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秦京茹瞪大了眼睛，接着又问：“那何雨柱呢？”
“呸！”
一提起何雨柱，许大茂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满脸轻蔑：“就他一个臭做饭的，也配跟我相提并论？”
“这么跟你说吧，一个是天上飞的龙，一个是茅坑里爬的蛆，能比吗？”
“不能！”
秦京茹摇了摇头。
“这不就结了？赶紧吃，吃完下午带你出去逛逛。”
“好！”
秦京茹用力点头，差点把脖子甩折。
她死死攥着新衣服，心里激动得说不出话。
她成功了。
两人各怀心思，闷头扒拉着饭。
……
另一边。
何雨柱正耐心教着马华。
练了大半天，马华已经掌握得差不多，唯独调料的分量还拿捏不准。
不过味道足以糊弄旁人，毕竟大伙儿也不是什么美食家，舌头没那么挑。
马华激动得直接跪下，连声感激：“师傅，您的大恩大德徒弟记一辈子！往后您就拿我当牲口使，等您老了，我给您端茶倒水……”
“行了行了！”
何雨柱赶紧把人拽起来。
等他老了，马华年纪也不小了，哪还用得着伺候？再说了，两人就差十多岁。
老话说得好，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往后会怎样？所以得留一手。
眼下马华是老实，但还得观望。
要是有半点异心，他立马停教。
按老规矩，学艺三年，效力两年。
即便如此，想学手艺的人依旧挤破头——荒年饿不死手艺人！有门本事，至少饿不着。
在这年头，何雨柱至少能吃饱。
马华十七岁进厂学艺，如今十九。
等出师也就二十出头，娶妻生子都不耽误。
何雨柱拍拍他肩膀：“学手艺和做人一样，想炒好菜，先学会做人。
柴米油盐就像人生坎坷，酸甜苦辣自个儿清楚。
别轻易下跪，哪怕我是你师父。”
“嗯！”
马华抹着眼泪点头，“师傅，您是我恩人。
我爸走得早，我妈拉扯我和妹妹长大。
除了她，就您真心待我！”
“今儿您肯放手教我，说明认可我了。
我……我实在高兴！”
看得出马华激动得语无伦次。
男子汉哭哭啼啼像什么话！教你本事不为别的，往后踏实做人，赚钱孝敬母亲。
师徒情分在，认不认我这个师傅都随你。”
师傅您这话折煞我了！马华这辈子都会记得您的大恩！马华急忙表态。
何雨柱轻咳两声：今天先到这儿，改天再教你新菜式。”
厨艺讲究慢工出细活，即便同个师傅教的徒弟，火候掌握也有差异，这需要时间沉淀。
您要是离开轧钢厂，我也不干了！马华认真地说。
往后再议。”
何雨柱拍拍徒弟肩膀，转向老杨问道：杨师傅，附近可有卖种子的地方？反季节水果种子也行。”
杨师傅略作沉吟：蔬菜种子好找，水果种子稀罕些。
东阳市场规模大，或许能找到。
不过那种子多半是陈年的，况且普通人......你懂的。”
他暗自纳闷何雨柱为何要买水果种子，猜测可能想赶在淡季囤货，来年种着玩。
明白了，多谢杨师傅。”
何雨柱盘算着还要置办农具，把种植空间充分利用起来。
那可是块宝地，浪费分毫都是罪过。
顺便搭个鸡窝养些家禽。
您太客气了。”
杨师傅摆摆手，又压低声音道：那边除了种子，还有鸡鸭苗仔，猪肉也有卖，不用肉票。
就是价钱......
明白！何雨柱眼前一亮。
虽然东阳市场路远，骑自行车倒也方便。
采买完正好接冉秋叶回娘家，之后还得去朝阳市场置办些木器——婚事在即，该添置的家当都得备齐。
毕竟成家立业不同于单身汉的光景，屋里总该有个过日子的样子。
转眼已是下午两点半，大家工作告一段落。
何雨柱冲马华交代：我出去转悠，要有人问就说我去市场买菜了。”
明白！马华应声道，又补充说：师傅，其实这后半响儿没啥要紧事。
原先那个爱找茬的李副主任都垮台了，杨村长对这事儿也不太计较。
您就是把菜备好，晌午回家歇着都成。”
你这小子，多操心你的厨艺吧！何雨柱笑骂着往外走。
杨师傅望着他背影感叹：还是大厨自在啊！
杨师傅，您要溜号也不是不行。”
马华半开玩笑地提醒：就是万一碰上突击检查可够呛。
我师傅不一样，他是这一片儿最拔尖的厨子，杨厂长都得给面子。
前儿给大领导做饭，人家直夸手艺好呢！言语间满是骄傲。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出门时，听见几个大妈在议论：听说秦淮茹把李副主任整 了？这女人专会害人，往后可得躲远点儿。”
周围不少工人也在交头接耳。
他笑笑没在意，哼着曲儿往东阳市场骑去。
东阳市场人头攒动，扛米拎面的行人川流不息。
何雨柱存好车闲逛，发现越往里走越是热闹。
拐过几条小巷，他来到个僻静角落。
这里摊位简陋，就块破布垫着稀罕果蔬。
一老头凑过来问：同志要票不？他摆摆手快步走开。
这种掉脑袋的买卖他可不敢沾。
逛了半晌，总算找着家卖种子的铺子。
刚进门，个机灵小子迎上来：这位大哥想置办些什么？
可有齐全些的果籽？何雨柱问道。
有货，跟我来！
伙计应声点头，领着何雨柱穿过前厅。
来买种子的多是外乡客，本地人鲜少问津。
见何雨柱操着京片子开口就要大宗货物，伙计心里直打鼓——该不会是来寻衅的吧？赶忙转去内间请掌柜的做主。
柜台后转出个穿对襟衫的中年汉子，寒暄几句便切入正题：咱们这儿的种子分时令，现下的反季的都有。
不过话说在前头，这批货得要膏腴之地才能出苗，寻常薄田怕是要糟践了。”
眼下水果种子管控得严，主要经销些寻常品类。”
掌柜捻着胡须话锋一转，当然您要的真有，就是价高活少，要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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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暴前夕
何雨柱笑意不改：费心提醒，劳烦把活种死种分开包好。”
得嘞！
不多时伙计抱来几摞粗布包，每包都附了明细签。
瞧着签纸上五花八门的品名，饶是何雨柱也暗自吃惊——竟连柠檬种子都有！难怪南来北往的客商都往这儿钻。
可惜这类种子十不存一，百粒能出三五株已是走运。
您验验货。”
掌柜指了指侧门，若是满意就从后巷走，免得招眼。”
交割完毕，小伙计望着消失在胡同口的背影嘟囔：买这么多死种作甚？咱四九城哪能种活这些......
榆木脑袋！掌柜敲着水烟袋教训，关外黑土能育苗，南边暖窖可催芽。
人家敢掏这个钱，自有通天的门路！
拐过两条街巷，何雨柱掌心一翻，布包悉数没入秘境。
这些烫手货可不敢在兜里久留。
何雨柱径直走向家具店购买家具。
如今购置家具需提前预订，若有现货便能直接买走，没有则需定制。
他为了省事，选好几样家具后让老板晚间送到家里。
老板痛快答应，毕竟能多挣点外快。
这年头，有钱什么都好办。
付过定金，拿了单据，余款等家具送到时再结清。
搞定家具后，他又转去肉市场，想买些活禽饲养。
可逛了一圈发现，摊位上几乎全是宰杀已久的禽类，活物寥寥无几。
何雨柱原想买一对鸡，最终却高价购得六只——三公三母。
他盘算着把这些鸡养在种植空间里。
眼下家具、种子、家禽都已置办妥当。
将鸡送入空间后，他正要骑车回家，刚出胡同忽闻一阵虚弱犬吠。
循声望去，拐角处蜷缩着一只瑟瑟发抖的小 。
若是再大些，恐怕早被人抓去烹食。
这年头，养狗纯属奢侈，吃饱肚皮都难，谁还顾得上畜生？
瞧着小狗可怜，何雨柱动了恻隐之心，抱起它时，小家伙竟亲昵地舔了舔他的手指。
“小东西！”
他揉揉狗头，随即找个僻静处带它进入空间，用井水洗净身子，喂了水和生鸡蛋。
不到二十分钟，原先蔫头耷脑的小狗竟活蹦乱跳起来。
见天色不早，何雨柱赶忙离开空间——冉秋叶快下班了。
刚蹬上车，他猛然刹住，冷眼盯着前方：许大茂和秦京茹正并肩而行。
对方也瞧见了他，许大茂脸色陡然一沉。
“傻……何雨柱，怎么是你！”
许大茂语气不善。
秦京茹则直接翻了个白眼，显然还为昨日之事记恨。
“哟，许大茂，不怕娄晓娥知道？”
何雨柱讥讽道，“别忘了你可是有老婆的人，搞破鞋不怕遭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