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达成合作意向，舱室内的气氛缓和了不少。林枫端起茶杯，借着品茶的机会，整理着纷乱的思绪。从被裁员走投无路的失业青年，到如今坐在这里与国家级秘密机构的负责人洽谈合作，这人生的际遇，实在奇妙难言。
“秦处，关于昨晚袭击我的那两个‘隐修会’成员，他们的实力在组织里大概属于什么水平？”林枫问了一个他比较关心的问题。这关乎到他未来需要面对的威胁等级。
“那是‘隐修会’的外围行动人员，俗称‘灰衣’，擅长潜行、格斗和一些基础的能量运用，比如你看到的那个苍白掌力，属于一种阴寒属性的内力外放。”秦武阳解释道，“在隐修会的战力体系中，他们算是垫底的存在。之上还有核心的‘黑袍执事’，实力更强，掌握更诡异的秘法；再往上则是各殿的‘长老’，以及神秘莫测的‘会首’。你这次让他们吃了亏，下次来的，很可能就是黑袍了。”
林枫眉头微皱，仅仅是外围人员就让他和陈昊应付得有些吃力，核心成员的强大可想而知。
“那创世基金会呢？他们一般用什么手段？”
“基金会更依赖科技装备和经过基因强化或机械改造的战斗人员。”秦武阳说道，“他们擅长使用能量探测、屏蔽、干扰装置，以及各种非致命或致命的高科技武器。那个‘博士’手下，就有一支名为‘清道夫’的精锐战术小队，装备精良，训练有素，非常难缠。而且，基金会喜欢玩弄心理战和信息战，比如之前那个能侵入你公司内部监控的警告。”
林枫点了点头，这两个组织，一个偏向神秘侧，一个偏向科技侧，都不好对付。
“对了，”秦武阳似乎想起什么，提醒道，“你之前在英国拍下的那卷星占帛书，已经被我们的人秘密转运回国，目前正在最高级别的隔离实验室进行研究。初步结果显示，那东西非常危险，它连接着一个充满混乱与低语的精神维度，任何试图深入解读它的行为，都可能遭受精神污染甚至被异维度存在侵蚀。”
林枫心中一凛，幸好当时自己没有贪心。
“那东西……处理掉会不会更好？”
“风险与机遇并存。”秦武阳摇头，“这种高危险性的源物，本身就蕴含着极高的研究价值，或许能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维度、精神力量甚至是‘归墟’的奥秘。当然，所有研究都在绝对可控和安全的前提下进行。”
“归墟？”林枫捕捉到一个新的关键词，他在之前的资料里并没有看到详细的描述。
秦武阳的神色变得有些凝重：“这是一个更高层面的概念，也是所有知情者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简单来说，它像是一种宇宙的‘清理机制’……不过这个话题对你现在来说还太早，等你正式入职，权限提升后，会接触到相关资料的。”
林枫见秦武阳不愿多谈，便识趣地没有追问，但“归墟”这个词，已经在他心中留下了印记。
这时，秦武阳的通讯器轻微震动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对林枫说道：“基地有个临时会议，我需要参加一下。你可以在这里休息，或者让工作人员带你参观一下这艘船的非敏感区域。我们稍后再谈。”
说完，秦武阳起身匆匆离去。
林枫独自留在舱室，走到舷窗边，望着外面无边无际的蔚蓝大海。阳光洒在海面上，碎金万点，宁静而壮阔。但这宁静之下，却隐藏着无数的暗流与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