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蔚宁一脸茫然,疑惑道:“我……”后面的弟子们也纷纷走上前来,呼喊着:“曹师兄,曹师兄。”其中一个师弟好奇地询问:“这就是你信里说的媳妇吧,真厉害,你可真有本事。”
曹蔚宁害羞得像个大姑娘,摸了摸头,顾湘则又羞又恼,跺了跺脚道:“我才不是呢,曹蔚宁,你跟他们胡说什么呢。”曹蔚宁低声嘟囔道:“我什么都没说。”
范怀空哈哈一笑,调侃道:“这小媳妇可真是厉害啊,蔚宁,以后有你好受的咯。”听到这话,顾湘的脸瞬间像熟透的苹果一般,害羞地看了一眼曹蔚宁。
莫蔚虚赶忙出来打圆场道:“好了,师叔,别再逗人家了,人家脸皮薄。湘姑娘,你别介意,我们向来都是这样爱开玩笑的。”
范怀空笑了笑,说道:“丫头啊,师叔刚才是逗你玩儿呢。蔚宁在信里把你夸得跟朵花似的,我们一大早便知道有贵客要来,特意下山来接你们。”
曹蔚宁不解地问道:“师叔,阿湘不能跟我上山一起住吗?”
范怀空解释道:“姑娘,我们门派的掌门刚刚下了严令,封山不接外客。我们可是特意下山来接你们的呢。”
顾湘面露疑惑:“封山?”
曹蔚宁欲言又止:“师叔,是不是因为……”
范怀空连忙打断他的话,说道:“姑娘,咱们先去看看小院吧,看看喜不喜欢,走吧。”说罢,几人便带着顾湘和曹蔚宁一同去查看住处。
岳阳派内,赵敬正与三位帮主共商要事,他语重心长地说道:“此次鹰爪门和华山派之事,还需仰仗老沙你啊。”蝎王宛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走到屏风后面,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赵敬。
沙帮主朗声道:“好。”
赵敬话锋一转,若有所思地说:“倘若漕帮这一次……”他突然抬头,与蝎王的目光不期而遇。三位帮主也心有灵犀地回过头来,赵敬赶忙说道:“三位帮主,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吧,有劳诸位了。”
三位帮主识趣的说:“告辞,告辞。”然后如飞鸟般迅速离开了正厅。
蝎王见三人离开走过去,赵敬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没事不要来前堂。”
蝎王不以为然道“怕什么,那几只走狗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存在,还怕他们乱吠吗。”
赵敬担心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蝎王询问“义父,您羽翼未丰之时,不敢让人知道您与毒蝎的关系这个蝎儿明白。如今您已经大权在握,为什么还不让蝎儿站在您的身边。”
赵敬对蝎王的不听话有些恼怒“现在大局未定,一切都有变数。”
蝎王不满“那什么时候才算定,这些鬼话你拿来哄骗鬼谷那帮蠢货便罢了,拿来搪塞我,是侮辱我吗。”
赵敬上前安抚摸着蝎王的肩膀说道“蝎儿,你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你听到了什么,或者是我哪儿做错了。”
蝎王侧身推开了赵敬的手退后一步,见到蝎王这举动赵敬继续哄道“蝎儿,我知道,早年是形势所迫,我不得不让你在暗地里支援我,我委屈你了。可我没想到,我的蝎儿这么能干,竟然把毒蝎培养成了和天窗齐名的杀手组织,我高兴啊。所以,我就越觉得亏欠于你,我苦心经营兢兢业业,谋划着我们的大业,义父无儿无女,只有你这么一个最亲的人,我的这番基业,除了你我还能托付给谁呀。”赵敬上前一步把蝎王抱在怀里苦口婆心道“以后啊,你耍耍脾气,使使性子,我都能忍,千万别再冷言冷语地说那些让我伤心的话了,好吗。”
经过赵敬这一番掏心窝子的话蝎王想起了今天在喜丧鬼口中得知的真相伤心询问“义父,你为什么要骗我呀。”
赵敬不解“我怎么骗你了。”
蝎王推开赵敬伸手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张绢布质问赵敬“什么是君不负我,我不负君。”
赵敬疑惑接过蝎王手里的绢布展开来看上面正是写着两行蝎王刚刚说的话,赵敬激动询问“这是哪儿得来的。”
蝎王没有说出实话“这是于丘烽派人送给我的,义父,这上面是你的笔记吗。”
赵敬道“于丘烽要逼我上绝路。”
清风山上,顾湘和曹蔚宁正被范怀空和莫蔚虚投喂,莫蔚虚夹着菜放在曹蔚宁碗里叮嘱“来,多吃点。”
曹蔚宁道“谢谢师兄。”
范怀空给顾湘夹菜,顾湘开口道谢“谢谢”
范怀空笑道“多吃点啊,这一路上累坏了吧。”
顾湘点头应道“嗯。”
范怀空慈爱道“别拘着,到了这儿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
曹蔚宁附和道“对,别拘着。”傻笑着夹起菜吃了一口。
范怀空道“丫头啊,我看你也是练过功夫的,像咱江湖儿女,你是何门何派的高徒啊。”
顾湘放下碗摆手说道“我不是什么高徒,我是给别人当丫头的,只不过我的主人教了我一些粗浅功夫罢了。”
曹蔚宁道“阿湘,你别这么谦虚,师叔,她的主人名号灵剑仙。”
顾湘看曹蔚宁点头也连连说道“我主人名号灵剑仙。”
莫蔚虚道“灵剑仙,这名号我们都没有听说过看来是一位不出世的隐世高人。”
范怀空询问“原来如此,那丫头你家里人还有什么人吗。”
顾湘低落道“没有其他人了,只有我。”
范怀空安慰道“不打紧,不打紧,你呀和我们家蔚宁都是没爹没娘,是苦命的孩子,没事,你们之前都没有家。咱以后,就能够更好地一条心过日子。哎呀,只是时机不好啊,若不是封山,等过完年我就给你们挑个黄道吉日,把事啊给办了。”
曹蔚宁询问“师叔焚,咱们为什么封山啊。”
范怀空岔开话题“先吃饭,先吃饭。”
曹蔚宁道“阿湘,你多吃点。”
范怀空道“对,吃饭。”看顾湘笑呵呵的样子范怀空叹口气。
岳阳派内,赵敬给蝎王说起自己和喜丧鬼的往事“我跟喜丧鬼罗浮梦确实曾有一段往事,那个时候,她是霓光宫的少宫主,而我却是赵家没落旁支的穷小子,她的家人自然不肯把她下嫁给我,将她关了起来,这方血书就是那个时候她派人交给我,用以明志的。”看着手里的血书绢布有些怀念,顺势放在桌上。
蝎王询问“你们曾经相爱,那义父为何负她。”
赵敬道“都是因为李瑶那个毒妇。”
蝎王想到赵敬夫人“义母。”
赵敬转过身提起自己那个夫人怒声道“我说过你不许那么叫她,她就是个贱人,你不知道她都对我做了什么。”赵敬坐到桌子上回忆“那时候我怜惜李瑶是个大家闺秀,又对我痴心一片,怪就怪我没有及时斩断她对我的情愫,以致于在我和浮梦即将冲破层层藩篱喜结连理之时,她却以我参与盗窃武库一事,苦苦相逼,让我随她而去,停妻另娶。”
赵敬抬头看向蝎王说出自己的苦衷“蝎儿,如果盗窃武库一事是我一人所为,我一定跟她拼个鱼死网破,可此事事关重大,我不能连累其他兄弟,所以,我忍受这份屈辱,入赘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