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后的阳光斜斜照在别墅门口，秦寿帮林雨菲理了理搭在肩上的围巾，指尖蹭过她还泛着红的耳垂，笑着叮嘱：“围读时认真听，有不懂的记下来，等我忙完手头的事帮你捋。” 林雨菲点点头，钻进副驾时还不忘回头瞪了眼秦寿 —— 那眼神里的小委屈，逗得秦寿忍不住笑出了声。
目送柳如画的车驶远，梁蜜拍了拍秦寿的胳膊，指了指不远处的保姆车：“走，去甜蜜蜜看看《三生三世》的后期，红姐说昨天剪了新的片花，让你把把关。” 秦寿应着，跟着她上了车，车里飘着淡淡的栀子花香薰，是梁蜜惯用的味道。
到了甜蜜蜜传媒，后期制作室里的屏幕正播放着白浅跳诛仙台的片段，秦寿站在屏幕前，指尖轻点桌面，时不时跟剪辑师交代两句：“这里的 bgm 再沉一点，突出白浅的绝望感”“镜头切换慢半秒，给蜜蜜的眼神特写多留两帧”。梁蜜在旁边看着，手里把玩着秦寿的手机，眼底满是藏不住的欣赏 —— 他一谈起工作，总带着种让人信服的专注。
中午两人在办公室吃外卖，梁蜜扒了口米饭，忽然抬眼盯着秦寿，语气里带着点醋意的调侃：“下午去见唐艺宁那老女人，你可得把持住 —— 她虽说四十了，保养得跟三十岁似的，知性又会来事，最会哄你这种愣头青，别被她勾走魂。”
秦寿刚喝进嘴里的汤差点喷出来，他放下勺子，无奈地看着她：“我们现在是结拜姐弟，你想什么呢？”
“结拜姐弟？” 梁蜜嗤笑一声，伸手戳了戳他的腰，语气直白得不含糊，“屁的结拜，不就是干弟弟干姐姐？圈子里这种‘姐弟’关系多了去了，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秦寿被她戳得痒，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挑眉反问：“你这话怎么忽然开起车了？”
“我不管！” 梁蜜挣了挣没挣开，反而凑得更近，眼底闪着点狡黠的光，声音压得低了些，带着点娇嗔的霸道，“反正我得先把你榨干，等下午见了她，你就没力气想别的了 —— 昨晚你把我们三个折腾得腰酸背痛，今天我得报仇。”
秦寿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的香气，忍不住笑了，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行啊，不服来战。你想怎么样，都如你所愿。”
办公室里的阳光刚好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暖得像要把这午后的亲昵，都揉进接下来的时光里。梁蜜的脸颊悄悄泛红，却没松开攥着他手腕的手 —— 她就是要让秦寿记着，不管是唐艺宁还是别人，他身边最该有位置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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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的车停在私房菜馆门口时，午后的阳光正斜斜落在青石板路上，比上次来更添了几分暖意。秦寿走进熟悉的包间，目光扫过角落那张新添的罗汉床 —— 铺着暗纹绒布，和房间里的红木桌椅透着点不搭的雅致。唐艺宁早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内里是剪裁利落的米白色职业套装，下身搭着同色系羊绒裙，长款羽绒服被细心地挂在衣架上，领口还沾着点室外的寒气。
“姐，你这空调开得也太足了吧？” 秦寿刚进门就觉得热气裹面，忍不住扯了扯羽绒服拉链，“我在外面穿羽绒服还冷，进来倒像进了蒸笼。”
唐艺宁笑着指了指旁边的单人沙发：“热点才舒服，你要是热就脱了呗 —— 你看我，都穿这么少了。” 她抬手拢了拢鬓角，指尖划过锁骨处的珍珠项链，眼神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熟稔。
秦寿依言脱了羽绒服，搭在沙发扶手上，可还是觉得热，又解开羊毛西装的扣子，最后干脆脱下来叠好，上身只剩件浅灰色保暖衬衫，领口松开两颗扣子，透着点随性。
唐艺宁朝门口喊了声 “服务员”，等来人进来，语气瞬间沉了些：“我们要谈点商业机密，没叫你们就别进来，茶水我们自己添就行。” 服务员应了声退出去，包间门轻轻关上，连窗外的鸟叫声都淡了几分。
“姐，到底什么商业机密，还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秦寿端起桌上的凉白开喝了口，疑惑地看向唐艺宁 —— 昨天招商会上她还意气风发，怎么才过一天就换了副模样。
唐艺宁却没直接回答，反而往前凑了凑，眼眶忽然红了，声音也软下来，带着点小女生似的委屈：“弟弟，姐姐公司摊上事了…… 你说，你帮不帮姐姐？”
秦寿愣了愣，随即失笑：“昨天见你还跟平台谈分成时气场全开，怎么今天就戚戚婉婉的？你先说说，到底出什么事了，能帮的我肯定帮。”
唐艺宁抬手抹了抹眼角，忽然破涕为笑，起身给秦寿倒了杯刚泡好的龙井，茶汤碧绿透亮：“我就知道你会帮我。这事说起来，还真跟你上次提醒我的话有关 —— 高美圆那事，被你说中了。”
秦寿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她真跟有妇之夫扯上关系了？”
“可不是嘛！” 唐艺宁坐回沙发，语气里满是焦虑，“她跟帝都的张尔东好上了，一开始张尔东瞒着有家室的事，后来高美圆知道了也没断，现在张尔东的妻子闹到公司来了，说要把这事捅给媒体，让她身败名裂！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栽在有妇之夫身上了，你说她怎么就这么糊涂！”
秦寿皱了皱眉，指尖轻轻敲着杯壁，语气冷静得不含一丝波澜：“姐，这事没别的办法，只能让她早点断舍离 —— 她这不是运气差，是自己的选择有问题，两次都踩同一个坑，说明她根本没吸取教训。现在她的商业价值已经大打折扣了，再拖下去，只会连累公司。”
“解约？” 唐艺宁猛地抬头，眼里满是不舍，“这会不会太残忍了？我带了她快十年，看着她从新人走到现在……”
“残忍也比最后一起翻车好。” 秦寿打断她的话，语气斩钉截铁，“现在是张尔东妻子主动找上门，这种事瞒不住的 —— 张尔东是幕后人员，曝光了影响不大，可高美圆是演员，一旦丑闻发酵，她就彻底完了。而且你想过没有，就算这次压下去了，她下次再犯怎么办？有丈夫的女人碰不得，有妻子的男人同样碰不得，这是底线，她连底线都守不住，谁还敢用她？”
唐艺宁沉默了，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沙发巾，声音低了些：“那她解约后怎么办？舆论压力那么大，她一个女孩子怎么扛？我们就不能帮她洗白吗？她一开始也不知道张尔东有家室……”
“洗白没用。” 秦寿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点无奈，“两次在同一个坑里摔跟头，网友会信她是‘不知情’吗？就算洗清了这次的污名，以后有剧组找她拍戏，都会先考虑‘她会不会再出丑闻’—— 至少我不敢用，我不可能拿自己的剧去赌一个没有底线的演员。”
他顿了顿，放缓了语气：“让她先出国避避风头吧，眼不见心不烦，网友的记性就那么点，过阵子也就忘了。等她想明白自己错在哪了，再考虑要不要回来，总比现在硬扛着强。”
包间里静了下来，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叫声，唐艺宁看着杯里浮沉的茶叶，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 她知道秦寿说的是对的，只是这么多年的情分，让她实在不忍心。
唐艺宁长舒一口气，指尖轻轻按了按眉心，终于下定决心似的点头：“行，就按你说的办 —— 趁对方还没把事情闹大，我尽快找美圆谈解约，让她先出国避避风头，总比最后被舆论吞了强。”
“这才是及时止损。” 秦寿端起茶杯，跟她的杯子轻轻碰了下，“做公司不能太感情用事，尤其是艺人出了底线问题，拖得越久，对果仁的影响越大。”
唐艺宁喝了口茶，语气忽然沉下来，带着点难以掩饰的失落：“其实还有件事…… 柳如画的合约下个月就到期了，她已经跟我透了口风，不打算续约。她这一走，果仁除了胡戈，就真没拿得出手的一线艺人了，以后再跟平台谈合作，怕是要少些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