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的塑胶跑道还带着点褪色的痕迹,但国旗杆上的五星红旗在记忆的风里猎猎作响,和当年毕业典礼那天一模一样。主席台上的红色幕布边角有些卷边,却依旧透着庄重,台下的座椅歪歪扭扭地摆着,像一群等待归队的老兵。
“记得吗?那天你在主席台上忘词了,”贺峻霖戳了戳刘耀文的胳膊,笑得狡黠,“站在那儿抓着话筒傻乐,全校都听见李老师在后台喊‘别怕,唱你最熟的儿歌’。”
刘耀文脸一红,抓着篮球往地上拍了两下:“那你还笑我?你当时在台下扮鬼脸,害得我差点笑场!”橙色的光芒随着篮球的起落跳动,跑道的颜色竟鲜活了几分。
丁程鑫走到主席台上,指尖拂过蒙着灰的话筒,银色光芒漫开,话筒突然发出“滋啦”一声轻响,像当年试音时的动静。“我还记得班长代表发言,说‘我们像蒲公英的种子,要往更远的地方飞’,”他顿了顿,转头看向台下,“结果你接了句‘飞远了可别忘带家乡的土’,被校长瞪了一眼。”
“那不是实话嘛!”严浩翔倚在看台栏杆上,手里转着个矿泉水瓶,紫色光芒让瓶身上的“毕业快乐”字样渐渐清晰,“后来咱们真的各奔东西,还真有人带了包家乡的土,是谁来着?”
“是张哥!”宋亚轩突然喊道,绿色光芒从他手里的《昆虫记》里漫出来,落在张真源身上,“你当时说‘到了新地方,种点家乡的花,就像没离开过’。”
张真源挠了挠头,土黄色光芒让看台上的座椅慢慢归位:“可不是嘛,后来我在大学花坛里种的月季,真活了。”他指着跑道旁的花坛,那里竟真冒出了几朵眼熟的月季,花瓣上还沾着点故乡的泥土气。
马嘉祺站在国旗杆下,金色光芒顺着旗杆往上爬,国旗瞬间舒展得笔直。“毕业典礼那天,李老师给每个人发了颗向日葵种子,”他低头看着掌心,那里仿佛真的躺着颗饱满的种子,“她说‘向日葵永远朝着光,你们也要一样’。”
王俊凯和易烊千玺推着辆老式自行车走过来,车后座绑着个纸箱,里面装着当年大家互赠的毕业礼物。“看我们找着啥了,”王俊凯打开纸箱,里面的笔记本、钢笔、玩偶都泛着温柔的光,“你送我的这本相册,最后一页还留着空,说‘以后填上新照片’,现在看来,得咱们自己动手补了。”
王源从箱子里翻出个音乐盒,拧上发条,响起的正是当年没写完的那首歌,旋律此刻竟完整了,带着点青涩的温暖。“原来副歌是这个调调,”他笑着晃了晃音乐盒,“早知道当年就别害羞了,直接唱给你们听多好。”
贺峻霖突然指着入口处,浅蓝色光芒跳了跳:“快看!李老师来了!”
众人回头,果然见李老师拄着拐杖慢慢走来,还是记忆中慈祥的模样,手里捧着叠毕业照。“傻孩子,典礼哪能少了我?”她把照片分给每个人,照片上的七人挤在镜头前,有的比着剪刀手,有的歪着头,背景正是这操场,“你们看,这照片上的光,不就和现在一样亮吗?”
阳光突然变得格外灿烂,跑道鲜艳得像新铺的,座椅整齐得像列队的士兵,主席台上的幕布鲜红如血。远处传来熟悉的铃声,不是上课铃,是毕业典礼结束时的放学铃,清脆得像串风铃。
“听到没?”刘耀文抱着篮球往跑道上冲,“该跑最后一圈了!就像当年一样,谁跑最慢,谁请吃冰棍!”
“耍赖!你明明跑得最快!”贺峻霖追了上去,浅蓝色光芒在身后划出弧线。
其他人笑着跟上去,风掀起他们的衣角,像一群即将起飞的蒲公英。跑道上的脚印重叠着当年的痕迹,笑声撞在国旗杆上,弹回来,和记忆里的欢呼融在一起。
李老师站在主席台上,看着他们奔跑的背影,悄悄把最后一张照片贴在公告栏上。照片里的少年们正回头朝她挥手,背景的天空蓝得像块刚洗过的画布,上面写着行字——
“青春这趟车,我们永不补票,因为永远在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