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夫!在家吗?”
“海棠,你怎么来了?”于莉和阎解成刚下班回到四合院,自己妹妹于海棠就过来了。
我来看看我亲姐,不行啊?于海棠拎着一个网兜,里面装了两个的橘子罐头,硬往于莉手里塞,姐,我就来看看你。没别的意思。
“哼!” 正在擦窗户的阎埠贵,鼻梁上架着断腿的老花镜,听见这话,手里的鸡毛掸子在窗框上重重一敲了一下。
“海棠,东西你拿到后院,给你公公婆婆吧?” 于莉见自己公公不高兴的样子,知道老阎家一家子,现在都不待见这个妹妹的。
“我看他们干什么?” 于海棠撇了撇嘴,“自从我搬出来的那个时候起,我就自由了。”
“那你带回去给婷婷吃。”边上阎解成扯了扯妻子的衣袖,这个小姨子太闹腾,现在自己老爹的处境也不好,他们家不想找麻烦,避嫌呢!
“不行,我心里不舒服。” 于海棠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了阎家门口的凳子上。“我心里堵得慌!”
“阎大爷,听说您老现在不教书了?” 于海棠胳膊支在膝盖上,双手里托住脑袋。“不是说,宣传队已经进驻红星小学了吗?”
“领导安排啥就是啥,我一个普通老师哪懂这些?”阎埠贵没好气地把抹布砸进铜盆,水花溅上窗台。
“宣传队的队长不是许大茂吗?没给您说情?” 于海棠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还有何雨水,我的好同学,以前不也是您的邻居吗?”
“海棠啊,没事就回去吧?” 阎埠贵已经懒得客气了。“没事就回去吧,我家容不下乱嚼舌根子的人。要么去后院,别在这儿碍眼。”
“行了,回吧。” 阎解成真想扇这个小姨子一巴掌,说话太气人了,嘴上说是看姐姐,你就是来找事的,没看到媳妇已经浑身发抖了吗?
“凭什么?” 于海棠已经站了起来。
“阎大爷,您说。” 于海棠突然转向阎埠贵,“这宣传队招人,是不是,应该讲究个公平?”
“组织上的事,我们普通群众不懂。” 阎埠贵摘下眼镜,哈了口气慢慢的擦拭着。
普通群众?于海棠突然吼了一句,“许大茂天天标榜自己大公无私,不就是认了一个街道办的叔叔吗?”
此句话一出,整个四合院就和炸锅了一样。
“你给我出去,以后不要来我家了。” 于莉听到这个话吓坏了,你自己想死,不要连累我家啊?你知道这句话已经得罪了多少人了吗?
“你什么意思?说何雨水是会计不懂文艺?”没看到对门的张宏川一脸愤怒的样子吗?
要不是边上媳妇抱着孩子拉着他,说不定这个时候已经冲过来理论了,说不定就上手了。
正值工厂下班的时候,不光老阎家一家子全部出来了,于莉姐俩的争吵已经吸引了不少的邻居和路人,95号院子的前院聚集了不少的人了。
“怎么回事?”贾张氏问在一边看热闹的儿媳妇秦淮茹。
“不知道呢?” 秦淮茹一看婆婆身边的人都好奇的看着自己,就耐心的介绍了起来。
“我下班回来,已经累了一天了,正在水池子边上洗衣服。” 秦淮茹想着说书的都有一段开场的,自己先说一下贾家勤劳儿媳的一天吧?
“净说一些没用的,直接捞干的。” 贾张氏翻了一个白眼。这个儿媳妇就这点小聪明,又想树一个吃苦耐劳的的好儿媳形象了。
“于海棠说许大茂不要脸,能够当上轧钢厂宣传队队长,就是认了一个街道办的叔叔。” 秦淮茹说的非常干脆,一点水分都没有。
“嗯!” 贾张氏满意的点点头。自己的意思,秦淮茹领会的还是很到位的。
“不对,街道办的叔叔,言外之意说的就是大江兄弟吗?” 贾张氏顿时不高兴了,刘海中家的二儿媳妇这个嘴太毒了,太不地道了。
她一个会计,懂得什么叫文艺宣传?于海棠看着四周越来越多的人,洋洋自得的说道。
“光天媳妇,你什么意思?”张宏川的媳妇田秀美安奈不住了,这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话里话外的,说的就是何雨水吗?
“怎么的?我就说了,怎么的?” 于海棠看到田秀美敢质问她,心里也火了,“倒是你,一个外来户,连自己的房子都没有,嚣张什么?”
何雨水难道不是会计? 于海棠双手叉腰看,向四周的围观的人群。“宣传队要的是能唱会跳才算本事!你们说,她何雨水会什么?”
“这刘家老二的媳妇,说的似乎也有道理啊?”边上四合院的二癞子吹着口哨起哄,他看于海棠长得不错,觉得说的肯定有几分道理的。
“什么有道理?”中院老李家的媳妇说话了。“她就是嫉妒雨水,什么货色?还当自己是贞洁烈妇呢?” 老李在轧钢厂上班,回来和媳妇说过于海棠的情史。“谁不知道她跟黄某人那档子破事?”
淮茹啊!贾张氏看着人群里面侃侃而谈的于海棠,戳了戳儿媳秦淮茹。“你堂妹夫当着副主任,果然是铁面无私的,连你也进不了宣传队,更不要说于海棠了?”
“妈。” 秦淮茹是脸一红,“亲戚有亲疏远近的,现在人家当官了,兴许看不上穷亲戚了?”
秦淮茹说的是气话,其实心里是酸溜溜的,最难过的是自己堂妹京茹,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是不愿意帮自己,太寒心了。
“哼,许大茂平日里就爱耍些小手段,这下可好,被于海棠给抖搂出来了。” 易中海双手抱在胸前,眯着眼睛,慢悠悠地说道,“么大公无私,依我看,就是仗着那点关系作威作福。”
“就是,就是,这宣传队本就该凭真本事招人。” 黄金铜也在一旁附和,扯着嗓子喊,“他许大茂倒好,把这里当成他家后花园了,想让谁进就让谁进。”
周围的人听了,有的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原本还只是看热闹,一心吃瓜的众人,此时被易中海和黄金铜这么的一挑拨,心里对许大茂的质疑声越来越大。
于海棠,你太过分了!田秀美抱着孩子尖叫起来。
“宏川,使不得!”张宏川抡起扁担就要往对面冲,却被几个老邻居死死的抱住了。
“你这丫头,真是没脑子啊!” 阎埠贵在一旁气得吹胡子瞪眼,他心里清楚,于海棠这一闹,把整个阎家都拖进了这趟浑水了。
“你这一番胡言乱语,让我们家以后怎么在这四合院里立足?” 阎埠贵指着于海棠,怒喝道。
“海棠,你赶紧走。” 于莉更是急得直跺脚,她拉着于海棠的胳膊,想把她往外拽,“别再在这儿添乱了。你这是要把我们家害惨啊!”
“我怎么了?我说的都是实话。” 于海棠却梗着脖子,不肯挪动脚步,还嘴硬道。“凭什么她何雨水能靠关系,我就不能说了?”
“胡说!”人群往两边一分,许大茂走了出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何雨水同志,轧钢厂三年先进个人,根正苗红!倒是你于海棠,真当黄某人的破事没人知道?”许大茂上前一步,手指几乎戳到于海棠的鼻尖。
“我今儿个,就把话撂这儿。”许大茂看了一眼四周的人群,“宣传队招人凭真本事,谁再乱嚼舌根,别怪我不客气!”
“造孽,造孽啊。。。”阎埠贵扶着门框直喘气,老花镜歪在鼻梁上,嘴里不住的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