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维克也会想,纽约的黑帮为什么总是剿杀不尽?
他虽然明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但总觉得大家都聚集在这座城市讨生活实在太累了,尤其是黑帮的生活。在纽约,只有高楼大厦、港口仓库和街头混战。反观西海岸,那里的黑帮生活则要滋润得多,蓝天白云、沙滩美女都是必不可少的。
实际上,他明白这些道理。他知道这是超级城市的虹吸效应,以及无数人对成功的热切渴望。从某种角度来说,超级城市对普通人来说相对公平一些,社会阶层的天花板固然存在,但机会和机遇仍然非常多,这也是无数人向往大城市的部分原因。当一个人的家庭和周围环境对自己没有丝毫帮助时,拼搏大城市就成了一种选择。
事实上,自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整个纽约的黑帮洗牌就进入了快车道。以前,黑帮都是各大家族分享其中的利益,然而,他这样一个不图地盘、不图资源、只求人命的搅局者突然出现,这些传统的黑帮家族便进入了分崩离析的时代。
随后,像金并这样的人开始上位,纽约的黑帮也从过去的金字塔式统治转变为如今的混战模式。当然,维克绝不承认这些事情与自己有关。
而现在,又到了新一轮洗牌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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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会见室,金并看着对面的维克,咧开大嘴笑道:“维克先生,这是你第一次来监狱探视我。”
“我第一次因为有事走进监狱,就遇到了越狱。这地方太晦气,我可不愿意来。”维克看着面前两米多高、超过四百斤重、穿着橙色监狱服的金并。
“东方有句话,叫无事不登三宝殿。”
“这句话没错,我是有事想和你聊聊。”
“请说。”
“我是来送你一份小礼物的。”
“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金并靠在金属椅子上,伸出手示意维克说下去。
“我希望你接管布鲁克林区和皇后区的所有黑色交易。”
“哈哈哈,你在开玩笑吧,维克先生。”金并肆意张扬地狂笑着。
维克只是面带微笑地看着金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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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一阵的金并看着维克的样子,收起笑容,沉声说道:“我知道你有超能力,而且心狠手辣,我以前想和你分享整个纽约的地下交易,你都一次次拒绝了,能不能满足我的好奇心,是什么让你改变了这个想法。”
“你看看报纸就知道了,我只是不希望我宰了某些人,然后被不知所谓的人出来占便宜罢了。”
金并低头俯视着维克:“我不相信。”
“金并,我没必要骗你,你知道这个世界有外星人,有星际文明,当你看过了星辰大海,你还会在一个城市里斤斤计较这些利益吗?”
“你是在讽刺我吗?”
“不,事实上我非常欣赏你,我认为你统一黑道利多弊少,所以我送你俩个城区,剩下的城区就需要你自己去打拼了,与我无关。”
金并看着面前的维克,琢磨着他所说的真实性:“你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需要。其实你应该了解我,我对很多事情都无所谓。只要没人打扰我,我会一直做一条咸鱼,你的黑道事业、你的伟大理想,都与我无关。”
“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想你看过这段时间的新闻了,那个该死的猎命帮,在争夺意大利的地盘。还有瑞秋中士的血色婚礼。就像我刚才说的,我不希望因为我杀了那个炼铜癖的人渣,导致其他人来侵占意大利黑帮的地盘,进而酿成类似的惨案。争夺利益本身没问题,但应该远离普通人,这一点你做得非常好,这也是我愿意找你的原因之一。我不关心那些狗屁地盘,也不想要那些利益。现在城市里没有一个主事的人,如果你主事的话,我想意大利的那个垃圾黑帮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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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并神情严肃地看着维克:“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是的,犯罪永远不会消失,我没有那么伟大和高尚。我只是觉得应该把某些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尽量控制在一定范围内,这难道不是你的理想吗?你想改变这个城市,这很好。无论你通过什么手段来实现,我都无所谓。而且你有行动力和执行力,在这方面你比那些政客更可信。不管你最后是卸磨杀驴,还是鸟尽弓藏,至少你做到了不滥杀无辜,所以在你的地盘上我看到了秩序,这就够了。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你有能力、有实力,最主要的是你有自己的思想,这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夜魔侠和蜘蛛侠这样的人来阻止我,你会帮我吗?”
“不会,靶眼挺适合应对他们的,虽然那家伙迟早会背叛你。”
“这我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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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纽约时,维克的实力对于普通人而言是绰绰有余的,但在遇到蜘蛛侠这类级别的超能力者时就稍显逊色了。所有,他选择了和金并合作。如今自己能力升级了,做事方法肯定会有所改变。以前那些谨小慎微的做事方法,现在完全可以强势一些。弱肉强食的世界便是如此,你越强大,能吃到的就越多。
金并的金牌打手和保镖靶眼,是金并在知道维克是超能力者后招募的。毕竟,只有超能力者才能与彼此抗衡。维克并不知道靶眼的具体名字,只知道这个人是一名暗杀刺客,能够将几乎任何物体当作武器,其脊柱和骨骼都经过艾德曼合金的强化,变得坚不可摧,而且还是一位非常强大的徒手格斗家。
至于今天维克来找金并再次合作,这也是一种必然。起初,自己和金并的合作选择了较低的回报,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已经相当可观了。但是与金并可能获得的回报相比,那就少得多了。毕竟金并可能得得到每年十几亿的市场份额。
不过,维克懂得见好就收,因为过度贪婪很容易让自己陷入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