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离身子往前一倾,神秘兮兮道:“你猜她在御书房见到了什么?”
东方煊正欲猜测,沈安离一拍桌子:“皇帝写了四个字,‘菀菀类卿’!”
“卧槽!她气疯了!往地上一坐,又哭又笑。”沈安离像模像样地坐在蒲团上,仰头问道:“你猜狗皇帝说什么?”
“咳咳!”东方煊捂唇轻咳:“夫人慎言!”
沈安离心虚地吐了吐舌头,又接着道:“皇帝居然说能有几分像她,已经是你的福气了!”
“你知道吗,人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女主当场气笑了。”
东方煊:“......”夫君怎会不知?
“她爆哭,究竟是我的福还是我的孽,这些年的情爱与时光,终究是错付了!”
一阵哀嚎传来,沈安离生无可恋地跌坐在小腿上。
东方煊无奈地压了压狂跳的眉心,兄长可曾想到他口中听话懂事的女子,还有这一面吗?
沈安离从蒲团上坐起身,再次神秘兮兮道:“你猜后面她会怎么做?”
东方煊:“为救她爹,忍辱负重?”
“对!”沈安离再次竖起大拇指:“她苦苦哀求,皇帝还是判她全家流放,她死了心,刚生完孩子就自请出家为尼。”
“然而,转折点来了!”
说到此处,沈安离唇角逐渐勾起笑意,东方煊狐疑:“她要如何报复?”
沈安离挠了挠后脑勺:“也不算报复吧,只能说是......缘分使然。”
“尼姑庵有人奉命欺负她,不久便被赶至不远处一座山上,而恰好,那里住着一个太妃。”
“太妃有一子,是京城最负盛名的皇子,极其英俊,既会吹箫,又会吟诗作对,比之……”
话音未落,东方煊眉头一蹙,语气渐冷:“她竟与皇帝的弟弟苟且?”
“啧!”沈安离不满道:“怎么能叫苟且?那叫缘分!”
“兄弟怎么了,人是感情动物,荷尔蒙可不受这些伦理控制。”
未曾注意东方煊逐渐阴沉的脸色,沈安离继续姨母笑:“你知道老十七怎么表白的吗?”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她深情地念完,边摇头,边啧啧赞叹:“你听听,多动人。”
东方煊拳头攥得发白,动人?他想剁人。
“对比一下那狗......”沈安离顿了顿,理所当然道:“皇帝,简直云泥之别,傻子也知道怎么选。”
“是吗?”东方煊沉声道:“夫人可知如何选择?”
微醺的沈安离:“当然是远走高飞啊,不过她没办法,还要利用皇帝救家人。”
“她怀着老十七的孩子回宫,直接开启绝杀......”
“啊——”
话音未落,手腕被人紧紧掐住,沈安离吃疼地尖叫一声:“你干嘛呀东方煊!”
东方煊欺身上来,漆黑的眼底隐约有硝烟弥漫,对视之间,沈安离瞬间脊背紧绷。
她咽了咽口水,忐忑道:“你......你不喜欢这个故事,也不用这么生气吧?”
不知道的还以为被绿的是他呢,哼!
哂——
原主之所以被虐,便是因为东方煊以为她喜欢兄长东方译,该不会他是真的这么认为的吧?
想到这里,沈安离连忙讪笑两声,宽慰道:“那那什么,这个故事是虚构的,你千万别胡思乱想啊!”
东方煊唇角微扯,牙缝中挤出:“夫人怎知夫君会胡思乱想?又如何胡思乱想?”
“......”
沈安离瘪了瘪嘴,几欲垂泪:“没......我只是随口一说,不是做贼心虚。”
东方煊鼻腔发出一声轻哼,问道:“夫人有什么贼心?”
“......”
我这张嘴怎么回事?在婆婆面前不是挺能说的?
沈安离拍了拍嘴,哄道:“是妾身说错了话,妾身收回,好吗?”
下一瞬,身子突然腾空,东方煊横抱起她,向房间走去。
沈安离内心忐忑不安,她此刻后悔死了,真不该在他面前讲这个故事,酒后失言啊。
不过今日吃的的确有些多,是该运动运动,沈安离眼珠微微一转,手指轻轻抠了抠东方煊的衣领。
“夫君,上次的交易可还作数?”
东方煊步子一顿,似笑非笑:“夫人要如何服侍夫君?”
她歪了歪头,问道:“夫君想要我如何服侍?”
房内未掌灯,只有皎洁的月色。
东方煊放她下来,眸中寒意散尽,只余勾人的轻佻。
沈安离双臂揽住他的腰身,仰头撒娇道:“今日便遂了夫君心愿,如何?”
东方煊垂眸,目光一错不错地落在她脸上,面颊被酒醺地泛红,漆黑的琉璃瞳暗含春水。
他道:“为夫君宽衣。”
??
沈安离眨了眨眼,就这?
本来还怕他在青楼学了乱七八糟的花样,对她有过分要求。
忐忑的心落下,沈安离莞尔一笑,柔声答道:“好。”
榻前,女子将男子推至榻边,偏头在他唇边落下一吻,缱绻道:“听闻夫君将陈大人送的美人,呈了圣上,可否乖一点,不要碰别的女子?”
东方煊心旌荡漾,抬起一只手臂揽住她,嘶哑道:“好。”
二人相对,沈安离跨在他腰间轻轻弯了弯眼角,鼻尖微错,吻上他的薄唇,另一只手则悄悄探向了他的腰带。
唇齿厮磨,舌尖勾碰,交缠之间呼吸渐沉,沈安离心跳愈加慌乱。
手中也更无章法,她从未研究过古人革带,情急之下,在他腰间摩挲半晌,依旧未能解开。
见她蠢蠢笨笨又急不可耐,清朗性感的低笑声打破夜色,一只滚烫的大手,握住了她柔软白皙的小手。
东方煊哑沉道:“夫君教你。”
白玉革带分前后两部分,两边由金质钉扣连接,在东方煊的指导下,革带轻松解开。
拖后腿的登喜!沈安离悄悄撇了撇嘴,丢至一旁。
拨开上衣,露出坚实的胸膛,她俯身上去,柔软覆盖,如云朵砸在他心口上,又如火浇在烈油上。
周身血液沸腾,他翻身反客为主,扬起一抹姜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