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常茂那崩溃得几乎要哭出来的模样,朱文正和朱旺两人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朱旺更是笑得前仰后合,他一边笑一边说道:“哈哈~哎呦~我滴个天爷唉~标子啊,常茂有你这么个姐夫,可真是他老常家祖上积了大德了哟!”
听到朱旺的这番话,朱标不仅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反而还颇为得意地笑了起来,他大笑着回答道:“那可不就是嘛,要是祖上不积德,他常茂能遇到我这么好的姐夫?”
说完,朱标似乎还觉得不够过瘾,他扭过头去,似笑非笑地看着常茂,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然后慢悠悠地问道:“小舅子,你说姐夫我这话说得对不对呀?”
此时此刻的常茂,哪里还敢有半点儿的反抗啊?他只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被丢尽了,但又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强颜欢笑,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然后像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道:“对,姐夫您说得太对了,有您这么个姐夫,确实是我老常家祖上积德了啊!”
得到了常茂如此“满意”的回答后,朱标这才心满意足地扭过头去,对着朱旺说道:“二哥,你看看,连我小舅子都这么说。”
见众人玩闹得差不多了,朱文正清了清嗓子,提高音量朝几人喊道:“好啦,都别闹啦!差不多就行了啊,咱们也该办正事儿了。”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上回荡,原本还嘻嘻哈哈的众人,听到这话后,都渐渐安静下来,将目光投向朱文正。
朱文正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扭头对躬身站在一旁的铁牛吩咐道:“铁牛,去击鼓,召集士兵们过来。”
铁牛闻言,连忙躬身应道:“是!大都督!”
说罢,他转身快步走到一旁的战鼓前,双手紧握鼓槌,用力地敲击起来。
“咚咚咚……”
战鼓的声音响彻整个营地,向士兵们传达着指令。
听到鼓声,原本分散在各处的士兵们迅速集结,不一会儿,便在朱文正等人面前整齐地排列成方阵。
见朱文正都已经开始召集士兵了,朱标几人也不再开玩笑,赶忙走到朱文正身旁,一脸好奇地问道:“大哥,到底有啥事儿啊?这么着急把大家都叫过来。”
朱文正没好气地白了朱标一眼,没好声气地说道:“有啥事儿?还特么能有啥事儿?你这问题问得就跟个傻子一样。”
朱标被朱文正这么一怼,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不再言语。
朱文正见状,也懒得再跟他计较,转头朝常茂招了招手,说道:“常茂,你过来,到中间站着去。”
常茂见朱文正一脸严肃,心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于是他立刻收起了平日里的那副嬉皮笑脸,快步走到朱文正所指的地方,站定后,一脸紧张地看着朱文正。
没过多久,龙骧军的全体将士们便迅速而有序地在校场上集结完毕。铁牛身板笔直地站在队伍的最前列,他面色凝重,神情严肃,向着朱文正高声禀报:“启禀大都督,龙骧军所有留守人员现已全部集合完毕,经清点,实际到岗人数为一千三百八十三人!”
朱文正微微颔首,表示知晓,然后他迈步向前,缓缓走到校场中央。他的步伐稳健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将士们的心上,引起一阵轻微的骚动。待他立定之后,他的目光如炬,扫视着站在校场上的每一个人,那锐利的眼神仿佛能够穿透他们的内心。
紧接着,朱文正提高了声音,对着众人说道:“兄弟们,我知道你们心中对留守一事有所不满。你们都是龙骧军中的精锐之士,论实力,论战功,谁也不比谁差。然而,如今却有人可以出征打仗,而你们却只能留在京城看守营地,你们心中肯定觉得不公平,是不是?”
他的话音刚落,校场上顿时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微风轻轻拂过旗帜的猎猎声响。将士们都低着头,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着朱文正的话。
见此情景,朱文正稍稍停顿了一下,给众人留出一些思考的时间。然后,他继续说道:“兄弟们,你们都转过头去,看看自己身边的同袍。你们仔细看看,这些人与你们一同训练、一同战斗,他们在历次的考核之中,无论是敌情刺探还是伪装潜行,哪一次不是名列前茅?”
朱文正的这番话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校场里顿时响起了一阵嗡嗡的议论声。将士们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显然对朱文正的话感到有些意外和惊讶。
“我靠!不会吧,这竟然是真的!”
“可不是嘛!柱子那狗日的一直以来都在考核中表现得那么出色,我之前还一直纳闷呢,为啥他没被选上,现在看来,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声音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朱文正静静地听着,并没有打断他们的讨论。过了一会儿,他微微一笑,然后不紧不慢地席地而坐,同时还抬手向众人示意,让大家也都坐下来。
铁牛见状,立刻心领神会,高声喊道:“都有了!坐下!”
随着铁牛的一声令下,原本有些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士兵们纷纷迅速而整齐地坐好,一个个都挺直了身子,显得精神抖擞。
朱文正满意地点点头,笑着对大家说道:“好啦,大家都别那么拘谨,稍微放松一些。今天可是个特别的日子,陛下、德王还有秦王都亲自驾临了,再加上我,这可是一个皇帝和三个亲王同时在场啊!如此高的规格,你们以前恐怕都没经历过吧?所以,今天咱们在这里说的任何话,都绝对不能传出去,明白了吗?”
士兵们异口同声地高声回答道:“是!大都督!”
朱文正随即开口道:“本王宣布,从今天开始,龙骧军改制为拱卫司!主要负责敌情刺探,监察百官以及皇宫宿卫。”
朱文正说完后,起身大声问道:“都明白没有!”
士兵们见状,连忙起身答应道:“是!大都督!”
这时候朱标来到朱文正身旁,笑着说道:“大哥,拱卫司这个名字不好听,要不换一个吧?”
朱文正扭头问道:“换成什么?”
朱标看着校场上的将士们,双眼炯炯有神的大声说道:“锦衣卫亲军指挥使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