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到老街尽头,竟藏着个小小的旧货市场。摊主将旧物摆得整整齐齐,铜制的暖壶、掉漆的收音机、缺角的瓷碗,每样东西都蒙着层时光的灰,却透着股亲切劲儿。
猪八戒被一个搪瓷缸吸引,缸身上印着“劳动最光荣”,他捧着翻来覆去地看:“这玩意儿比俺那钉耙还沉,装水喝肯定带劲!”摊主笑着说:“这是六七十年代的老物件,现在可少见喽。”
孙悟空蹲在一堆旧唱片前,手指划过黑胶盘面:“这圆片儿能出声?比俺老孙的金箍棒还神?”摊主给他放上唱片机,摇动手柄,悠扬的老歌便流淌出来,是邓丽君的《月亮代表我的心》。他听得直愣神,尾巴尖不自觉地跟着节奏晃。
宋亚轩在一个摊位前拿起个布娃娃,娃娃的裙子褪了色,眼睛却依旧亮闪闪。摊主说:“这是我女儿小时候的玩具,现在她长大了,就拿来摆这儿,说不定有孩子能接着疼它。”宋亚轩轻轻擦掉娃娃脸上的灰,小声说:“我会好好待它的。”
马嘉祺翻到一本旧日记,纸页已经脆黄,字迹娟秀:“1985年3月5日,今天帮隔壁李奶奶挑水,她给了我块红糖,真甜。”他突然想起自己的奶奶,总说“以前的糖不用买,甘蔗熬一熬就有”,眼眶有点发热。
贺峻霖举着个老式相机跑来,镜头对着大家:“快笑一个!这相机拍出来是黑白的,特有感觉!”他咔嚓一声,把孙悟空挠头的傻样、猪八戒捧着搪瓷缸的憨样、宋亚轩抱着布娃娃的温柔样,都定格在了胶片里。
易烊千玺在角落发现个旧算盘,噼里啪啦打得飞快。摊主惊叹:“现在的年轻人还会用这个?”他头也不抬:“我爷爷教过,说这比计算器准。”算珠碰撞的脆响,混着唱片机的老歌,像在奏一首时光交响曲。
离开时,每个人都带了点“宝贝”:猪八戒抱着搪瓷缸,孙悟空揣着黑胶唱片,宋亚轩抱着布娃娃,马嘉祺把旧日记小心地收进包里,贺峻霖则举着老式相机到处拍。阳光斜斜地穿过市场的棚顶,给每件旧物镀上金边。
“原来地球的‘旧’,比‘新’还动人。”王源看着手里的铁皮青蛙玩具,上了发条,青蛙蹦跳着前进,像在追赶流逝的时光。
大家相视一笑,脚步慢下来,没人再看导航。因为他们突然明白,最好的探索不是按图索骥,而是跟着心走——走到哪,哪就是风景。
走出旧货市场,老街的青石板路被夕阳晒得发烫,猪八戒抱着搪瓷缸一路念叨:“这缸子要是能装酒就好了,当年在高老庄,俺用粗瓷碗喝米酒,可比这差远了……”话没说完,就被孙悟空一棒子敲在头上:“呆子,就知道喝酒!你看这缸子上的字,‘劳动最光荣’,回头给你找块地,让你体验体验啥叫劳动。”
宋亚轩抱着布娃娃,手指轻轻摩挲着它褪色的裙摆,忽然听见巷口传来孩童的笑声。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正蹲在地上,盯着地上的蚂蚁搬家,旁边放着个掉了轮的玩具车。他犹豫了一下,走过去蹲下身:“你看,这个娃娃会笑哦。”说着把布娃娃的脸转向小姑娘,娃娃嘴角缝着的弧度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温柔。
小姑娘眼睛一亮,伸手想碰又缩回手:“它是不是很珍贵?”宋亚轩笑了:“珍贵的东西,要有人陪着才好。你愿意陪它玩一会儿吗?”小姑娘重重点头,小心翼翼地接过布娃娃,两个“小伙伴”很快凑在一起,对着蚂蚁队伍嘀嘀咕咕。
马嘉祺把旧日记揣在怀里,纸页的脆响像枯叶在耳边沙沙。他顺着老街往里走,看见一家挂着“老裁缝铺”木牌的小店,门帘是洗得发白的蓝布,上面绣着朵半褪的牡丹。他掀帘进去时,穿蓝布衫的老奶奶正戴着老花镜,给一件旧棉袄缝补丁,线脚歪歪扭扭,却缝得极密。
“后生,要点啥?”老奶奶抬头,眼睛眯成一条缝。马嘉祺指着她手里的棉袄:“这棉袄有些年头了吧?”老奶奶笑了,露出没剩几颗牙的牙床:“可不是,我家老头子年轻时穿的,补丁摞补丁,扔了可惜,缝缝补补还能当个坐垫。”
马嘉祺忽然想起日记里“帮李奶奶挑水”的字迹,问:“奶奶,1985年的时候,您是不是也用过红糖?”老奶奶愣了愣,随即拍着大腿:“咋不记得!那时候红糖金贵着呢,隔壁王婶家闺女出嫁,我还送了她半斤,用红纸包着,好看得很!”
他掏出旧日记递过去,老奶奶戴上老花镜,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念着念着就抹起了眼泪:“这字迹……像极了巷尾的陈家丫头,当年她总帮我劈柴,说我一个老婆子不容易……后来她随军去了外地,再没见过喽。”马嘉祺心里一酸,把日记轻轻放在桌上:“这日记,留给您吧。说不定,她就是想让您再念起她呢。”
贺峻霖举着老式相机,追着夕阳跑。他看见孙悟空蹲在墙头上,正对着夕阳摆弄那张黑胶唱片,金光透过唱片的纹路,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星星。“猴哥,看这边!”贺峻霖喊着按下快门,镜头里,孙悟空的侧脸被夕阳镀成金红色,尾巴尖还在随着唱片机里残留的旋律轻轻晃。
“这圆片儿真神,”孙悟空摸着唱片嘟囔,“比俺老孙的筋斗云还能装东西,一首歌就能把人拉回几十年前。”贺峻霖跑过去,指着相机里的照片:“这叫时光的魔法。就像这老街,墙皮掉了,门轴松了,可每块砖都记着事儿呢。”
易烊千玺坐在裁缝铺门口的石阶上,算盘打得正欢。摊主大爷搬了个小马扎坐在他旁边,数着筐里的花生:“后生,帮我算算,这筐花生有32斤,每斤8毛5,总共多少钱?”易烊千玺手指翻飞,算珠“噼里啪啦”响成一片:“27块2。”大爷用计算器按了半天,直点头:“没错没错,比计算器还快!你爷爷教得好啊。”
王源蹲在路边,看着铁皮青蛙蹦跳。青蛙蹦到一棵老槐树下,停在了一个画糖人的摊子前。穿白背心的老爷爷正用糖稀画一只凤凰,糖丝在石板上游走,渐渐凝成展翅的模样。“小朋友,要个啥?”老爷爷笑着问。王源指着铁皮青蛙:“能画这个吗?”
老爷爷瞅了瞅青蛙,手腕一转,糖稀在铁板上勾勒出个蹦跳的青蛙,尾巴还翘得老高。王源刚要掏钱,老爷爷摆摆手:“送你了。这玩意儿我孙子小时候也玩过,看见就想起他围着摊子转的模样。”
夕阳西沉时,大家在老槐树下碰头。宋亚轩怀里的布娃娃多了个用红绳系的蝴蝶结,是小姑娘送的;马嘉祺手里多了块补丁,老奶奶说能辟邪;贺峻霖的相机里又多了十几张照片,有画糖人的老爷爷,有缝棉袄的老奶奶,还有蹲在墙头上发呆的孙悟空。
“走,找个地方吃饭去!”猪八戒摸着肚子喊。大家跟着他往巷外走,路过旧货市场时,摊主正收拾摊子,看见他们挥挥手:“明天再来啊,我翻出个旧军号,能吹出声呢!”
孙悟空回头喊:“留着!俺老孙明天来吹!”
夜风渐起,老街的灯笼一盏盏亮起来,暖黄的光洒在青石板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猪八戒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手里的搪瓷缸偶尔碰到石头,发出“叮”的轻响;宋亚轩轻轻晃着布娃娃,蝴蝶结在风里飘;易烊千玺的算盘还在兜里,偶尔硌到腿,像在提醒他刚才的热闹。
“其实,”王源忽然说,“不用去看什么名胜古迹,这样走走路,挺好的。”
没人反驳。孙悟空挠挠头,把黑胶唱片从兜里掏出来,借着灯笼的光又看了看;马嘉祺摸了摸怀里的旧日记,纸页好像没那么脆了;贺峻霖举起相机,对着灯笼按下快门,闪光灯亮起的瞬间,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
或许就像这老街的旧物,看着不起眼,却藏着最实在的暖。时光在它们身上留下痕迹,不是磨损,是故事——就像此刻,他们的脚印落在青石板上,也成了这老街新的故事。
明天会去哪?不知道。但他们知道,只要跟着灯笼的光走,跟着心里的热乎劲儿走,总能走到有意思的地方去。毕竟,最好的风景,从来都在路上,在身边,在那些不经意间撞进眼里的温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