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念青和朱婶娘、金花,一道把家里收拾干净,才开始洗漱休息。
杜念青躺在床上,想着新的一年该如何安排?以她对许老三的了解,接下来,许老三就会许以许老二、许老五,包括许文河一些杜念青给不了的好处,然后拉拢他们一道抢了杜念青的药材生意。
杜念青也打算舍弃药材生意,倒不是她真的想便宜了许老三,而是不想浪费时间和精力与许老三打擂台。
做了这么几年的药材生意,最值钱的,无非是靠人工培植的天麻、茯苓和灵芝,剩下的药材价格相对平民,都是靠着走量,赚取一点利润的。杜念青之所以一直盈利,那是因为她的运输费控制的很好,从不跑空车,每次去市里,都是去的时候拉一车药材,回来的时候顺道拉一车货。
等过完年,最晚三四月份,就会有文件下来,要修高速了,而且家门口还得修一条通往隔壁省的国道,双向车道。到时候,一旦规划好路线,杜念青的房子就得拆除掉,往后移,得给修高速和修国道腾位置,这样一来,她的批发部也开不成了。若是批发部不开了,专门去市里送药材,去掉来回运费,其实利润很低的。
毕竟现在整个县里的村民都在种植天麻、茯苓、灵芝等,价格早就不复往日那么高了。既然许老三他上赶着想吃屁,那她就大方的让给他呗!
至于许老二,只能说,人不能吃太饱,更不能吃太好,容易忘了自己如今的好生活是咋来的!
而许老五,杜念青压根就没想过管他今后的路咋走。
就这样,年底的时候,朱师傅上家里来找杜念青,说撤资的事情,杜念青也跟着撤资了,许老五自是也不敢一个人扛下,于是他们的班车生意就这样的解散了。
杜念青结清了许老二两口子的工资,大家也就算伙了。
朱婶娘见状,很是担忧,毕竟辉儿马上也要上大学了,家里三个上大学的孩子,这一年下来,学费生活费,真的不少钱,可杜念青的生意却是越做越小了。
朱婶娘忍不住的问道:“过完年,可有啥新安排啊?”
杜念青笑笑:“咋啦?”
“什么咋啦?家里那么多地方要花钱,可挣钱的越来越少了,你不着急啊?”
“着急啊,但光着急有啥用?你放心吧,我自有安排的,保证饿不到你的,哈哈、、、、、、”
过年前,杜念青送了最后一车药材去市场,并和老板说,接下来暂停做药材生意,并且还暗搓搓的暗示老板,可以压价收购许老三送过来的药材。
杜念青知道,许老三想做药材生意,但是没有门路,肯定还是走杜念青开辟的这条路。他不是高价收购么,那就让他卖不出价格,再加上往返运费,到时候这个药材生意于许老三而言就是一个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送完药材,杜念青进了满满一车货回来,预计买到来年三月份,应该也差不多了,后面也无需进货了,省的拆迁政策一下来,剩余的货物太多,到时候不好处理。
金花干到过小年前回的家,许文雨就过小年和过大年,还有正月十五祭拜时回来,搞完就又回到砖厂住的。孩子们倒也没发现啥异常,以为是许文雨要去砖厂值班。
这期间,朱婶娘本想劝劝杜念青的,但又觉得许文雨实在是胳膊肘往外拐,凡事不为自家人着想,着实气人,也就懒得劝了。
过年时,还有几件喜事。
第一件喜事,就是余虹终于生了一个儿子。许老六打电话回来报喜时,也就许老太是发自内心的替老六开心,其他人都很淡定。
许老头自是知道,许老六会生到儿子的,其他人压根不关心许老六有没有儿子,杜念青自然是也知道这个结果的。
只是,许老六现在还不敢回来上户口,准备等孩子养到快要上学时,再回来上户口,所以过年时,依旧是让檬檬去上海过的年。
檬檬已经快上初中了,杜念青打算等过完年现在住的房子被拆迁时,就把借给许老头他们住的小院子收回来自己住。
希望到时候一切顺利,檬檬上初中了,可以选择住宿,许老头肯定也是愿意回到许家湾的,毕竟他一直不放心许家湾。就怕许老太是个麻烦,她现在已经在街上住习惯了,只怕不愿意回到许家湾了。
第二件喜事,就是许老七调到了镇上的小学任教。
别看许老七话不多,是个闷葫芦,心里却是明白的很。他知道许老三先是打压他,后又收买他,许老七不想理睬他,他就各种为难许老七。别的方面,许老三倒是为难不到老七,但婚姻上却是可以的。
许大娘现在最操心的就是老七的婚事,没少花钱托人说媒,可总是不成,除了有的是老七自己不满意,还有就是许老三没少从中作梗。
老七原本就是应该分配在镇上任教的,只是想着回村里照顾他娘方便些。没想到和许老三不对付,就不想在村里待了。
许大娘原本是不愿意离开家的,但见许老三这样欺负他们母子,为了老七,也就答应跟着老七一起搬到镇上来住。
只是镇上小学是不给老师分配住房的,所以老七就得租房子住。
过年拜年时,老七就给杜念青说了租房子的事情。
杜念青答应帮忙寻找,并说若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就让他们先住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后面慢慢的找。
许老七也答应了,刚好他还担心他娘住不惯街上,若是住杜念青的小院,就可以和许老头许老太在一起,有人作伴说话,肯定是住的习惯的。
再有一件事,算不上喜事。张家二哥的儿子嘉福大学毕业了,在外面搞了半年,过年回来时把工作给辞了,各种吐槽,干的不开心。
张家二哥听的发愁,嘉福是大专毕业,原以为毕业就是工作不愁的,没想到不是那么回事儿!二哥不免又得操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