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画传媒的办公室里飘着淡淡的咖啡香，落地窗外是魔都鳞次栉比的写字楼，阳光透过百叶窗，在秦寿的办公桌上投下细碎的光影。林雨菲站在他身后，双手小心翼翼地捏着他的肩膀，指腹还带着点生涩的力道——上次被秦寿嫌弃“手法像挠痒”，这次特意提前对着视频练了半小时，连指尖的力度都在暗暗把控，生怕再被吐槽。
秦寿靠在真皮办公椅上，一只手拿着手机贴在耳边，另一只手随意搭在桌角的剧本上（封面上“我们和恶之间的距离”几个字还沾着点墨痕），语气带着点被催急了的无奈：“姐，别催了，我刚到公司，屁股还没坐热呢。”
听筒里传来唐艺宁爽朗又带着点操心的声音：“谁催你了？我刚刷到新闻，你小子又要开新剧？还是现实题材？不怕砸手里啊？”
秦寿挑了挑眉，指尖轻轻敲了敲桌角的剧本，语气里满是笃定：“怕什么？这不是之前写歌赚了点钱嘛，正好投自己的剧放心。再说，林雨菲这时候送上门来，有现成的合适演员，我不用白不用。”
林雨菲听到自己的名字，捏肩膀的手顿了顿，耳尖悄悄红了——她哪是“送上门”，明明是软磨硬泡才求来的角色，却被秦寿说得这么随意，心里有点气，手上的力道却不自觉放轻了些。
“现实题材可不是那么好拍的！”唐艺宁的声音拔高了些，带着点担忧，“多少导演栽在这上面，要么太刻意说教，要么太沉重没人看，你真要赌？”
“别人编剧的我不管，我亲手写的剧本，不可能扑。”秦寿的语气斩钉截铁，眼神扫过桌上的人物小传，宋乔安的角色标注旁还画着几处修改痕迹，“这剧里的故事，比那些悬浮的偶像剧实在，观众看得懂，也能共情——只要拍得真，就不怕没人看。”
唐艺宁沉默了几秒，话锋忽然转沉：“还有件事，大金牙现在还没消息，你这时候找林雨菲拍戏，等于是跟帝都圈子硬刚，你知道吗？”
“帝都圈子？早该没落了。”秦寿嗤笑一声，语气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冷意，“姐，你最好别跟他们掺和——天盛已经烂到根子了，财务窟窿填不上，艺人合约也一堆问题，接下来几个月，他们家艺人会一个接一个爆雷，偷税的、塌房的，少不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有内幕？”唐艺宁的声音瞬间紧张起来，连呼吸都放轻了，“我之前还跟他们谈过一个艺人的合作，没签合同呢，要不要赶紧推了？”
“不是内幕，是我的分析和预判。”秦寿的手指停在剧本封面上，语气郑重了些，“他们内部的资金链早断了，全靠拆东墙补西，现在就等着有人接盘——你要是对他们有认股、投资，赶紧撤，尽早上岸，别被拖下水。”
电话那头静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唐艺宁带着点后怕的声音：“行，我信你。幸好没签合同，我明天就让助理把合作全推了。”她顿了顿，又恢复了平时的语气，“招商会的事你别忘，明天上午十点，国际会议中心，早点来，别又迟到。”
“知道了，保证不迟到。”秦寿应下，又跟她叮嘱了两句《无心法师》的招商细节，才挂了电话。
刚把手机放下，就感觉肩膀上的力道停了，秦寿回头看了眼林雨菲，挑眉：“怎么不捏了？手法比上次好点了，没那么像挠痒了。”
林雨菲撇了撇嘴，收回手：“谁要给你捏！对了，你刚才说天盛要爆雷，是真的吗？”
“你管那么多干嘛？”秦寿转回头，拿起桌上的剧本，“好好琢磨你的宋乔安，别操心不该操心的事——等你把这个角色演好，比什么都强。”
林雨菲吐了吐舌头，却还是悄悄凑到桌边。
秦寿靠在办公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剧本边缘，心里对天盛娱乐的预判，实则藏着对“平行世界与地球关联性”的笃定——既然林雨菲与“神仙姐姐”的遭遇几乎复刻，大金牙的困境也与地球那位干爹如出一辙，那后续的因果链条，自然也能循着过往的轨迹推演。
他太清楚大金牙这类人的底色了——能在京圈混得风生水起，还让唐艺宁都得给几分薄面，绝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这人看着和气，实则黑白两道都有深交，当年为了护林雨菲，连果仁娱乐的高层都敢硬刚，如今被天盛牵头的圈子联手陷害，蹲了半年看守所，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在秦寿眼里，天盛娱乐敢用“勾连境外”这种阴损手段构陷大金牙，就足以说明其公司根基本就不正——连对付同行都敢踩法律红线，内部的财务漏洞、艺人合约猫腻，只会比表面看到的更脏。地球那边的类似公司，哪一个不是靠着“偷税漏税填窟窿”、“压榨新人赚快钱”苟活？旗下艺人看似光鲜，实则藏着一堆塌房隐患：有的签了“阴阳合同”，有的私德败坏，不过是靠着公司公关强压罢了。
秦寿甚至能想象到，等大金牙出来那天，绝不会像普通人那样“息事宁人”。他会先不动声色地梳理天盛的黑料——从公司高层的利益输送，到旗下顶流的偷税证据，再到当年构陷自己的完整证据链，每一步都会踩得精准又狠辣。以他的人脉，找几个圈内记者、扒出几份关键合同，不过是举手之劳；更别提那些被天盛压榨过的艺人、被坑过的合作方，只要大金牙牵头，有的是人愿意站出来递“实锤”。
所以他才会笃定地提醒唐艺宁“尽早上岸”——天盛就像个装满炸药的纸箱子，现在看着还光鲜，可只要大金牙这个“火星”一靠近，立马就会炸得粉身碎骨。那些看似稳固的“帝都圈子”，也会因为天盛的倒台，露出内部的松散和贪婪，到时候不用秦寿动手，他们自己就会内斗起来。
想到这儿，秦寿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眼神里多了几分了然——他不是在“赌”，而是在顺着已知的轨迹，提前规避风险。至于林雨菲，只要天盛倒了，那些针对她的黑料自然会不攻自破，再加上《我们和恶之间的距离》这部剧，她的翻身仗，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办公室外传来助理苗苗的敲门声，打断了秦寿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