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母气得脸色发白,身体微微颤抖。
何阳却面色不变,轻轻拍了拍母亲的手背,上前一步,将一份礼单递给旁边负责收礼的亲戚,声音平静却清晰地传遍全场:“晚辈何阳,携母亲及内子,特来为外婆祝寿。备薄礼一份,聊表孝心。”
那亲戚念出礼单时,声音都在发颤:“……千年野山参一对……帝王绿翡翠手镯一对……现金……八百八十八万……”
整个宴会厅鸦雀无声!这份“薄礼”的价值,恐怕比大舅舅全部身家还要厚!
大舅舅和他儿子的脸瞬间绿了。
“哼,暴发户!谁知道这些东西是真是假!”一个表哥酸溜溜地讥讽道,甚至想上前推搡何阳。
何阳眼神一冷,还未动作,站在他身旁的梓妍只是看似随意地向前迈了一小步,纤手轻轻一拂。
那表哥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柔和力量涌来,脚下踉跄,“蹬蹬蹬”连退七八步,一屁股坐倒在地,狼狈不堪!全场皆惊!
这时,大舅舅为了挽回面子,强自镇定,搬出了自己的人脉:“小子,有点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知道我认识谁吗?安龙司你听过吗!那可是真正手眼通天的大人物!信不信我一个电话……”
他话未说完,宴会厅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只见苏文渊带着两名安龙司成员,面带笑容地走了进来,他显然是得知何阳在此,特意前来打个招呼,以示亲近。
苏文渊直接无视了任何人,径直走到何阳面前,客气地拱手:“何客卿,没想到在此相遇。这位是令堂吧?老人家福寿安康!”他又对何母礼貌问好。
客卿?! 什么鬼,拍武侠片呢
这时大舅舅看到苏文渊身边的其中一名随从,立马走上前去,点头哈腰道:“刘部长,你是来给我母亲祝寿的吗?快请坐”
这个刘部长只是此地安龙司的一个副部长,知道苏文渊要过来,便死皮赖脸的跟过来,好侍候一番,争取留个好印象
“ 放肆,这是我们安龙司的长老,莫要惊扰了,退开 ” 刘部长惊恐的说道
苏文渊身上那特殊的制服和深不可测的气息,让所有懂行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安龙司的长老,竟然对何阳如此客气,还尊称其为“客卿”?!
何阳心中有点无奈,你苏文渊多大了,我妈60都不到,你敢叫她老人家,但脸上还是笑了笑,对着苏文渊说道:“今日不是我妈大寿,是我外婆大寿”
苏文渊随即也笑了笑:“无妨,一同福寿安康”
大舅舅和他儿子们彻底傻眼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们最大的倚仗刘部长,在别人面前也不过是个随从!刚才的威胁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何阳对苏文渊点头致意,然后目光平静地扫过面如死灰的大舅舅和那几个噤若寒蝉的表哥表弟,最后落在泪流满面、激动不已的外婆身上。
他携着母亲的手,走到外婆面前,深深一鞠躬:“外婆,外孙何阳,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这一刻,所有的冷眼、嘲讽、轻视,都在绝对的实力、财富和身份面前,被碾压得粉碎!何母看着儿子,看着儿媳们,看着母亲激动的泪水,心中积压多年的委屈一扫而空,只剩下无比的骄傲与欣慰。
何阳用他的方式,为母亲挣回了迟到的尊严,也让所有人明白,当年他们看不起的那一家人,如今已需要他们仰望!
随着苏文渊的出现和那一声“何客卿”,整个宴会厅的气氛彻底逆转。先前那些或鄙夷、或看热闹的目光,此刻全都化为了震惊、敬畏,甚至是一丝惶恐。
大舅舅僵在原地,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从最初的不可置信到后来的惊慌失措,最后只剩下满脸的尴尬和讨好,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挽回一下,却发现喉咙干涩,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那几个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儿子,此刻更是缩起了脖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敢与何阳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