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四十九年七月,南洋的雨季刚过,安澜港的海风带着潮湿的暖意,拂过岸边的沙滩。胤宸站在港口的礁石上,手里握着黄铜罗盘,目光扫过海湾——这里将是他海外交通建设的起点。自京城出发前,他便带着工部的工匠,反复研究南洋的气候与地形,怀里揣着的《南洋交通规划图》,早已被他标注得密密麻麻,从码头的尺寸到公路的走向,每一处细节都经过深思熟虑。
“大哥!”远处传来胤睿的声音,他骑着一匹矮脚马,身后跟着几名水师将领,“安澜港的工匠和流民都已集合,就等你下令开工了!”
胤宸转过身,将罗盘收进袖中,快步走到人群前。眼前的工匠们背着工具箱,流民们握着锄头、铁锹,眼里满是期待——他们知道,这位大清的大阿哥,要在这里建码头、修公路,让南洋的资源能更快运出去,让他们的日子能更好过。
第一步:筑码头、建仓库——筑牢交通根基
“码头要建在水深三丈五的位置,用南洋的硬木打桩,再填以石材,确保能抵御台风。”胤宸指着海湾的一处浅滩,手里的木棍在沙地上画出码头的轮廓,“码头长度要够五艘大船同时停靠,两侧各修一座引桥,方便车马上下。”
工匠们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先用测绳量好尺寸,再用铁钎探底,确认海底无暗礁后,便将提前砍伐好的红木桩用绞车沉入海底——红木坚硬耐腐,在南洋的海水中能数十年不烂。胤宸亲自盯着打桩,每一根木桩都要求垂直度误差不超过一寸,“码头是根基,差一寸,将来可能就会出大错。”他蹲在岸边,用水平仪反复校准,额角的汗浸湿了月白长衫,却浑然不觉。
码头建设的同时,仓库也在岸边动工。考虑到南洋多雨湿热,胤宸特意让工匠将仓库地基垫高三尺,地面铺一层青石板,石板下垫着防潮的棕榈叶;屋顶用双层茅草覆盖,屋檐伸出三尺,防止雨水淋进屋内。“仓库分三部分,”他站在仓库框架旁,对管事工匠说,“东侧放香料,西侧存金砂,中间放待运的工具,每部分都要留通风口,避免货物受潮。”
半个月后,码头与仓库初见雏形。红木桩在海水中立得笔直,引桥的石板铺得平整,仓库的茅草屋顶在阳光下泛着金黄。当第一艘运输船“丰运号”缓缓停靠在码头,流民们推着牛车,轻松将船上的粮食卸进仓库时,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欢呼。“以前卸船要靠人扛,一天只能卸半船,现在有了码头,半天就能卸完!”负责装卸的王大叔擦着汗,笑着对胤宸说。
第二步:修公路——水泥铺路通产销
码头建好后,胤宸的目光转向了内陆——安澜港到苏门答腊金矿有五十里,到爪哇香料园有三十里,此前全是泥泞小路,牛车运输香料和金砂,不仅慢,还容易损坏货物。“要修一条碎石公路,用‘硬灰泥’(水泥)加固,让车马能日夜通行。”他取出一个布包,里面装着石灰、黏土、砂石的混合物,这是他根据系统兑换的“简易水泥配方”,结合南洋的材料改良而成。
修路的第一步是清障。流民和工匠们拿着砍刀、锄头,清理沿途的灌木和杂草,平整路面;第二步是铺基层,用碎石和黏土混合压实,形成坚固的路基;第三步是抹“硬灰泥”,将石灰、黏土、砂石按比例加水搅拌,铺在路基上,用木夯反复敲打平整。“这硬灰泥不怕雨水冲,晒硬了比石头还结实!”工匠老陈蹲在路边,用手指戳了戳刚铺好的灰泥,眼里满是惊奇。
胤宸亲自指导铺路,尤其是在坡度较大的路段,他要求工匠加厚路基,每隔一丈修一道排水沟,防止雨水冲刷路面。“从港口到金矿的路段,要尽量平直,方便运金砂的牛车;到香料园的路段,要绕过稻田,别影响流民种地。”他拿着规划图,在沿途的树干上做标记,确保公路既实用,又不打扰民生。
一个月后,两条公路相继完工。从安澜港出发,一条向西通往金矿,一条向南通往香料园,灰白色的水泥路面在热带林木间蜿蜒,像两条银色的丝带。第一次用牛车运输时,原本需要三天的金矿路程,走公路只用了一天;香料园的胡椒,当天采摘,当天就能运到港口仓库。“以前雨季路滑,牛车常陷在泥里,现在走公路,下雨也不怕了!”运输队的李队长赶着牛车,在公路上跑得轻快,忍不住回头对胤宸喊道。
第三步:开航线——定期通航连内外
交通网的最后一环,是开通“南洋-广州”的定期航线。胤宸与胤睿、广州水师提督反复商议,确定每月初一从安澜港出发,船队由三艘战船护航,五艘运输船装货,初十抵达广州;每月十五从广州回程,带回粮食、布匹、农具,供应南洋的拓土需求。
“运输船要分舱装载,香料用竹筐装,金砂用木箱封好,红木用绳索固定在甲板上,避免航行中损坏。”胤宸在“丰运号”的货舱里,指导船员划分货区,“每艘船配两名通译,一名熟悉南洋航线,一名熟悉广州港口,确保靠岸顺利。”
七月初一,第一支定期船队从安澜港出发。胤宸站在码头,看着船队的帆影渐渐远去,手里握着刚写好的奏折——里面详细记录了码头、公路、航线的建设情况,附了一张新绘的《南洋交通图》,标注着已建成的交通节点。“这条航线,不仅是运货的路,更是连接南洋与大清的纽带。”他轻声说道,海风拂起他的衣摆,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期许。
半个月后,船队顺利抵达广州。当南洋的胡椒、金砂、红木被卸下船,运进广州的国库仓库时,广州知府连忙上奏康熙,称赞“南洋交通已成,资源运输通畅,大清海外基业愈发稳固”。而此时的安澜港,回程的船队正带着粮食和工具靠岸,流民们围着卸船的牛车,笑着搬运新到的布匹,工匠们则忙着将农具搬进仓库,整个港口一派繁忙而有序的景象。
胤宸站在仓库的屋顶,望着眼前的交通网——码头停靠着大船,公路上牛车穿梭,远处的船队正扬帆归来,心里满是踏实。他知道,这只是南洋交通建设的开始,未来还要修更多的公路、建更多的码头、开更多的航线,让大清的影响力,顺着这些通衢大道,传遍南洋的每一个角落。而他,将继续在这里,用双手筑起连接内外的桥梁,为大清的海外拓土,铺就一条坚实的通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