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5年的北京，早被发动机施工的漫天黄沙裹成了土黄色牢笼——顶楼毛坯房里，林峰盘腿坐在铺着破麻袋的地面上，周身萦绕着灰蒙蒙的能量雾气，那是刚从工地泄露的重聚变能量，混着点地脉里钻出来的土腥味，呛得他忍不住龇牙咧嘴。
“呼……这能量浓度，总算够冲筑基期了！”他双目紧闭，额角青筋直跳，双手掐着系统给的吐纳诀印诀，把周遭游走的能量一股脑往丹田塞。自从2035年摸到炼气期大圆满的门槛，这十年他要么被工地噪音搅得修炼分心，要么被系统怼得没心思打坐，好不容易逮着施工队误挖地脉、能量疯冒的机会，说什么都要搏一把。
“我说你悠着点，这地脉能混着重聚变能量，躁得很，你那破丹田扛不住硬灌！”脑海里传来系统清冷又欠揍的机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上次让你循序渐进提纯能量，你非嫌麻烦摸鱼，现在倒好，想一口吃成筑基期？怕不是想让能量把你炸成肉沫子！”
“闭嘴闭嘴！别乌鸦嘴！”林峰咬着后槽牙回怼，额头上的汗珠子砸在破麻袋上，晕开一小片湿痕，“老子憋了十年了，再卡着炼气期，下次沙尘暴来了都得靠躲的，多丢人！”
话刚说完，丹田处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像是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正顺着经脉往五脏六腑里扎！他猛地睁开眼，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周身的能量雾气突然失控暴走，在狭小的顶楼里横冲直撞，撞得墙角的碎砖头簌簌往下掉，扬起的灰尘呛得他剧烈咳嗽。
“卧槽！疼疼疼——！”林峰疼得蜷缩在地上，身子弓成一只虾米，双手死死捂着肚子，冷汗顺着下巴滴成线，“怎么回事？能量怎么乱了？！”
“还能怎么回事？”系统的声音里满是“早跟你说过”的嘲讽，甚至还带了点幸灾乐祸，“贪心不足蛇吞象呗！你以为筑基期是菜市场买菜，给钱就能拿？那地脉能里掺着施工队漏的机油味都没提纯，就往丹田塞，不反噬你反噬谁？”
能量还在经脉里乱冲乱撞，每走一寸都像要把经脉撕裂，林峰疼得眼前发黑，耳边全是自己粗重的喘息声，还有楼下隐约传来的哭喊——是地下城名额又抢疯了，有人被推倒在地，绝望的哭声裹着黄沙飘上来，细弱却刺耳。
他咬着牙想运功稳住能量，可刚一动，胸口就传来一阵闷痛，一口腥甜直接涌上喉咙，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你……你快帮我……”他声音发颤，再也没了刚才的嚣张，只剩疼出来的虚弱，“再不管我，我真要挂了！”
“早干嘛去了？”系统嘴硬心软，下一秒，一股清凉的能量突然从识海涌出，顺着经脉慢慢安抚那些暴走的乱流，“刚才让你别硬来，你偏不听，现在知道怕了？告诉你，这次我帮你压下去，你最少得躺半个月，还得乖乖提纯能量，再敢摸鱼硬冲，我直接断了你能量感知，让你在这末日里当一辈子脆皮难民！”
清凉的能量一涌进来，刺痛感总算缓解了些，林峰瘫在地上大口喘气，头发被冷汗浸得贴在额头上，脸色白得像张纸，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他瞥了眼窗外——漫天黄沙还在肆虐，远处的发动机塔吊在灰雾里只剩个模糊的影子，楼下的哭喊渐渐弱了下去，估计是被巡逻的赵磊带人镇压了。
“玛德……筑基期这么难搞？”他喘着粗气吐槽，声音里满是委屈和后怕，“早知道这么疼，我就不着急了……”
“现在知道后悔了？”系统的声音依旧毒舌，却悄悄把清凉能量又加了点，“你以为修仙是开外挂？还是你以为这末日里的能量是你家灵气？能让你吸就不错了，还敢挑三拣四硬冲！下次再敢这么莽，我就让你尝尝能量反噬到经脉尽断的滋味，看你还敢不敢嘚瑟！”
林峰没力气回怼了，只能任由系统的清凉能量慢慢修复受损的经脉，心里把系统骂了八百遍，却又不得不承认——这次要是没有系统，他真得被自己的贪心搞死在这顶楼里。
黄沙顺着破旧的窗户缝钻进来，落在他汗湿的胳膊上，凉丝丝的。他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里暗戳戳发誓：等这次缓过来，再也不硬冲了……至少，得等系统帮他把能量提纯好了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