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四十九年五月的天津港,海风带着初夏的暖意,拂过码头的青石地。“安澜号”运输船的船帆已扬起,米白色的帆布上绣着小小的“大清”二字,在阳光下格外醒目。灵汐穿着一身浅粉色的棉麻裙,领口绣着缠枝莲纹,腰间系着母亲闻咏仪亲手缝的平安锦囊,手里攥着康熙御赐的鎏金外交令牌,站在船舷边,眼里满是期待。
她身边站着10名女子学堂的识字能手,每人都背着一个青布包,里面装着丝绸、瓷器样本,还有《简易识字课本》《农耕图谱》和一架小巧的纺车——这些都是灵汐特意挑选的,她说“女子打交道更亲近,用她们懂的东西说话,才好交朋友”。
“汐姑娘,都准备好了!”负责护送的周副将走到她身边,躬身道,“船队会先到安澜港与胤睿总兵汇合,再前往各个部落,您放心,沿途的安全交给我们。”
灵汐点点头,回头看向岸边——闻咏仪正站在廊下挥手,身边跟着胤璟和胤福,胤璟还举着一幅刚画的“和平图”,上面画着大清和南洋部落的人一起种田、贸易。“母妃,我会好好的!”灵汐高声喊着,眼眶微微发红,却很快转过身,挺直了小小的身子——她知道,这次不是去玩,是要为大清办正事,不能让父皇、母妃失望。
船队缓缓驶离港口,朝着南洋方向航行。海上的日子并不轻松,偶尔会遇到风浪,船身摇晃得厉害,有两名识字能手晕船,灵汐就拿着母亲教的法子,给她们煮姜茶,陪她们在甲板上看海,讲南洋部落的趣事,渐渐缓解了她们的不适。“咱们是来交朋友的,先把自己照顾好,才能好好和她们说话呀。”灵汐笑着说,小手递过一块蜜饯,甜意冲淡了晕船的苦涩。
二十日后,船队抵达安澜港。胤睿早已在码头等候,见灵汐平安到来,连忙迎上去:“汐儿,一路辛苦!我已让人打听好了,附近有五个部落,各有各的难处,咱们按计划来。”
灵汐点头,从布包里取出一张手绘的部落分布图——上面是她根据胤睿带回的信息画的,每个部落旁都标着“缺粮食”“缺工具”“怕战乱”等字样:“二哥,咱们先去离港最近的‘稻禾部’,他们缺粮食,咱们带的高产种子正好能用上。”
第一站:稻禾部——种子换信任
稻禾部的部落建在稻田边,却只见一片片稀疏的稻穗,部落人穿着打补丁的草裙,脸上带着菜色。首领阿禾是个中年妇女,手里抱着一个瘦弱的孩子,见到灵汐一行人,眼里满是警惕:“你们来做什么?过往的商人只会骗我们的香料,不给我们真东西。”
灵汐没有急着说话,而是让识字能手打开布包,取出高产稻种和《农耕图谱》,递到阿禾面前:“阿禾首领,我们是大清的人,不是商人。这是我们的双季稻种,一年能收两季,一亩地能收三百斤,足够两个人吃一年;这图谱上画着怎么种,我们还会教你们泡种、插秧。”
阿禾愣住了,伸手捏起一粒稻种——比部落的稻种大一圈,沉甸甸的。灵汐见状,让能手们当场演示:在部落的稻田里,能手们教妇女们翻地、泡种,灵汐则蹲在阿禾身边,抱着她的孩子,轻声说:“我母妃说,孩子不能饿肚子。我们教你们种水稻,你们不用给我们很多东西,只要每年送些香料就好,我们还会保护你们,不让坏人来抢。”
孩子伸手抓住灵汐的衣角,阿禾看着田里忙碌的身影,又看着灵汐真诚的眼睛,终于点了点头:“我信你们!稻禾部愿意归附大清,跟着你们种水稻,让孩子们吃饱饭。”
三日后,稻禾部的稻田里插上了新的秧苗,绿油油的一片,像给土地铺上了绿毯。灵汐和阿禾一起立了一块石碑,上面刻着“大清-稻禾部友好盟约”,石碑旁,孩子们围着灵汐,听她讲京城的故事,笑声传遍了稻田。
第二站:铁工部——铁器换协作
铁工部的人擅长打造石器,却只有一把生锈的铁刀,部落首领阿铁是个壮汉,手里握着石斧,语气生硬:“我们要铁器,你们有吗?没有就别来。”
灵汐笑着让人抬来一箱铁器——铁犁、铁锄、铁剪刀,阳光下闪着寒光。“阿铁首领,这些都是给你们的。”灵汐递过一把铁剪刀,“你看,这剪刀能剪布料,比石刀快;这铁犁能犁地,比木犁省力。我们教你们用铁器,你们帮我们打造采矿的石锤,好不好?”
阿铁接过铁剪刀,轻轻一剪,就把手里的麻布剪了个整齐的口子,眼里满是惊喜。灵汐又让能手们教部落男子用铁犁耕地,教女子用铁剪刀做衣服,自己则和阿铁坐在树荫下,喝着椰子水:“大清有很多铁器,以后我们每年都给你们送,你们归附大清,我们还会派工匠来教你们打铁,让你们有更多铁器用。”
阿铁看着部落人开心的模样,用力点头:“铁工部归附大清!我们一定好好打造石锤,帮大清采矿!”
第三站:织锦部——纺车传技艺
织锦部的妇女擅长织草布,却只能织出粗糙的布料。首领阿锦拿着一块草布,叹气道:“我们想织好看的布,给孩子们做新衣服,可没有好法子。”
灵汐眼睛一亮,让人取出纺车和丝绸样本:“阿锦首领,这是纺车,能把棉花纺成细纱,织出的布又软又舒服;这是丝绸,你们学会纺布后,我们还会教你们织丝绸。”
阿锦摸着丝绸,指尖传来细腻的触感,激动得眼眶发红。灵汐和能手们手把手教妇女们纺线,灵汐自己也坐在纺车旁,小手熟练地摇着纺轮——这是母亲教她的,她说“女孩子的手能织出温暖,也能织出友谊”。夕阳下,织锦部的院子里响起纺车的“嗡嗡”声,阿锦看着纺出的细纱,对灵汐说:“织锦部愿意归附大清,我们要织最好的布,送给大清的朋友。”
第四站:守护部——承诺安人心
守护部住在山林边缘,常遭隔壁部落的侵扰,部落人都拿着石矛,神色紧张。首领阿守是个老人,咳嗽着说:“我们不怕干活,就怕坏人来抢,你们能保护我们吗?”
灵汐走到阿守身边,取出康熙赐的外交令牌,郑重道:“阿守爷爷,这是大清皇帝的令牌,代表大清的承诺。我们会派士兵在你们部落附近巡逻,谁来抢你们,我们就帮你们打走;你们归附大清,不用打仗,安心种地、打猎就好。”
说着,灵汐让周副将派50名士兵留在部落附近,士兵们当场演练了队列,整齐的步伐和锋利的长枪,让部落人放下了心。阿守握着令牌,老泪纵横:“守护部盼了这么多年安稳日子,今天终于盼到了!我们归附大清,永远跟着大清!”
第五站:贸易部——通路促共赢
贸易部靠海,有自己的小港口,却只能和小商船交易,常被压低价格。首领阿商看着港口的小船,无奈道:“我们有好香料,却卖不上好价钱,你们能帮我们吗?”
灵汐笑着说:“阿商首领,大清有大船队,能把你们的香料运到很多地方,卖好价钱;我们还会带丝绸、瓷器来,你们可以用香料换这些,再卖给其他部落,赚更多东西。你们归附大清,我们的船队会常来,让你们的贸易越来越好。”
阿商跟着灵汐登上“安澜号”,看着巨大的船舱和满船的货物,眼里满是震撼。灵汐指着远方的大海:“以后,这片海会有很多大清的船,带着你们的香料去远方,也带着好东西来这里,你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富。”
阿商当即决定归附,还和灵汐约定:每月初一,在港口进行贸易,大清的船队会准时到来。
归航报捷
一个月后,灵汐带着5个部落归附的盟约,回到安澜港。她给康熙写了一封信,信里画着部落归附的场景,还附着部落首领送的礼物——稻禾部的新稻穗、铁工部的铁锤、织锦部的布、守护部的石矛、贸易部的香料。
“父皇,母妃,我做到了!”灵汐站在船舷边,望着回京的方向,手里攥着盟约,“五个部落都愿意归附大清,我们以后就是好朋友了!”
胤睿站在她身边,笑着点头:“汐儿,你做得比我们都好。用真心换真心,这才是最好的外交。”
船队扬帆回京,海风带着香料的气息,吹过灵汐的发梢。她知道,这只是开始,以后还会有更多部落和大清做朋友,南洋的海面上,会飘满大清的船帆,载着友谊和希望,驶向更远的地方。而她这个小小的海外外交使,会继续用母亲教的温暖,把大清的善意,带到每一个部落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