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铺被砸怒难平,振庄定计反制敌。
摸清阎王赌狗场,深夜突袭显雷霆。
猎枪威震慑群丑,棍棒交加惩元凶。
一战立威震宵小,猎王凶名满县城。
外面的混混被砖头砸懵,又忌惮门后守着的杨振庄,只敢远远叫骂,不敢再上前。
双方隔着一段狼藉的街道和对峙着,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暴戾的气息。
没过多久,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手电筒的光柱。
“干什么的!住手!”
王建国领着两名穿着白色警服的公安跑了过来。那几名混混一看警察来了,如同见了猫的老鼠,发一声喊,扔下手中的棍棒,四散逃窜,瞬间就消失在了黑暗的巷弄里。
两名公安赶到现场,看着被砸得一片狼藉的饭店门口,眉头紧锁。为首的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公安,姓孙,是这片派出所的副所长。
“怎么回事?谁干的?”孙所长沉声问道。
杨振庄这才打开破损的店门,走了出来,面色沉痛:“孙所长,您可得给我们老百姓做主啊!我这店才开了三天,晚上就来了一伙人,不由分说就给砸了!这还有王法吗?”
王建国在一旁气愤地补充:“就是白天来收保护费的那几个混混!领头的瘦高个,说是叫什么赵阎王的手下!”
孙所长一听“赵阎王”三个字,眉头皱得更紧了。赵阎王是这一带的顽疾,派出所也抓过他几次,但这家伙滑溜得很,每次都是些小偷小摸或者打架斗殴,关几天就放出来,依旧恶行不改。而且他手下聚拢了一帮无业青年,取证困难,一直没能彻底铲除。
“又是赵老四(赵阎王本名)!”孙所长叹了口气,“杨同志,你们放心,这事我们一定调查。不过……这帮人神出鬼没,取证困难,你们也要提高警惕,晚上留人值守。”
做了笔录,拍了现场照片,孙所长带着人离开了。留下杨振庄和王建国,看着满目疮痍的店铺,脸色都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妈的!就这么算了?”王建国一拳砸在门框上,气得浑身发抖。
“算了?”杨振庄冷笑一声,眼神如同冰封的兴安岭,“这才刚开始。”
他让王建国和闻声起来、吓得够呛的王晓娟先收拾一下残局,自己则转身回了后院。他知道,靠公安走正常程序,短时间内根本奈何不了赵阎王这种地头蛇。要想彻底解决问题,只能用道上的规矩——以暴制暴!
第二天,饭店挂出了“内部整顿,暂停营业”的牌子。杨振庄让王建国留在店里,帮着王晓娟安抚受惊的孩子,并找工匠来维修门窗。他自己则换了一身不起眼的旧衣服,出了门。
他没有去找周小军和赵卫东。这种事,不能把他们牵扯太深,而且,他需要用自己的方式立威。
他去了城西那片平房区,如同一个普通的闲逛者,在巷子里慢慢溜达,耳朵却像猎豹一样竖着,捕捉着任何有用的信息。他买烟,和小卖店老板搭讪;他蹲在路边看人下棋,听那些老头老太太闲聊。
“赵老四那帮人,昨晚又闹腾了?”
“可不是嘛,听说把新开那家野味馆给砸了!”
“啧啧,缺德啊……那老板听说也不是善茬……”
“再不是善茬,能拧得过赵阎王?人家在城外那个废砖窑搞的‘狗场’,天天晚上乌烟瘴气的,也没人敢管……”
废砖窑?狗场?
杨振庄心中一动,仔细听着。原来,赵阎王除了收保护费,还在县城西郊一个废弃的砖窑里,搞了个地下赌狗场!每天晚上都有一帮人去那里赌钱,场面混乱,也是赵阎王重要的财源和据点。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杨振庄眼中寒光一闪,有了目标。
他不动声色地离开,又去了一趟西郊,远远地观察了一下那个废弃砖窑的地形。砖窑位于一片荒地里,只有一条土路通往外面,四周视野开阔,易守难攻。晚上那里肯定有人放哨。
回到店里,他把自己关在屋里,仔细谋划。硬闯肯定不行,对方人多势众。必须智取,而且要快、要狠,一次性把赵阎王打疼、打怕!
他找出了那杆许久未用的“水连珠”猎枪,仔细擦拭,压满了子弹。又准备了一根短小精悍、便于隐藏的硬木棒。他不需要杀很多人,他需要的是震慑,是擒贼先擒王!
夜幕再次降临。杨振庄让王建国守在店里,嘱咐他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门。然后,他背上用布包裹的猎枪,怀揣硬木棒,如同一个幽灵,融入了县城的夜色中。
他避开大路,专走小巷,朝着西郊废砖窑摸去。快到地方时,他远远就看到了砖窑方向隐约的火光和嘈杂的人声。空气中弥漫着烟味、汗臭味和一种莫名的亢奋气息。
他绕到砖窑后面,这里堆满了废弃的砖坯,杂草丛生。他像一只灵巧的山猫,悄无声息地爬上砖堆,找到一个能够俯瞰整个砖窑内部的隐蔽位置。
只见砖窑中间的空地上,用铁丝网围出了一个简易的跑道,两条土狗正在里面疯狂地追逐着一只电动兔子,周围挤满了黑压压的人群,一个个面目狰狞,声嘶力竭地喊着,下着注。赵阎王就坐在一张破桌子后面,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烟,几个手下围在他身边,负责收钱和维持秩序。
杨振庄观察了片刻,心中有了计较。他没有立刻动手,而是耐心地等待着,像一头等待最佳狩猎时机的猛兽。
直到半夜,赌局接近尾声,人群开始逐渐散去,只剩下赵阎王和七八个核心手下在收拾钱箱,清点今天的收入。一个个喝得醉醺醺,精神松懈。
就是现在!
杨振庄如同鬼魅般从砖堆后滑下,落地无声。他迅速接近砖窑入口,那里只有一个混混抱着根棍子在打瞌睡。
“噗!”一声闷响,杨振庄手中的硬木棒精准地敲在那混混的后颈上,对方一声没吭就软倒在地。
他闪身进入砖窑内部,动作快如闪电!在赵阎王等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如同旋风般冲到了那张破桌子前!
“砰!”他猛地将背上包裹的猎枪取出,重重地顿在桌子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枪口直接顶住了赵阎王的脑门!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所有人都惊呆了!
赵阎王正美滋滋地数着钱,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就抵住了自己的额头,抬眼一看,正是白天那个饭店老板杨振庄!而对方手中那杆散发着死亡气息的猎枪,让他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
“别动!动一下,老子崩了你!”杨振庄的声音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冰冷刺骨。
那几个手下反应过来,刚要有所动作。
“砰!”杨振庄看也不看,反手一枪打在旁边一个试图摸刀混混的脚前地面上,溅起的碎石打得那人哇哇乱叫!
“谁再动,下一枪打的就是脑袋!”杨振庄厉声喝道,猎枪依旧死死顶着赵阎王。
强大的威慑力镇住了所有人!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和杨振庄那杀神般的眼神,没人敢怀疑他的话!
“兄……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赵阎王吓得脸色惨白,冷汗直流,声音都在发抖。他横行霸道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用枪指着脑袋,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
“好说?”杨振庄狞笑一声,“你砸我店的时候,怎么不好说?”
他手腕一翻,猎枪枪托带着恶风,狠狠砸在赵阎王的腮帮子上!
“咔嚓!”隐约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赵阎王惨叫一声,吐出两颗带血的牙齿,整个人被打翻在地!
“这一下,是还你砸我店的!”
杨振庄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上前一步,抬起穿着厚重劳保鞋的脚,狠狠踹在赵阎王的肚子上!
“呃啊!”赵阎王如同虾米般蜷缩起来,痛苦地呻吟。
“这一下,是教你以后怎么做人!”
他如同打沙包一样,对着地上的赵阎王拳打脚踢,专挑肉厚的地方下手,既让他疼痛难忍,又不至于立刻要了他的命。赵阎王被打得哭爹喊娘,满地打滚,毫无还手之力。
周围那些手下,看着老大被打得像条死狗,又忌惮那杆猎枪,一个个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
打够了,杨振庄停下动作,用枪口指了指地上如同烂泥般的赵阎王,对那几个吓傻的手下说道:“把他抬走!听着,从今天起,县城这片,我杨振庄说的算!再敢来惹我,或者让我知道你们还在欺行霸市,下次,就不是打一顿这么简单了!滚!”
那几个手下如蒙大赦,连忙抬起奄奄一息的赵阎王,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废砖窑,连地上的钱箱都顾不上了。
杨振庄看着他们狼狈逃窜的背影,冷哼一声,捡起那个装钱的木箱子,掂量了一下,里面大概有几百块钱。他没有拿走,而是将钱撒了一地。这点钱,他看不上,他要的是立威!
他从容地收起猎枪,用布重新包好,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第二天,“猎王”杨振庄单枪匹马挑了赵阎王老窝,把赵阎王打得生活不能自理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县城!所有人都被这个消息震惊了!谁能想到,一个开饭店的外来户,竟然有如此狠辣的手段和胆量!
经此一役,杨振庄的凶名彻底打响!县城里那些大大小小的混混,闻“杨”色变,再也没人敢去“兴安岭野味馆”惹事。而杨振庄,也用这种最直接、最暴烈的方式,在县城立下了自己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