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陪她睡觉的是青溟。
自从和霜刃结侣了以后,每天晚上她就没有睡过素觉了,两人总是会有各种理由把她吃干抹净。
可能是现在到了雨季的缘故,气温逐渐下降,本来抱着跟个恒温小风扇的青溟就有点冻人了。
令李亦舒庆幸的是,还好兽皮够厚,倒是没有冷到哪去。
不过这份庆幸在第二天一大早被腹部突如其来的疼痛疼醒的时候,全部化为了欲哭无泪。
她的大姨妈来了。
可能是体质的原因,她的大姨妈周期很不固定,有时候是一个月来一次,有时候是好几个月来一次,而且每次来都伴随着痛经,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一直用手使劲拧你,而且频率还不固定。
还好她未雨绸缪,之前跟着青溟他们一起出去的时候,特意找了找有没有棉花一类的东西,想着拿回来缝到透气性好的兽皮里面当做简易的月事带。
最后虽然没找到棉花,但是却找到了一种吸水性很强的叶子,所以她带了不少回来。
想到是要贴在那种私密的地方,李亦舒也不敢马虎,用兽皮沾湿仔细把每片叶子都擦干净,然后再在太阳底下晒晒消毒,一些有虫洞的叶子全被筛选掉了,万一里面要是有虫卵,咦,想想都起鸡皮疙瘩。
等垫好了树叶,李亦舒还是很难受,连早饭都没吃,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一段时间喝的都是冷水,这次的姨妈简直就像火山喷发似的,动一下就感觉一股热流涌出体外,还伴随着让她想捶床的阵痛。
看着小雌性疼的在床上打滚的样子,霜刃和青溟都心疼的不行。
霜刃赶紧跑去请巫医,青溟则把小雌性抱到怀里轻轻揉着她的腹部,帮她缓解疼痛。
霜刃来的时候,塔桑正在屋里整理药材,最近一直下雨,地面有些反潮,他害怕那些药材放在地上会受潮坏掉,所以把它们都搬到了洞穴深处的一块大石板上。
正在搬运的时候,霜刃就闯了进来,一把扛起他就往洞外跑。
“哎呦,霜刃你这干什么,我草药还没收完呢。你轻点,我这老骨头快被你颠散架了……”塔桑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要不是打不过霜刃,他非暴揍他一顿不可,一点都不知道尊老爱幼。
等回到了山洞,霜刃才放下塔桑,催促他他赶紧给小雌性看看。
本来想发火的塔桑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满头冷汗的雌性,也顾不得跟霜刃算账了,赶紧过来检查。
仔细检查了一遍,又询问了一下李亦舒最近的饮食,巫医得出了结论,她这是有些受凉了,最近天气变化,温度降低,身体弱的雌性就容易生病,再加上发情期到来,身体虚弱,所以才会腹痛不止。
刚听到发情期这三个字的时候,李亦舒还有点愣,悄悄问了青溟才知道,这指的是大姨妈,听着怪别扭的。
塔桑回去拿了一些草药磨成的药粉,和水混到一起让她喝下去,说是能缓解她的肚子疼。
李亦舒端起碗凑到嘴边,那怪异的味道熏的她有些难受,但最后她还是咬着牙喝了下去。
yue~又苦又涩,太难喝了。
青溟对此早有准备,看着小雌性被药苦得皱起了脸,赶紧捏起了一片果干塞到她的嘴里。
甜甜的果肉驱散了嘴里的药味儿,李亦舒觉得好受了不少。
塔桑说这药一共要喝七天,等他配好了之后让霜刃去他洞穴里拿回来,每天给小雌性喝一碗,然后又交代了几句才回去。
因为身体难受,所以一连好几天李亦舒都无精打采的,除了吃饭和解决生理问题,其他时间都躺在床上。
本来喝了巫医拿来的药,疼痛倒是缓解了不少,可是这次也许是间隔了太久的原因,大姨妈一连来了七天都没结束,量还不少。
更糟糕的是,气温突然大幅度下降,本就因失血过多十分虚弱的李亦舒直接就发起了高烧。
最先发现她不对劲的是青溟,他的体温本就偏低,李亦舒晚上贴着他睡觉,皮肤接触之间,小雌性的体温很轻易就传了过来。
所以在察觉到小雌性体温持续升高,身体变得滚烫,青溟就醒了。
他想把李亦舒喊醒,结果喊了几声,都没见她有醒来的样子,反而是脸色越来越红。
霜刃在隔壁听到了动静,也赶紧跑了过来查看,这几天因为小雌性发情期到来不舒服,两人都比较警醒。
现在看到小雌性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始发高热,把两人都吓得够呛。
发高热要是不及时治疗的话是会死人的,以前就有过例子。
……
塔桑大半夜被霜刃叫醒,气得刚想发火,就听见他说自己小雌性发高热了。
塔桑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也顾不得再找他算账,而是在屋子里堆的草药堆里翻找着,最后拿着一把草叶子跟着霜刃一起出了洞穴。
等来到李亦舒居住的洞穴时,她已经烧的有点神志不清了。
青溟在一旁跟她说话,她也听不太清,只觉得脑子嗡嗡的,像是有苍蝇在里面飞来飞去。
塔桑赶紧把拿来的草药捣碎,让他们喂给小雌性吃。
等好不容易把那些草药喂下去之后,霜刃根据塔桑的吩咐,用兽皮沾水给小雌性擦拭身体降温。
可是擦了半天,小雌性的体温也一直不见降下来。
青溟想了想,让两人先出去,然后直接变做了兽形,把小雌性一圈圈的卷在里面,身上的兽皮则被扔在了石床上。
他本就是冷血兽人,体温较低,兽形时的鳞片也是冰冰凉凉的,能更好的用来为小雌性降温。
果然,这样的效果要比用水擦拭要好。
李亦舒的感觉更为强烈,仿佛一个置身沙漠之中的人突然见到了甘泉,紧紧的贴着凉凉的尾巴。
等到了第二天,也不知是不是那些草叶子发挥了药性,李亦舒的体温才逐渐下降。
等到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霜刃和青溟正一脸担忧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