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珠一转,佯装哭泣道:“夫君如此说,便是逼妾身了?”
东方煊:?
夫人变脸真快,他没招了。
沈安离抽出帕子,掩面抽噎道:“妾身不希望陈御史嫡女为妾,便提出和离或休妻,好让她正正当当的为侯府少夫人。”
“妾身也想过一头撞死,但这样虽干净利落,却会让侯府背负骂名,更让夫君为天下人唾弃,妾身怎么忍心......”
说着沈安离尽力挤出一滴泪,东方煊明知她是装的,却还是心软了些。
见他神色似乎有松动,沈安离心中一亮,有戏!
“放心吧,”她保证道:“此后我绝不会纠缠不休,拿了钱就跑的远远的,不会在你面前碍眼。”
“且爹娘待我极好,我也不会在外面胡言乱语,毁坏你和侯府的名声,我发誓!”
她伸出右手的四根手指,转向那排祖先,郑重起誓:“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东方煊脸色十分难看,想起那本避火图,以及夫人夜夜熟练的模样,他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想必夫人拿着那些钱,与别的男子鸳鸯交颈,耳鬓厮磨,在他见不到的地方逍遥自在,怎么会再想起他?
思及此,他胸膛狠狠起伏,胃里压抑着的那团火,此刻轰然燃烧起来。
“你干什么?你还在罚跪呢!”
一股巨大的力气袭来,沈安离身体突然腾空,东方煊竟拦腰将她扛在肩上。
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祠堂。
“......”
“东方煊!”沈安离拍打着他的肩膀,压着嗓子斥责:“你干什么?!娘知道了定要罚你!”
东方煊不为所动,边走边道:“娘和祖宗若知晓夫君要传宗接代,定然不会生气,有更轻松的补偿方式,夫君何必傻乎乎地跪着?”
待夫人有了身孕,看她还怎么一门心思地跑!
祠堂,休书被衣袍卷起,缓缓飘落,两旁烛火跳了跳,似也觉得东方煊言之有理。
殊不知他们的好大孙儿累断了腰,也怀不上。
“......”
见过用孩子拴住男人的,第一次见男人用孩子拴女人的,不儿,东方煊你脑回路挺清奇啊?
东方煊扛着沈安离回房,并一脚关上了房门。
小婵美目圆睁,少夫人料事如神,刚拿了休书过去,二公子这么快便回心转意了?
几案上,沈安离咬牙:“东方煊!你又利用我!”
东方煊:“利用夫人什么?”
沈安离推了推他胡作非为的手,嘟囔道:“利用我逃避爹娘责罚。”
东方煊一只大手,握住她两只小手,又腾出另一只手去解开她的衣带。
边扯边开口:“夫人错了,夫君是在帮夫人温习功课。”
“夫人还记得那本避火图吗?”
?!沈安离倏然抬眸:“你拿的?”
话音刚落,她咬唇倒吸一口凉气,恶狠狠地盯着罪魁祸首。
夫人已经足够狐媚,再学下去,他不放心,见榻上枕头下藏着本避火图,果断藏了起来。
东方煊手上动作未停,面上似笑非笑,十足的痞子!流氓!
“夫人藏着那本书难道不是为了,与夫君鱼水之欢?”
唔......的确是鱼水之欢,夫人是水做的。
沈安离绷紧脚趾,掐了掐东方煊的臂膀,进行无声控诉。
他手上又用了用力,声音渐冷:“总不能是为了别的男子吧?”
“额呵呵......”沈安离眉心蹙了下,往他怀里钻了钻,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令人脸红的声音。
而后又连忙撇清道:“怎么可能,当然是为了......夫君了。”
若说是为了别的男子,这人不得当场弄死她?
“那便是了。”东方煊感受着夫人的温香软怀道:“从第一式练习起来如何?”
沈安离早已进入状态,一边享受,一边摇头:“第一式对我们两个来说太难,你个子太高……”
言尽于此,东方煊便懂了。
歪头觑着怀中粉面桃腮的夫人,东方煊勾了勾唇角:“夫人记得如此清楚?”
“......”沈安离噎了下,脸颊更红了些。
那本书她全看过了,且每一招都在脑海中演练过,就是缺乏实战,里面有她最想尝试的一式。
她目露兴奋:“我们试试第六式如何?”
这才是他认识的夫人,也是他最爱的夫人,东方煊满意极了,挠了挠她的手心:“夫人说了算。”
沈安离依依不舍地推开他,指了指旁边的榻:“那你躺下。”
东方煊点头照做,随后沈安离在他唇边啄了一下:“你就假装自己是个植物人,一切由我来主动如何?”
“......”夫人口味真奇特。
他勾唇道:“好。”
不多时,沈安离伏在他坚实的胸前,喘息着,小说诚不欺我,这招果然很累。
垂眸望着怀里累躺了的夫人,东方煊揉了揉眉心,这般停下来,他很难受。
他幽幽道:“夫人若是男子,怕是娶不到妻子。”
“......”沈安离也不否认。
不过这倒是个练习体能的好法子。
在侯府不能进行日常训练,体力恢复慢,只能捡着细碎的功夫练习,比如此刻。
跆拳道需要腰腿部发力,恰好这里也是,异曲同工!
沈安离豁然开朗,打起精神再次坐直起来。
没过多久,又累得眼冒金星,趴着一动不动。
“......”东方煊叹息道:“夫君还没废,夫人不必如此执着练习这个。”
?她该不会想练习练习,以后好服侍身子骨柔弱的兄长吧?!
念头一旦产生便收不回去,一股洪荒之力自胸口喷薄而出,东方煊猛然起身将她压在身下。
沈安离正瘫着,忽然身子被人翻起,高大的身影覆上来,迅猛攻击。
丙察察。
极致的愉悦冲击至大脑,整个人飘飘欲仙。
行吧,沈安离妥协,还是这样的老公好,还有体力抱着她去沐浴。
女子也就罢了,那些受为何会喜欢这样强壮的男子?他们也能从中感受到愉悦吗?
沈安离不懂。
突然想起此前与小婵闲聊时,曾提到传闻张启行与东方煊有龙阳之癖,他日日去青楼,又没碰过别的女子,该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