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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营中灯火稀疏,远处传来几声虫鸣,寒风拂过营帐,卷起几缕灯烛的烟气,带着潮冷味道钻进人骨头里。

姜飞熊屋中却暖意洋洋。他坐在床前,眼前是那只他亲手提来的包袱,心情颇为得意——良宵一刻值千金。

褥单底下,杨宗英被绑得结结实实,嘴也被堵了,动弹不得,只能轻轻挣扎。她面红耳赤,鼻息粗重,气血翻涌——既羞且怒,又怕又急,全身都在发抖,却一点声也喊不出。

姜飞熊却误以为她是娇羞欲语,还暗暗得意。

“看来是个闷骚的,越这样,越有味儿。”

他一边想着,一边伸手去掀那层被单。

宗英见状,眼睛瞪圆,身子拼命扭动,挣得褥单都微微鼓起,像是在催促他:“你快点,我……憋得难受了!”可她真正心里的呐喊却是:“你快别揭,快走开啊!”

姜飞熊正要动手,突然——

“啪啪!啪啪!”

门板响起急促的敲击声,隔着夜风都带着几分冷意。

接着,一道清亮却略带威严的女子嗓音响起:“开门,快开门!”

姜飞熊登时心头一紧,手缩了回去,像被开水烫了一样,几乎是条件反射。

别看他是堂堂一阵之主,杀过人、打过仗,可干这种事,心虚得很。他知道这事要是叫人撞破,传出去脸面都没地搁。屋外那女声让他后背窜凉,冷汗当场渗了下来。

他手忙脚乱地把床帘一甩,挡住床上的动静,深吸了口气,硬把慌乱压下去,沉声问:“谁?”

“是我。”语气冷静。

姜飞熊一听这声音,心头一震——坏了,是姜翠屏!

他顿时腿发软,干笑着应一声:“啊?是你呀……你等着。”

他快步去开门,还未站稳,一道白影已推门而入。

那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一身白衣素带,眉目秀致,眼神却极凌厉,举止沉稳干练。

她就是姜飞熊的亲妹,姜翠屏。

虽为女流,但从小习武,刀枪剑戟无所不通,行事利落干脆,甚至连姜飞熊都不敢随便招惹。而且她如今还是肖太后亲自认的干女儿,住在后院,从不许任何男眷随意进出,连姜飞熊都得避让三分。

姜飞熊被她盯得头皮发麻,表面上还强撑着:“翠屏,这么晚怎么来了?”

姜翠屏没搭理他,目光一扫屋内,注意到床边的幔帐有些微微鼓起,心里立时警觉。

她不是随便来的。

——今晚轮她巡营,刚到村口,听军卒禀报说没人出入,只有副阵主徒弟吴欣入营,还驮着个大包袱。

她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对。

深更半夜,一个小兵带着包袱来主帐,还急匆匆地出去了?这种事哪能不惹人疑心。

于是她当即带人入营,正撞见吴欣打马飞奔而出。

她立刻喝止:“站住!来人,把他带过来!”

吴欣被堵了个正着,只能低头行礼:“公主,您好……”

“慌慌张张的,去哪儿?”姜翠屏冷声问。

吴欣口齿打结:“呃……与师父办完事……回去了……”

“夜深人静,你骑得那么快,惊动百姓军卒,你不知军纪?”

“是,下次不敢了。”

“我问你,今晚进营,驮了什么东西?”

吴欣心头慌了。姜飞熊吩咐过,这事谁也不能说。可越不说,越惹怀疑。

他结结巴巴道:“没、没什么……就是些、些物件。”

姜翠屏冷笑一声:“没什么?来人,给我掌嘴!”

军卒刚抬手,吴欣吓得脸都白了。心里直骂:你哥哥干的事,凭什么让我背锅?我这不是替你家出力嘛!

见大势不妙,他只得咬牙低声道:“别打……我说了……是师父让我……弄个美人。”

“什么?”姜翠屏脸色骤变。

“就是……他说想看看苗家镇的苗秀英……我……就把她带来了……”

“苗——秀——英?”这名字一出,姜翠屏顿时一震。

她眯起眼,压住情绪:“她父亲,是不是叫苗信?”

“对。”

姜翠屏脸色冷得像冰,盯了吴欣几秒,忽地抽鞭子就是一下:“你个蠢货!”

鞭影“啪”地一声抽在吴欣肩上,他疼得一哆嗦,但也不敢躲。

姜翠屏懒得再说,转身快步离开。

她行至姜飞熊大院外,心里已有定计。

若兄妹争执起来,动静太大,容易走漏风声,影响军心。她挥手示意军卒停在院外,自己悄悄一人推门进来。

院中寂静,屋内烛光昏黄,映着门口的影子一阵一阵晃动。

她脚步坚定,穿过院落,走至屋门前,正听见里头一阵细响——似是床边传来的衣物摩挲。

她不敲第二次,直接抬手猛地敲了几下。

“啪啪——”

姜飞熊刚把手伸向床边褥单,就被吓得僵在原地,忙把幔帐拉下,藏住身后异状。

门开。

姜翠屏已快步踏入。

姜飞熊看着妹妹眉头紧锁,眼神如寒锋出鞘,不由心头一紧。他试图装出平静的样子,说道:“贤妹,这么晚了,有事?”

他这副模样在旁人眼中也许还能唬住,可姜翠屏一眼便看穿他心虚。她向前逼了一步,语气冷硬:“你干的好事,真是丢尽了姜家的脸!”

姜飞熊眉头一皱,佯装不解:“我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姜翠屏咬紧牙关,怒火压在胸口,“你为什么要抢人家的小姐?”

姜飞熊面色变了变,嘴硬道:“谁说的?我姜飞熊可没干这种事!”

“住口!”姜翠屏厉声打断,目光如冰,“我们是为父母报仇才投效肖太后,如今你倒好,不思仇恨,尽琢磨这些下作勾当,你还是人吗?”

“妹子,你越说越不着边了,我到底做了什么?”姜飞熊仍想抵赖。

姜翠屏懒得再和他废话,走到床前,手一扬,“嚓啦”一声将幔帐扯起,冷冷道:“我问你,这褥子里是什么?”

姜飞熊眼皮猛跳了一下,支支吾吾:“啊……没什么,真没什么。”

“还嘴硬?”姜翠屏步步紧逼,“我刚才碰见吴欣,他把事情交代得清清楚楚。你要真心想成亲,走正道我还帮你;可你这么胡来,若叫百姓传出去,别说你丢人,我也没脸在营里立足了!”

姜飞熊脸顿时红了,低声道:“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不瞒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都快三十了,娶个媳妇不过分吧。”

姜翠屏冷笑:“这叫娶?你可知道你抢的是谁?”

姜飞熊一愣:“听说是……苗秀英。”

“你知道她是谁?”姜翠屏语气突然拔高,目光直逼他的眼睛,“她是我的师姐!”

姜飞熊脸色一变,神情明显慌乱:“你……你从没提起过。”

“你不知道的多着呢。”姜翠屏咬牙道,“她和我都是马云姑门下,她身体不好,学艺两年就回家了。但她依旧是我尊敬的师姐。你把她掳来,是想让我当叛徒吗?”

姜飞熊无言以对,半晌才低声道:“我……我真不知道……妹妹,我错了。你看,要不你替我向她赔个不是?”

姜翠屏冷着脸,一抬手指着门口:“你给我出去。”

姜飞熊讪讪地低头,一句话没说,推门而去。

屋里一静,姜翠屏长出一口气,将幔帐重新放下,在床边坐了下来。她轻轻拍了拍包裹般的被褥,语气带着歉意:“姐姐,我是姜翠屏,别怕,是我哥糊涂,把你带来了。”

她低声念叨着,语气里竟带出一丝自嘲:“其实……这也不能全怪我哥,谁让你长得那么好看。别人不抢,就抢你。这事儿,我替他给你赔不是了。你要是气不过,我就不放你出来,咱们俩看谁耗得住。”

她说着便伸手要掀被褥,可褥中之人杨宗英此刻心跳如擂,额上冷汗如雨。他心里直发怵:她若揭开看到我是个男的,这场面怎么收场?他屏住呼吸,动也不敢动,只盼她能离开。

可姜翠屏却笑嘻嘻地继续推着褥子:“姐姐,你怎么还不吱声?你若不生气,我这就放你出来,要是再不说话,可真要闷坏了。”

杨宗英已被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嗓子眼堵着一口气,心中又羞又急,终于忍不住低声喊:“妹妹,快走开……我要见你哥哥,有话说。”

姜翠屏一听,笑出了声:“哎哟,姐姐,你还真惦记着我哥呢?这么大姑娘,一张口就找男人,不脸红啊?要不……我给你们做个媒?”

“妹妹,不开玩笑了,快放我出来吧……”杨宗英忍无可忍,语气透着无奈。

“好好好,不逗你了。”姜翠屏笑着答应,伸手拉开帐子,又将褥子揭起,“快起来吧,别真闷坏了。”

只听“扑通”一声,褥子中人翻身坐起。灯光照下,姜翠屏眼前一亮,赫然见到一个少年人模样道袍束身,眉清目秀,正弓着身子喘着粗气。

她先是一怔,随后脸色大变,身子一闪跳到屋中间:“你……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哥屋里?”

杨宗英一边喘气,一边站起身来,躬身抱拳:“姜小姐,我不是故意闯入此间,实在是误会。”

“你是男的?!”姜翠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脸上已涨得通红,眼中羞愤交加。

“是……我并非自愿,是被你哥哥带来……”杨宗英连忙解释,眼中尽是尴尬。

“你……你跑这儿找便宜来了?!”姜翠屏气得发抖,脸红到耳根。

杨宗英脱困后站在床边,理了理衣襟,声音冷静而不失锋芒:“哎,说到底,谁在这儿找便宜?差点没把我活活憋死。是你哥哥想占便宜,结果没占成,自己摔了个大跟头,算是遭报应吧。”

姜翠屏脸色骤变,咬牙道:“你到底是谁?”

杨宗英扬了扬下巴,平静回应:“不认识吧?那我告诉你,我祖籍山西火塘寨,后来搬进京城天波府。我祖父,是金刀令公杨继业;我爹,是七郎杨延嗣;我,杨宗英你要再问,那就‘小老道’。”

说着,他缓缓走了几步,神情不紧不慢,但语气里却透着一股少年人的傲骨:“我这趟来,不是闲转。我师父叫我来劝你哥哥姜飞熊弃暗投明、归顺宋营。他之前用飞刀伤了我八角寨的两位兄弟,岳胜、杨兴,那口宝刃我已经收了回来。”

他话锋一转,眼角一挑:“姜小姐,这事与你无关,你请吧。”

这句话说得潇洒,却像一把刀扎进姜翠屏的胸口。她面皮发热,额角青筋直跳。

“天哪!我在床边推来推去,居然是个男的?!”

她羞愤交加,喉咙像被堵住一般。胸口像火烧一样烫,心头只剩一个念头:这要是传出去,我姜翠屏还有脸在军中立足吗?

下一刻,她猛地拔出佩剑,剑光一闪,如霜似雪,寒意扑面。

“今天你不死,我颜面无存!”

她没吼,没喊,只是冷冷一句,挥剑直劈。

杨宗英一惊,向旁一闪,险险避开剑锋,急道:“喂!你有病啊?说不过就要杀人?”

但姜翠屏已羞怒上头,眼中只有那张“可恨”的脸,“唰唰唰”几剑连下,招招都奔要害。

屋子太小,桌椅都被扫倒了,剑光如影,杨宗英只能左闪右跳:“你再砍,我真还手了!”

姜翠屏咬紧牙关不理,只高声唤道:“哥哥姜飞熊!快来人!”

但这喊声在夜风中无声消散。姜飞熊早就躲得无影无踪,连喘气都不敢出。

屋里越发乱,杨宗英心知不能久缠,一咬牙,脚尖一点, “噌”地一声跃出窗台,落进了院中。

夜风一扑,院内微凉,纱灯一排排垂在门口,火光晃动,照得地面明暗交错。姜翠屏紧随而出,气势汹汹,剑锋未收。

“不能让他跑了!今日之辱,不能留活口!”

她心头已完全由羞耻转为杀意。

杨宗英落地之后,扫了一眼四周,本想再战几招,却忽然瞧见门口栓着一匹马,白得耀眼,鞍上金饰锃亮,站在灯下如雕塑一般稳重。

他眼睛微微一亮:“打仗两条腿多吃亏,何不借它一骑?”

想到这里,他脚下一滑,猛地甩开姜翠屏,快步朝马前掠去。

院门口守夜的军卒愣了从屋里窜出一个小老道,后头追着个气得脸红的女将军,提剑直冲,嘴里还嘟嘟囔囔的。

“这是怎么回事?!”

姜翠屏嘴上不敢喊出“贼子是个男的”这样丢人的话,只低头咬牙,骂也骂不出口,军卒们更是莫名其妙,谁也没敢先动。

就在他们发愣之际,杨宗英已到了马前。

这马通体如雪,独独脑门一撮黑鬃极其显眼。杨宗英一眼就喜欢上了:“啧,好马!”

这正是肖太后当年赐给姜翠屏的宝马良驹,今日竟正好落入他手。

杨宗英伸手 “啪”地夺过缰绳,纵身上马,如鱼入水。

姜翠屏脸色都变了:“那是我的马!”

“你不是给我的吗?”杨宗英回头一笑,“多谢赠马,这就当咱俩的见面礼。”

他调转马头,一抖缰绳,马身一震。

“快截住他!”姜翠屏怒吼。

这才惊醒了周围军卒:“公主的马叫人抢了快追!”

他们正欲围拦,却没想到那匹马眼看主人被逼,竟先动了手。

“当!当!” 左右咬了两口,接着后腿一扬, “蹦”地一声,踢翻三人,带起一阵兵器哐啷乱响。

马声嘶鸣,似战场狂风呼啸。

杨宗英大喜:“好马!果然能打仗。”

他轻拍马脖,马儿长嘶一声,四蹄一腾,如电般冲出营门,溅起地上尘沙。

姜翠屏提剑追出两步,望着那匹白马在夜色中越跑越远,胸膛剧烈起伏,却终究追不上。

山风徐徐,晨光透过林梢洒在地面,草叶上滚着夜露。杨宗英纵马狂奔了一夜,终于停在一处林边的小道上。

那匹白马浑身湿透,气喘如牛,突然一甩脖子,死活不肯再走,前蹄稳稳刨地,像在说:“你还想赶我?我不跑了。”

杨宗英翻身下马,揉了揉腰腿,拍拍马脖子:“行吧,不走就不走,你也够辛苦了。”

他回头张望,确认身后无追兵,这才拽着缰绳,把马牵到前方一片松树林边歇息。马儿自顾低头啃草,杨宗英却盘膝坐在林下,背靠老树,脑子一片乱麻。

“唉,这马倒是得了,可我接下来怎么办?”

他心里直打鼓:

“娘不认我,血书没带上,人家说我冒名顶替;苗家那边药还没送回去;姜飞熊飞刀没收回来;天波府我也不敢回……走一步是一步啊。”

他闭上眼,正出神,忽听林中有人朗声高呼:“无量天尊!”

那声音不急不缓,字字清亮。他猛一睁眼,循声望去,只见林中走来一人,身着青袍、气度雍容,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恩师李天威。

“师父!”杨宗英惊喜地站起身来,快步迎上去。

李天威拂尘一摆,微笑道:“徒儿,为师正是为你而来。”

宗英一肚子委屈一下子全涌了出来:“师父,我听您的话,到前敌认祖归宗,可人家不认我!我没血书,他们以为我是冒名顶替的骗子!我都快急哭了。”

李天威点头:“为师知晓了,便是为此而追来。”

他站在林下,衣袂轻拂,语气温和:“我听说杨家不认你,怕你出事,这才一路随行,暗中查看。你做的那些事,我都看在眼里。”

他顿了顿,又问:“那张妖皮藏哪儿去了?”

杨宗英一愣,笑道:“原来您都知道了。就在那边石头底下。”

“走,咱们把它烧了。”

两人走进林中,拨开石块,露出那张蜷缩变形的人皮。杨宗英点火,李天威口念符咒,火舌呼地卷上,烧得焦臭四散,不一会儿,那妖皮化作灰烬,随风飘散。

“孽障清除,干净了。”李天威淡淡说道。

办完此事,师徒二人又回到苗家。李天威说明情况,从袖中取出两粒丹药递给苗秀英服下。

片刻后,秀英脸色转红,慢慢睁开眼,神志清明。

苗员外大喜,连连拜谢,李天威含笑告辞,不多停留。

离了苗家,二人踏上山道。李天威取出一封布包,递给宗英:“孩子,这是你娘当年亲笔写下的血书。你拿着,足可作证。”

杨宗英急忙拆开,纸已泛黄,字迹略有模糊,却仍能看出“吾儿宗英”几个字。

他抚着那封信,眼神有些黯然:“师父……我娘为何不肯认我?”

李天威沉吟:“你爹娘当年成亲之事,你娘未曾告知佘太君。这些年她在府中守的是‘女儿寡’,你突然现身,她面子上抹不开,一时间不敢承认你。”

宗英低头沉默。

李天威拍拍他肩:“你拿着血书再去,她必定认你。别怕,师父为你撑腰。”

说罢,他又从背囊中取出一包沉甸甸的东西递过来:“你匆匆下山,我未能给你准备妥当。今天送你三样东西,算是补全。”

杨宗英打开包袱,只见里面是一套青铜荷叶盔甲,甲片片片如莲叶般铺展,沉稳中透着刚劲。

“试试。”

他脱下道袍,换上盔甲,系上腰带,收拾妥当后立在林间,整个人气质顿变,英气勃发。

“师父,怎么样?”

李天威欣慰一笑:“像个将军了。”

他又从怀里取出一杆银亮长枪,递过去:“此枪虽非神兵,却也堪用。”

宗英接过,银光在掌心一转,枪尖微抖,寒意逼人。

“多谢师父!”他抬手就是一拜。

李天威摆摆手:“别忙。再问你一句,这匹马,你从哪儿得的?”

“……是姜翠屏的。”杨宗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李天威略一沉吟:“你可知这马名号?”

“不知道。”

“此马名为墨顶银河兽,通体雪白,唯额前一撮黑鬃,为天下名驹之一。肖太后当年亲赐,能与‘八俊’齐名。”

他说着,望向那正在林边悠闲吃草的白马,眼中透出欣赏:“你如今有了银枪、战甲、宝马,三宝在手,堪称‘日得三宝’。天时地利人和,战胜姜飞熊、认祖归宗,指日可待。”

杨宗英拱手肃然:“谨记师父教诲。”

李天威拂尘轻扬,朝山下走去:“去吧。为师随后便到。”

林风鼓动,白马长嘶。杨宗英翻身上马,盔甲在阳光下闪出青铜光泽,银枪横于鞍上,马蹄一点,破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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