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局还在热热闹闹地进行,贺峻霖扫完雪跺着脚进来,头发上沾着雪粒,一进门就嚷嚷:“你们可太不够意思了,居然不等我!”说着抢过张艺兴手里的牌就往自己手里塞,“该我了该我了,看我怎么翻盘!”
小狐狸跳到宋亚轩的肩头,用脑袋蹭她的脸颊,鼻尖沾着的雪沫蹭得她痒痒的。宋亚轩笑着挠了挠它的下巴,它舒服得眯起眼,尾巴尖轻轻扫过她的脖颈。
马嘉祺出牌的间隙,总忍不住往宋亚轩那边瞟,看她被小狐狸逗得笑弯了眼,自己也跟着嘴角上扬。轮到他垫牌时,手里明明有张合适的,却故意出了张废牌,给了宋亚轩出牌的机会。
“哟,马哥今天这牌打得有点‘放水’啊?”张艺兴促狭地挑眉,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
马嘉祺耳尖微红,强装镇定:“你看错了。”
宋亚轩心里跟揣了颗糖似的,甜丝丝的。她悄悄抬眼,正好对上马嘉祺看过来的目光,两人都没说话,却像有什么东西在空气里悄悄滋长,比炉火还暖。
暗影狼趴在火炉边打盹,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地面,偶尔抬眼看看热闹,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八戒捧着个烤红薯,吃得满嘴流油,还不忘分给暗影狼一块,狼鼻子凑过去闻了闻,居然破天荒地舔了舔他的手。
“哎哎哎,别秀了!出牌啊!”贺峻霖急得拍桌子,手里的牌都快攥皱了,“再不出我可出王炸了啊!”
宋亚轩笑着甩出一张牌,正好压过贺峻霖的牌型。贺峻霖“嗷”一声哀嚎,逗得满屋子人都笑了起来,笑声撞在结着冰花的窗户上,仿佛能把外面的雪都震落几分。
雪还在下,但屋里的暖意像团棉花,把每个人都裹得软软的,连空气里都飘着甜意。宋亚轩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觉得,这样的冬天,慢一点也没关系。
贺峻霖哀嚎归哀嚎,手却没停,飞快地摸牌换牌,嘴里还念念有词:“风水轮流转,下把我肯定赢!”他指尖沾着点炉灰,蹭在牌面上,倒像是给那些方块红桃添了圈毛茸茸的边。
张艺兴趁机往宋亚轩手里塞了块蜜饯,压低声音笑:“马哥刚那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宋亚轩含着蜜饯,酸甜的滋味漫开来,脸颊悄悄发烫,眼角的余光瞥见马嘉祺正低头理牌,耳尖的红还没褪,像落了点晚霞。
“出啥呢?”八戒啃完红薯,油乎乎的手在衣角蹭了蹭,也凑过来扒着牌桌看。他肚子饿得快,烤红薯的甜香还没散尽,又惦记起灶上温着的年糕,“等会儿打完这局,咱煮年糕吃呗?我看见王伯泡了桂花蜜,淋在上面肯定香。”
“就知道吃!”孙悟空从外面掀帘进来,肩头落着层薄雪,手里却拎着串冻得硬邦邦的海棠果,“刚在院里摘的,冻透了才够味。”他把果子往桌上一放,冰晶撞得叮当作响,“谁输了谁吃这个,酸掉牙!”
牌局愈发热闹,贺峻霖手气时好时坏,赢了就拍着桌子笑,输了就皱着眉瞪那串海棠果,活像跟它们结了仇。马嘉祺依旧时不时“走神”,轮到宋亚轩出牌,总会悄悄放慢速度,目光掠过她发梢沾着的炉火微光,像落了片温柔的羽毛。
小狐狸在宋亚轩肩头待腻了,跳下来围着炉边转圈圈,尾巴扫过暗影狼的耳朵,惹得狼打了个喷嚏,逗得众人直乐。八戒趁机摸了块糕点塞给小狐狸,小家伙叼着跑回宋亚轩脚边,仰起头邀功似的晃尾巴,惹得她弯腰揉了揉它的脑袋。
“我赢了!”宋亚轩甩出最后一张牌,脸上漾起笑意。贺峻霖哀嚎着拿起那串海棠果,咬了一口就直皱眉,酸得龇牙咧嘴:“哎哟我的牙!这玩意儿比孙悟空的金箍棒还厉害!”
马嘉祺递过一杯温水,眼底带着笑意:“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宋亚轩看着他指尖沾着的炉灰,想起刚才他故意输牌的模样,心里的甜意又浓了几分,悄悄往他手里塞了块自己没舍得吃的酥糖。
外面的雪不知何时停了,阳光透过冰花窗棂,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八戒已经张罗着去煮年糕,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桂花蜜的甜香混着水汽漫出来,缠上每个人的鼻尖。
宋亚轩靠在窗边,看着马嘉祺帮着八戒搅年糕,看着贺峻霖和张艺兴追着打闹,看着暗影狼和小狐狸挤在炉边打盹,突然觉得这样的冬天,慢一点,再慢一点,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