带着人往回走。谁知半路竟撞见掉进粪坑的何雨柱和许大茂,却不见王从军的踪影。
肯定是王从军干的!易中海斩钉截铁地说。
不会吧?王科长醉成那样,怎么可能把他俩弄进粪坑?挺着肚子的刘海中表示怀疑。
我也觉得是他。王从军这人狡猾得很,说不定是装醉。秦淮茹支持易中海的看法——这个同样精于伪装的女人,这次倒猜对了。
回去看看就知道了。易中海说完就快步追了上去。
何雨柱和许大茂其实早就跑不动了。刚才那股冲劲儿全凭一口气撑着——他们实在丢不起这个人。没跑多远就泄了气,很快被易中海他们追上。
柱子,怎么回事?王从军人呢?
许大茂,你说实话,是不是王从军把你们推下去的?
易中海和刘海中先后发问。
王从军跑了。
他装醉骗我们,路过粪坑时突然动手。
我们好心送他回家,结果被他暗算成这样。
眼看瞒不过去,何雨柱干脆把责任全推给了王从军。
这样显得体面些。
“傻柱说得对。”
“王从军简直不是东西。”
“忘恩负义。”
“看看把我们害成啥样了。”
许大茂也跟着附和。
可两人压根不敢提他们合伙算计王从军的事。
纯粹是颠倒黑白,胡说八道。
“王从军,太过分了。”
“哪有这么办事的?”
“人家傻柱和许大茂好心送他回去,他倒好,趁机害人。”
“老刘,你是院里的壹大爷,是不是该好好治治王从军?”
“简直无法无天!”
面对易中海的施压,刘海中下意识想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