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雅等人在成功拯救了伏国的当天晚上,观音菩萨再次传梦于耳雅道:“耳卿,辛苦!尔等此番就要前往远大星球的第三个国家囖国,囖国魔道当道,你们此行也会比较凶险。而最终耳卿也会在大家的协助下,完成对囖国的拯救行动。同时,也会与白骨精的女儿白天玲完成婚配,成为你的第三爱妾。白天玲也会成为你拯救行动的一大助力。”
……
初到囖国,耳雅及其团队成员竟被误认为魔道奸细,被全城追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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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泼在囖国边境那饱经风蚀、呈现出一种暗沉铁灰色的城墙上,给那冰冷坚硬的轮廓镶上了一圈不祥的光边。
风卷起沙砾,打在脸上,带着干燥的疼。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像是硫磺混合着腐物的沉闷气息,吸进肺里,沉甸甸的。
耳雅一行人,带着远途跋涉的尘土与疲惫,刚刚踏过那道象征着国界的、刻满了陌生扭曲符文的巨石门拱,还未来得及看清这座边陲小城的全貌,异变陡生。
“魔道细作!拿下他们!”
一声嘶哑、蕴含着某种狂热敌意的暴喝撕裂了黄昏的寂静。
原本在街道两旁阴影里缓慢蠕动、面目模糊的人影,像是瞬间被注入了邪恶的生命,猛地躁动起来。无数双眼睛,在兜帽的阴影下或窗棂的缝隙后亮起,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警惕和仇恨,死死钉在他们身上。
“什么?!”长娥护在耳雅身前,又惊又怒。
他们才踏入此地不过百步,何曾做过什么?
没有质问的机会,没有辩解的余地。
破空之声尖锐响起,是淬了绿芒的弩箭,来自两侧低矮的屋顶。
紧接着,手持弯刀、骨矛,身上缠绕着黑色魔纹的卫兵,从四面八方涌出,如同决堤的黑色潮水,瞬间将几人立足的狭窄街巷堵死。
“先走!”毛沐反应最快,她挽起一团金光,叮叮当当格开密集的箭矢。
猪八戒钉耙挥舞,卷起狂风,暂时逼退了正面冲来的敌人。
毛蓉睁开疲惫的眼睛,看着土黄色的光晕扩散开来,勉强稳固住摇摇欲坠的阵脚。
但追兵太多了,而且悍不畏死,攻势如同狂风暴雨。
更麻烦的是,这座城的结构诡异,街道扭曲如同迷宫,两侧的建筑仿佛活物般,投下令人窒息的阴影。
他们被迫且战且退,身上很快添了伤痕,呼吸也变得急促。
逃,只能漫无目的地逃,暂时避其锋芒。
身后的喊杀声汇聚成一片死亡的浪潮,紧紧咬着他们的脚步。
拐过一道弯,眼前是一条更加阴暗、堆满废弃瓦砾的死胡同。
高耸的墙壁遮住了最后一丝天光,前方无路。
一股绝望感,如同冰冷的毒蛇,悄然缠上心头。
就在此时——
一道白影,如同月华破开浓云,自旁边一处断墙之巅翩然掠下。
轻盈,迅捷,带着一股斩断混乱的凛冽。
剑光随之绽放。
那剑光,清冷如严冬之雪,潋滟似秋水横波,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凝练的弧线。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有一种极致纯粹的“利”。
剑锋过处,追得最紧的几名魔兵手中兵器应声而断,连同他们身上萦绕的魔气,也被这一剑无声地削去一截,发出细微的、如同布帛撕裂的声响。
汹涌的追势,为之一滞。
那白影落地,纤尘不染,正挡在耳雅他们与追兵之间。
是一个少女,身姿挺拔,着一袭利落的白色劲装,长发以一根简单的玉簪束起,面上覆着一层薄薄的白纱,只露出一双清亮逼人的眸子,此刻正回望过来。
“跟我走!”
她的声音透过面纱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果决,清越如玉石交击,瞬间压过了周围的嘈杂。
情况危急,不容多想。
耳雅只觉这少女出现得蹊跷,但那剑光中的正气与这及时的援手,让他们别无选择。
他咬了咬牙:“跟上她!”
白衣少女不再多言,转身,足尖在瓦砾上轻点,身影如烟,向着死胡同一侧看似坚不可摧的墙壁掠去。
只见她手中掐了个诀,那墙面竟如水波般荡漾了一下,露出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通道。
在她转身引领的刹那——
耳雅胸前贴身佩戴的那枚观音所赐的羊脂玉净瓶状信物,毫无征兆地,泛起一层温润而持续的微光,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那股熟悉的、令人心安的暖意。
几乎同时,他清晰地看到,前方那白衣少女白皙的后颈处,从衣领中滑出一块小巧的、造型奇古的玉佩。
那玉佩,此刻正与他胸前的信物遥相呼应,发出同源共流的、清浅的乳白色光晕,微微震颤着。
光芒一闪即逝,信物与玉佩都迅速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共鸣只是一场幻觉。
但耳雅心中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观音菩萨……这少女……
“快!”少女的催促声从通道另一端传来,带着一丝急切。
耳雅压下心中的惊疑,与同伴们依次闪身而入。
当他们最后一人进入后,那墙壁上的涟漪瞬间平复,恢复了原先冰冷坚硬的模样,将追兵的怒吼与兵刃撞击声彻底隔绝在外。
通道内狭窄而幽暗,只能凭借信物和那少女玉佩上残余的、几乎微不可察的微光辨路。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一点亮光,出口到了。
清新的空气涌入鼻腔,取代了城内那令人作呕的硫磺腐气。
眼前是一片隐蔽在山谷中的静谧竹林,月光如银纱般洒落。
少女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
她抬手,轻轻摘下了覆面的白纱。
一张清丽绝伦的脸庞显露出来,眉眼如画,肤光胜雪,只是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甚相符的沉静,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仿佛与生俱来的清冷疏离。
她的目光掠过毛沐、毛蓉等耳雅身边的众人,最后,定格在耳雅脸上,更准确地说,是他胸前那信物隐约轮廓的位置。
她微微颔首,声音较之前稍缓,却依旧简洁:
“我叫白天玲。”
顿了顿,她迎上耳雅探究的、带着震惊的目光,补充道,语气平静无波,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家母,白骨。”
——
而耳雅在听到了白天玲的自我介绍后,已然知道她就是自己的第三爱妾,之前观音菩萨已然告知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