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锣鼓巷95号院子后院张灯结彩,中院易中海家与黄金铜家却闭门谢客。
易中海和李翠兰面对面坐在屋里,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热闹的场景,人来人往的,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
“老易,咱们过自己的清净日子多好。”李翠兰低声劝道,“外头越热闹,越得避着点儿。”
“我倒是想,就咱们过自己的小日子,不掺和外面的那些热闹。” 易中海摇了摇头,就怕有些人,这心里记着旧账,会不答应的啊?”
“你说刘海中?” 李翠兰听到易中海这么说,心里就感觉不妙。
“当年咱们和老黄,老阎联手罢了他二大爷的位置,你觉得他不会记恨我,这口气哪能轻易咽下?” 易中海现在心里说不后悔那是假的。“他现在的风光更胜过了黄化,让他放下不计较,恐怕难啊!”
“刘家该死的父子俩,我儿尸骨未寒,他们倒大操大办!”黄家屋内,黄化老娘抱着儿子的旧衣,望着后院红烛是泪如雨下。“今天刘家的荣耀,都是踩着我儿的血换来的!”
“小声些!如今刘家正得势,咱们经不起折腾了!”黄金铜赶紧捂住了自己老婆的嘴,要是让外面的人听见了,肯定是家破人亡的那种了。
“他刘大爷,恭喜恭喜啊!”贾家虽说也是风口浪尖上,但是贾张氏还是很有魄力的,自己亲自过来了,作为邻居,上礼吃席。
“老嫂子,赶紧的里面请。”来者都是客,只要今天过来,刘海中都是热烈欢迎的。
“新娘子来啦!”大门口的刘光福大喊着跑了进来。 “爸,妈,我二哥接着二嫂回来了。”
“老三,准备放鞭炮。” 刘海中的大徒弟王见建国,赶紧吩咐自己的三师弟。
“霹雳巴拉!”95号四合院的大门口腾起了一阵的烟雾,伴随着硫磺的味道,迅速的在空气里面弥漫。
刘光天迎亲回来了,只见他骑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车后座上坐着身穿嫁衣的于海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头上戴着红花。刘光天也是精神抖擞,满脸得意,不停地向周围的人挥手致意。
“看新娘子咯,看新娘子咯。” 围观的孩子嘴里喊着,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大家纷纷围了上去。孩子们则在人群中穿梭嬉戏。
各位领导,亲朋,街坊高邻!阎埠贵掸了掸灰蓝色中山装前襟,阎埠贵作为长辈,文化人,当仁不让的当起了今天的主持人。
阎埠贵捧着红宝书站在院中央,声音洪亮却不失文雅。“儿是刘光天同志与于海棠同志喜结连理的大好日子,咱们响应号召,办个既红火又朴素的婚典!”
人群中响起热烈的掌声,刘海中挺着滚圆的肚子,偷偷瞥了眼中院东厢房紧闭的窗棂,那里易家和黄家的窗纱正微微颤动。
“一鞠躬---致敬伟大时代!”
阎埠贵的声音突然提高,敬祝我们心中最红最红的红太阳!
新郎刘光天,新娘于海棠转身向墙上领袖画像深深鞠躬,院中寂静片刻,随即爆发热烈掌声。
“二鞠躬---谢过双方父母!”
这回是向坐在上首的双方父母。
刘父刘母,于父于母。都是高兴的掏出红包,同时祝福小夫妻要好好将日子过红火了。
“三鞠躬---感谢各位街坊亲朋!”
感谢各位领导,亲朋,街坊高邻的拨冗光临!阎埠贵推了推眼镜。
在众人的见证下,刘光天和于海棠最后是夫妻对拜。就就算礼成了。
“海棠啊,以后光天要是敢欺负你,你就跟我说。” 刘海中激动得热泪盈眶,他拉着于海棠的手。“我替你收拾他。”
于海棠羞涩地点点头,说:“爸,您放心,我们会好好过日子的。”
阎埠贵趁势举起手臂,让我们高唱《东方红》---,整个院子瞬间就沸腾了。
音乐声起时,李怀德悄悄向何大清使了个眼色。两人借着人群遮挡,退到院门外的槐树下。
李主任,您说这阵仗搞得够大的啊!何大清掏出香烟,先散给了李怀德一支。
“老刘现在是春风得意啊!” 槐树阴影里,李怀德接过香烟却没点,手指在烟身上轻轻敲打。“前脚刚当上纠察队长,后脚就搞这么大排场,也不怕有人说这尾巴翘得太高了。”
“您多虑了吧?现在不都提倡红火热闹嘛。” 何大清擦了把汗,“老刘这人,据我了解,就是太想上进了。”
“上进?” 李怀德冷笑一声,把香烟点起来。“我看不像,这尾巴已经翘到天上去了,估计这好戏还在后头呢!”
“这大江从东北回来好些日子了,得找个时间聚聚。” 李怀德自顾自的说话,突然伸手按住何大清肩膀。“走,进去吃席。你坐主桌陪着我,让老刘好好敬咱们几杯。”
李主任,何主任,您二位请上座!这个位置专门给您二位留的!主桌设在正房檐下。
“领导,我干了!” 刘海中连干三杯后,脸上红光更盛,他兴奋地挥舞着手臂,“我今后一定不辜负领导的期望,好好干出一番成绩来,让咱们轧钢厂的纠察队成为全厂乃至全区的标杆!”
“老刘,有这份心就好。” 李怀德笑着点头,拍了拍刘海中的肩膀。“工作归工作,不过也别光顾着工作,这家庭也要照顾好!”
“爸,领导,你们放心,我和海棠一定会把日子过好的,我也会帮着爸把纠察队的工作做好。” 刘光天则紧紧握住于海棠的手,于海棠听到这话,羞涩地低下了头。
“好小子,有志气!来,咱们再喝一杯,祝你们小两口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何大清哈哈一笑,众人是纷纷举杯。
“各位领导,亲朋好友,今天我刘海中能有这么风光的一天,离不开大家的帮助和支持。” 酒桌上,刘海中已经有些微醺。
“我刘海中在这里发誓,以后,只要大家有用得着我刘海中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刘海中绝不推辞!”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对着众人说道。
李怀德和何大清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这刘家父子,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与此同时,黄化老娘坐在床上,气得浑身发抖。“我儿尸骨未寒,他们就在这里大摆筵席,欢天喜地,还有没有天理了!”
“老婆子,你就别再生气了,现在刘家势大,咱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黄金铜无奈地叹了口气。“咱们就安安分分地过自己的日子,别再招惹他们了。”
“哼,我怎么能咽下这口气!”黄化老娘咬牙切齿地说,“我一定要为我儿报仇雪恨!”
微风里,红喜字在轻轻的晃动着,映着各家各户不同的心事---有人醉眼朦胧看前路,有人闭门垂泪念旧人,而这场喜宴的热闹,不过才开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