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是被一阵尖锐的耳鸣惊醒的。他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片光滑的白玉地面上,周围是十二张同样迷茫的脸——时代少年团的成员们、tFboYS三人,还有西游师徒。
“这又是哪儿?”刘耀文撑着地面坐起来,刚想抱怨“能不能别总穿越”,话音刚落,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像捏着鼻子说话,尖细又滑稽,“我、我其实是想说……穿越挺刺激的,但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啊喂!”
所有人都愣住了。刘耀文自己也吓了一跳,摸了摸喉咙:“我刚才……”
“欢迎来到真言界。”一个空灵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他们抬头,看到广场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石碑,上面刻满了发光的文字,“此处禁止说谎,违者将受到语言反噬。”
“禁止说谎?”贺峻霖想开玩笑说“我是世界首富”,刚开口,声音突然变成了婴儿的啼哭,逗得大家都笑了,只有他自己手忙脚乱地摆手:“别笑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孙悟空扛着金箍棒走到石碑前,用棒尖戳了戳:“俺老孙就不信这个邪!”他清了清嗓子,大声说:“我讨厌吃桃子!”话音刚落,他的脸突然涨得通红,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真心话:“我其实……超爱吃蟠桃,尤其是王母娘娘那棵树上的!”
猪八戒在旁边笑得直不起腰:“大师兄,你也有今天!”他刚想吹嘘“我当年在高老庄是万人迷”,突然捂住嘴,声音变得细若蚊吟:“其实翠兰一开始根本看不上我,是我死皮赖脸追的……”
石碑突然亮起一道光,投射出一行字:【第一轮公开提问:请时代少年团团长马嘉祺回答——你是否曾后悔成为队长?】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马嘉祺身上。他攥紧了拳头,喉咙动了动,原本想说出“从未后悔,能带领大家是我的荣幸”,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最真实的心声:“后悔过。”
他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广场。“有次舞台失误,我在后台哭了很久,觉得是自己没做好,连累了大家。”他低着头,手指深深掐进掌心,“有时候看到你们那么努力,我会怕自己不够好,配不上这个位置。”
丁程鑫突然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背,声音带着不自觉的哽咽:“其实我们都知道你压力大,上次你失眠在练习室待了整夜,我偷偷看到了。”他本来想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却忍不住补了句真心话,“但我没敢告诉你,怕你觉得我在可怜你。”
宋亚轩也跟着开口,声音软软的:“我有时候觉得你像我哥,会偷偷给我盖被子,会记得我不爱吃香菜。”他吸了吸鼻子,“但我总怕自己太黏人,惹你烦。”
刘耀文挠了挠头,难得没嘴硬:“其实我挺佩服你的,上次我跟人吵架,是你偷偷去给人家道歉,还没告诉我。”他梗着脖子,“但我才不会承认比你弱呢!”
张真源推了推眼镜:“你制定的行程表其实超贴心,会记得我们每个人的生日。”他笑了笑,“但我有时候觉得,你把自己排得太满了,像个不停转的陀螺。”
严浩翔看着马嘉祺:“你写的歌其实我偷偷听过,比我写的有温度。”他顿了顿,“但我不好意思夸你,怕你骄傲。”
贺峻霖眨了眨眼:“你其实笑点很低,上次我讲冷笑话,你明明笑了,还装严肃。”他做了个鬼脸,“但我知道你是怕我们太闹,耽误练习。”
马嘉祺听着这些话,突然笑了,眼眶却红了。他本来想说“谢谢大家”,出口的却是:“其实我每次听到你们叫我‘马哥’,都觉得特别暖,像拥有了全世界。”
石碑上的光芒柔和了许多,新的文字浮现:【真诚的重量,足以融化所有伪装。】
孙悟空突然哼了一声:“这有什么好哭的?俺老孙当年当美猴王,也总怕弟兄们不服,后来才知道,真心换真心,比啥都强。”他挠了挠头,“其实我挺羡慕你们的,有这么多能说真心话的弟兄。”
猪八戒凑过来:“就是就是,当年我跟师父吵架,都不敢说其实是怕他被妖怪抓走。”他叹了口气,“早知道说真话这么舒服,俺老猪也不用憋那么久了。”
tFboYS三人站在旁边,王俊凯突然开口:“其实我们刚出道时,也总怕自己不够好。”他笑了笑,“但看到你们,就像看到当年的我们。”他本来想说“加油”,却忍不住补了句,“但我觉得你们比我们当年敢拼,挺好的。”
王源抱着画板:“我有时候觉得当偶像像在走钢丝,怕一步踏错就摔下来。”他看着马嘉祺,“但你们好像不怕,敢在舞台上做自己,挺酷的。”
易烊千玺点了点头:“我不太会说话,但我觉得,能说出真心话的人,都很勇敢。”他顿了顿,“其实我挺羡慕话多的人,像贺峻霖,总能让气氛热起来。”
贺峻霖刚想谦虚说“没有啦”,声音突然变成了大喇叭:“其实我超开心你夸我!我一直觉得你太高冷,不敢跟你说话!”全场都笑了,易烊千玺的耳朵悄悄红了。
石碑再次亮起,投射出下一行字:【第二轮提问:请tFboYS王俊凯回答——你是否曾厌倦过被期待的目光?】
王俊凯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天空,像是在积攒勇气。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等着他的答案——在这个不能说谎的世界里,每个真心话,都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荡开一圈圈温柔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