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江在万泉镇待了3天,圆满的完成了配合当地政府围剿麻雀的任务。中间还上了百望山,收获了不少的猎物,都在空间里面放着。
《人民日报》留下的真实记载,后人当视为天方夜谭!据称,300万人连续突击三天,一共歼灭了麻雀40余万只。
回来以后,何大江还是和往常一样在交道口街道办上下班,只是去轧钢厂还车的时候,给李怀德带去了一个土特产,一只80斤左右的斑羚。
“大江,你发现了没有?我这几天发现大嫂似乎有心事?”晚上何大江夫妻下班了,俩人准备去中院吃饭,忽然,张巧云和自己男人说道。
“这个我倒是没注意,一会要不你问问?” 何大江对自己媳妇说。
“行吧。”俩人到了中院,看到隔壁的贾张氏,还相互打了一个招呼。
“嫂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晚上吃饭的时候,张巧云不经意的问胡玲。
“没事没事,可能最近粮店里面事情多,我感觉有点累了。”胡玲赶紧的摇了摇头。
“那我以后下班回来,就直接的过来,和嫂子你一起做饭?” 张巧云脸一红,自己大嫂胡玲也是要上班的,回来还要给一家子人做饭。心里有点不好意思了。
“没什么的,反正都要做,一样的。”胡玲心里想的不是这个。
“嫂子,现在店里平常忙不忙?”何大江问道。何大清也在一旁竖着耳朵听。说真的,对于胡玲的这份工作,作为丈夫的他,还真的没怎么的问过。
“平常在店里也就是日常的销售了。像负责粮食称重,装袋,收款一套下来的。”胡玲现在已经是老员工了,而且大家都知道她是军人的家属。“使用木杆秤或者磅秤,都是男同志干的,那个是体力活,女同志相对还是轻松的。”
“玲子,你要是有事,就说出来,咱们现在是一家人。”何大清看了看自己闺女,又看了看这个女人,自己现在法定的老婆,人挺好的。
“嗯,我知道的,” 胡玲是边吃边说。
第二天,粮店工作人员按照惯例,每月入户发放粮票,南锣鼓巷这边是胡玲负责的。
“一大妈,今天又是发粮票的日子,有没有什么便宜的?”前院的三大妈看到胡玲挎了包过来,还没到下班时间。算算日子,估计是发粮票了。
“三大妈,发粮票,把你家的本子拿出来吧?”这个发之前都是要核对定量记录的。
“这里面有米票,面票,都是限当年使用的,千万不要过期了。” 胡玲叮嘱了一下。“对了,这个半斤面额的粮票可以跨年,和三大爷说好了。”
“一大妈,一大妈。我来了。”贾张氏鸡贼的很,听到前院有人说话,听到是胡玲的声音,连忙将自己家的粮本拿了过来,生怕漏掉了一样。
“粮店里面来了一批白薯。是季节性的供应,每户每人限购5斤,只有3分钱一斤。” 胡玲笑着说道。“可以自己去买,也可以大杂院居民一起集体采购。”
“那好得很,好得很。” 贾张氏也是喜笑颜开的。
“一大妈,这每次都是一样的,还要核对啊?” 贾张氏看到胡玲在认真的核对粮本记录。
“嫂子,这个是流程,要走一遍的。” 粮店为的是确保供应精准,防止超量。
说话的工夫,大院里面的老娘们都走出来了,把自己家本子都拿出来了,一一的兑换。
与此同时,交道口街道办,王主任正在通知临时任务。
“今年夏天,山东临沂地区,多地阴雨成灾,小麦霉烂严重。” 王主任拿着手里的文件。“郯城县有20万公斤小麦霉烂,250万公斤小麦发芽。8月初,沂水县因为暴风雨死亡18人,平邑县累计降水739.5毫米,11.42万亩农田受灾,部分河流决口,导致秋粮减产。”
“全区上水面积达76万余亩,成灾近50万亩,预计秋粮减产1650万公斤。” 王主任重重的叹了口气,“市里面,组织通过粮食系统,安排了一批粮食,药品什么的发往山东,支援临沂地区,现在还缺少一名干事?”
“我们主要是配合地方政府,协调救济物资的发放,临时安置点的设置等等。”方副主任也补充了一下。“原本这个事情不需要我们出人的,但现在,还是人手紧张。”
何大江忽然想到自己大嫂的老家就是山东临沂的,现在临沂地区受灾了,而她父母兄弟正好在灾区,怪不得最近看起来有心事了。
按现在的粮食系统,在自然灾害或者物资短缺的时候,粮店还要承担调配任务的,大嫂提前知道一些相关的情况,也就不奇怪了。
“主任,我去吧。” 何大江站了出来,主动请命。
“媳妇,我这次主动请命去山东,你没有意见吧?”何大江晚上下班回来,先和张巧云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没有,还是正事,我还是清楚的。” 张巧云非常理解的。“你这次去临沂,要是可以,顺道去大嫂家里看看。我听大哥说,自从来了北京以后,大嫂还一次没有回去过,心里肯定是挂念的。”
临沂火车站。月台上飘着咸腥的潮气,何大江和同事老周联系了当地的同志,刚刚把救济粮卸下车。就听见站台的尽头传来一阵阵的争执声。
几个裹着塑料布的社员正和乘警推搡着,为首的老汉手里拿着车票,脚边的竹筐里传出细弱的婴儿啼哭的声音。
大爷,有话好好说。何大江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凑了过去。
他们是胡家庄的人,要到平邑县下。错过了班车。可咱们这个是临时救灾的,车厢早塞满物资了。乘警苦着脸解释,何大江这才看清楚,老汉这个时候,怀里搂着个小男娃。
何大江和老周对视一眼,默默的把铺盖卷从硬座车厢里挤了一块地方出来,让祖孙仨安顿了下来。绿皮火车在雨幕中摇晃了大半夜,何大江也听了半宿铁轨“哐当哐当”的声音。
“大爷,您说您是胡家庄的?” 何大江想起来之前乘警说的话。
“对,我就是胡家庄。” 老汉很感激何大江帮了自己。“后生,你要寻人?”
“胡大山。您老认识吗?” 胡大山是大嫂胡玲的父亲。
“大山啊,认识。我们是一个胡,他家就住在村子的东头。俩闺女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