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还钱还不行吗?”施俊绝望地喊着他们。
可那两人跑得极快,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施俊见无力回天了,从地上爬起来就对李梅一阵吼,“你现在满意了?”
李梅也不知道他们说报警就报警啊,甚至她之前都不知道施俊染上了赌博的恶习。
如果只是欠钱不还还好说,可那是赌博啊!
李梅突然跪下来开始求施在远帮忙还赌债,“那可是你亲侄子啊,老二,嫂子求你了。”
施在远黑着脸,妈的,这把火居然还是烧到了他这里。
跟李梅想得一样,如果单纯欠钱,他身为叔叔让侄子吃个教训,这次不帮他,让公安同志教训一顿,是可以的。
可现在,这么多人看着呢,都知道施俊赌博,现在对于赌博这类行为是坚决严打的,如果这次他不拿钱出来,施俊可能就被直接举报了。
到时候挖出萝卜带出泥,就算施俊自己没被枪毙,也会被赌博发起者报复的。
真到了那个时候,全大队都要不得安宁,最后所有人都会说是那时候他施在远不伸以援手,所以导致这场祸事。
到时候,对他影响就很大了。
天杀的!
见施在远不说话,李梅等不及了,嘴上骂着施在远无情无义,冲进屋内就开始翻箱倒柜起来,整理了一大堆东西出来,就连刚摘的野菜都被她当篮子里拿了出来,一股脑全放在那群混混面前。
她把家里抵钱的全搜刮出来,就连施英生病看起来值钱的外套都扒下来了,如果不是她的钱都在施微那儿,估计所有的钱都得被她拿走。
“我还钱,我所有的钱都给你们,我知道不够,这些东西抵给你们。”李梅可怜地恳求,“只要你们别告诉公安同志我儿子赌博,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她冲过去就把施英拉了过来,“看,她是我女儿,我可以做主把她给你们,不要彩礼,抵掉我儿子的欠款就行。她还是个高中生,很值钱。”
施英在大队人的面前像是一头待宰的猪,被母亲拉到几个男人面前,一会抓着她的脸,一会拍她的屁股,给他们看,是真的没把她当人。
施微真的很生气了,“你放开她,那不是牲畜,那是你女儿,也是你生的!你不是要钱,我给你就是了。”
李梅压根不听前面说的那些,一听有钱就凑过来了,“微微啊,大伯母从小看你就是好孩子,出去了一趟,果然更讲道理了。”
眼见着施微要掏钱,施英直接一把塞回她口袋里,“钱什么钱,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把我弄死了,那还算好,但凡让我活着,我只要有一口气,爬着我都得去找公安同志,举报我弟断,把我弟送进去吃枪子。你有本事,你有本事就陪着他去死啊,你敢吗?”
“畜生,你就是畜生,你爸说得对,当初生下来就该把你掐死,也好过现在来跟我们作对。你把小俊送进去你有什么好处,以后你没有弟弟撑腰了。”李梅大喊起来。
“撑腰?我为了他被卖了多少次,你还指望他撑腰。我但凡脑子没坏掉都不可能让这么个玩意给我撑腰,他自己的脊梁都是弯的,遇到事情就把女人推出去,就这样的软蛋……呵……”施英突然一脚踹了过去。
“你是自己去自首,还是我给你举报了?”刚刚被当做货物展示的那一刻,施英很屈辱,屈辱到恨不能杀了眼前这两个跟她有着最深的血缘关系的人。
她知道是施微也见不得这种情况,不然也不会愿意为了她拿钱出来。
施英还在继续咒骂着。
施微抬着头看向发红的天空和暖暖的夕阳,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的女同志们为了能好好活着得拼命。
他们的亲人比陌生人都不如,最恶毒的主意却是总在自家人身上的。
她也不理解,她和施英想要过安稳的日子,为什么每次都得用两败俱伤的方式。
只是想好好活着而已啊。
施英果然跟李梅打得头破血流了,李梅还有点被打怕了,施英已经上头了,有一种不死不休的感觉。
既然处于上风,施微就没去帮忙。她突然想到,大队上很多人没什么文化,对于这种卖女行为和重男轻女的思想习以为常。
或许,大多数人家还是疼孩子的,虽然比不上儿子,但是也不会像施家这般。
只不过,说起这个现象,除了唏嘘几声,也并不会觉得怎么样,甚至有干部比如大队长之前想干预,都会被骂多管闲事,甚至他还被打过。
施微还没从思绪里出来,眼见着公安同志走过来,直接就把施俊铐上了。
这混混哪怕踩着风火轮都没这么快把人喊来吧?
结果,就听到公安同志说,原本就查到那群赌博的了,抓一个,被抓的人就举报几个,然后,就抓到施俊头上了。
施俊被抓的时候,还很茫然。他看到他妈跪在大队队员们面前,刚刚还说着求他们不要说漏嘴,说他是个好孩子,只是一时糊涂。
李梅脸上的泪和施俊手腕的手铐,都在夕阳下熠熠生辉。
【恭喜宿主成功改变整个施家人结局,奖励悔恨值+400】
【发布限时新任务:一个月内,在前进公社得到10个人的悔恨值,奖励2000元。】
突然,脑海中许久不见的系统077突然发声了。
施微:……不是,抓了四个就改变结局了?一百一个?这狗系统还想让谁悔恨?
不过,2000块钱?
哇……
施微突然把目光望向了眼前的小混混们,为了赚点钱也怪不容易的。
顿时,计上心来。
眼见着李梅在忙,施微挪步到混混头子那儿,小声说道:“同志,想不想赚钱?合法的,比你们要债轻松。”
混混头子还想着这姑娘胆子挺大,居然会主动凑上来,结果一听她说话就觉得她疯了。
赚钱?
就她?
呵呵……
混混头子不理她,当做自己耳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