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片刻,轻叹道:这事关系重大,我不能草率答复你。”
不如这样,今晚你先住下,明日我定给你明确答复。
你明白的,此事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不慎便是灭顶之灾。”
没问题!何雨柱含笑应道。
这已是意料之外的好结果。
娄父这般人物,即便心有定见也绝不会轻易表态。
毕竟事关家族存亡,谁敢轻下断言?
若娄家决意迁往海外,其庞大家业必将经历剧变。
作为京城首屈一指的陶瓷商,举族迁徙谈何容易。
眼下最要紧的,便是争分夺秒。
经过一个时辰的密谈,二人走出书房时,娄晓娥立刻迎上来。
放心。”
何雨柱温声安抚。
晚膳过后,何雨柱回房歇息。
娄父娄母却重返书房,继续商议此事。
孩子说得在理,这确是难得机遇。”
娄母赞同道,但你我必须留一人在国内。
毕竟我们曾为这个国家出过力。”
若你带着晓娥走,应当无碍。”
娄母连连摆手:不可!你眼界比我开阔,出去更能施展抱负。”
娄父苦笑摇头:哪有这般简单?若我不留下,你们母女绝无可能离境。”
安心吧,我留守反倒更稳妥。
何雨柱能力出众,又得大领导赏识,前途不可限量。”
娄母闻言默然。
丈夫所言不虚——他若离境,娄家必将倾覆。
可要她与丈夫分离,终究心如刀绞。
机不可失。”
娄父坚定道,抓住这次机会,娄家便能扶摇直上。
如今形势你我都清楚,犹如逆水行舟。”
况且何雨柱此子眼光毒辣,洞察秋毫,来日必非池中之物。
明日与他深谈,让他自行决断罢。”
娄母终究缓缓颔首。
她深知,娄家今日基业,从来都是夫妻同心之功。
那晚,夫妻俩推心置腹地聊到深夜,许多从未说出口的心里话都倾吐而出。
……
第二天!
晨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
何雨柱舒展着身体,娄晓娥依偎在他怀里,脸上洋溢着从未有过的幸福光彩。
这些年,她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真切的满足。
洗漱完毕,管家早已备好早餐。
即使在物资匮乏的年代,娄家的餐桌上依然摆着丰盛的食物。
饭后,全家人齐聚书房。
何雨柱明白,这是娄父要表明态度的重要时刻。
小何,我和晓娥母亲仔细考虑过了,你的建议确实可行!
娄父开门见山,不再绕弯子。
这些年娄家日渐衰落,若错过这次机会,恐怕真要一蹶不振了。
不过,你是不是也该表示些诚意?
娄叔您误会了,这是娄家自己的事。”
何雨柱平静地看着娄父:我的提议对娄家只有好处。
现在家里的处境,您应该比我更清楚。”
其实你们全家去那边更好,娄叔和阿姨也能互相照应。
但具体情况,您心里有数。”
眼下不是想不想走的问题,而是能不能走得成。
娄父留下来反而是最佳选择。
确实如此。”
娄父点头,那接下来该怎么行动?
去 !
何雨柱斩钉截铁:那里即将迎来黄金发展期!
此时的 还是半殖民地状态,处处充满机遇。
未来10到20年,那里的经济将呈爆发式增长。
而当下,正是娄家把握时机的最好时刻。
更重要的是,那里能避开动荡,成为各路商人的乐土。
只要敢想敢拼,就能闯出一片天地。
……
要知道随后二十年里, 银行存款将暴增20倍,贷款规模同样飙升20倍!
无数商业奇才在那时崛起,李嘉诚就是典型代表。
年仅30岁的他,已在 建起12层工业大厦,开创商业传奇!
这正是何雨柱建议娄家去 的原因——唯有在那里,娄家才能实现惊人蜕变。
这一点,娄父也心知肚明。
娄叔、阿姨,这几天让晓娥继续住我那儿,我会把详细计划都告诉她。”
没问题!
老两口毫不犹豫地答应。
沉默片刻,娄父有些迟疑地开口:小何,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您说。”
娄父眉头紧锁,压低声音道:“现在娄家上下都在忙着跟我划清界限,为了邀功,他们连举报信都写好了,而且证据确凿。
虽说我为组织立过功,但有些事情你也明白!”
我在里面多耽搁一日,外面的形势就多一分危险。”
何雨柱略作思索便应承下来,这事在他看来不算棘手。
娄父紧绷的面容这才舒展几分,悬着的心落回肚子里。
既然何雨柱打了包票,想必事情能有转机。
两人在书房长谈至正午,直到饭点才出来用餐。
饭后,他们动身前往四合院。
路上娄晓娥攥着衣角低声道:雨柱,如今我父亲能指望的只有你了......
她本想像从前那样喊雨柱哥,可话到嘴边却哽住了喉咙。
放心。”
何雨柱郑重承诺,我都计划好了,回头把娄叔接到四合院同住,彼此也好照应。”
好。”
得到这个答复,娄晓娥紧绷的肩头才稍稍放松。
暮色四合时分,二人终于回到四合院。
冉秋叶正独坐屋里,见他们归来顿时雀跃起身:可算回来了!我还当要再等七八天呢。”
哪能啊。”
何雨柱笑着捏捏她的脸蛋,还没做饭吧?
正打算熬点粥......
歇着吧,我来。”
何雨柱系上围裙就往厨房走。
与此同时,三大爷正在易忠海家做客。
他搓着手笑道:老易,我的意思您应该明白?
明白。”
易忠海抿了口茶,不过这一大爷的位置我不沾,其他事你看着办。”
得嘞!三大爷喜形于色,那我这就张罗全院大会去!
待三大爷走后,一大妈边收拾茶盏边笑:这是惦记上您的位置了。”
随他吧。”
易忠海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院里现在这潭水,没点真本事可搅不动。”
“没错!”
一大妈对易忠海的话十分赞同。
就在这时,三大爷刚踏出门槛,便急匆匆地直奔刘海中家。
此时刘海中正悠闲地品着茶,听着三大爷在边上絮絮叨叨。
“老刘,这眼瞅着年关将近,要是办砸了,可要出大乱子!”
...
“嗯!”
过了半晌,刘海中才慢悠悠地放下茶杯,微微颔首道:“你自己看着处理吧,不过我可提醒你,这事儿要是办不妥,那...”
刘海中话说一半,但未尽之意已是不言而喻。
此刻他压根没心思理会院里的琐事。
“得,那我就不多打扰了!”
见刘海中兴致不高,三大爷识趣地告辞,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三大爷前脚刚走,二大妈就板着脸不悦道:“这阎埠贵可真是老狐狸,分明是想越过你和易忠海,当咱们院的主事人!”
“我说老刘,你这官儿当得也够憋屈,好不容易当上官还被撸下来了!”
“再说了,你当官还得亏了何雨柱帮忙?”
“何雨柱那小子到处得罪人,不光跟你不对付,跟许大茂也闹得僵。
要我说,你们就该联手治治他,让他知道厉害!”
“妈说得太对了!”
这时刘光天从里屋走出来,连声附和:“爸,不是我说您,您这官迷心窍的毛病该改改了!”
一听这话,刘海中顿时脸色铁青,恶狠狠地瞪着儿子。
可刘光天完全无视父亲的眼神,继续道:“老刘同志,麻烦您把眼光收一收,多看看眼前吧!”
啪!
刘海中气得摔了茶杯。
但刘光天根本不给他插话的机会:“老刘同志,您想干什么我管不着,可您现在干的事儿已经严重影响到我了!”
“就是!”
二大妈赶紧接话:“整天垂头丧气的,当初的雄心壮志哪去了?丢官算什么,大不了重头再来。
现在最要紧的是打起精神,把丢的场子找回来。
换作是我,非得想办法把何雨柱整下去不可。”
“爸,听见没?这才叫觉悟!”
刘光天使劲点头,朝母亲竖起大拇指。
“对了儿子,吃晚饭没?”
二大妈突然转头问道。
“还没呢,忙活一整天哪有空吃饭!”
“好好好,妈这就给你做去!”
二大妈起身往厨房走,又回头郑重地说:“孩子,好好干,给咱们老刘家争口气!”
“知道了!”
刘光天不耐烦地应了一声。
另一边,许大茂下班回到家。
秦京茹早早在门口候着,一见许大茂就快步迎上去接过公文包,笑着说:“大茂,今天我买了三毛钱的肉和一颗白菜,给你做你最爱的白菜炒肉!”
“成!”
许大茂微微颔首,对勤快的秦京茹颇为满意。
他随手抽出一个信封递过去:拿着。”
这是啥?秦京茹捏着薄薄的信封满脸疑惑。
工业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