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聚烧烤店烟雾缭绕，人声鼎沸，各种烤串的香味和啤酒麦芽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充满了市井的烟火气。
大懂缩在店门外一个不起眼的阴影角落里，心脏砰砰直跳，眼睛死死盯着店内靠墙的一桌。
那一桌坐着两个人。
一个是他跟踪过来的青年，染着黄毛，神情有些紧张局促。
另一个则是个平头，约莫三十岁上下，眼窝深邃，穿着普通的黑色夹克，表情冷漠，正慢条斯理地吃着烤串，偶尔抬眼扫视一下周围，眼神锐利得像鹰。
大懂看到那黄毛青年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巧的密封袋，迅速推到平头男面前。
平头男看都没看，手指在桌下似乎点了点什么东西，又推回给黄毛青年。
交易完成了！
大懂手心全是汗，他几乎能肯定，这个看起来不好惹的黄毛，就是给黄远宗那条线供货的人！
他不敢再多看，连忙缩回头，颤抖着手掏出手机，拨通了江林的电话。
“江哥，”他压低了声音，几乎是在用气说话，“天天聚烧烤店，找到了！应该就是给黄远宗供冰的那小子！正在交易呢！”
电话那头的江林声音瞬间绷紧：“盯死了！在哪等我，我马上过去！”电话被干脆利落地挂断。
病房内，江林猛地站起身。正在无聊玩手机的秃子立刻抬头看向他。
“秃子，开车，天天聚烧烤店！大懂找到人了！”江林言简意赅，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坐在凳子上的大德闻声也要挣扎着起来：“林子，我也去！”
江林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语气不容置疑：“你在这看着小德。对方是药贩子，不是善茬，情况不明，人去多了反而乱。我亲自带队。”
大德张了张嘴，看着江林不容置疑的眼神，又看了看病床上的小德，最终没再坚持，重重地坐回椅子上，只是拳头攥得死死的：“那你们小心点！”
“嗯。”江林点点头，带着秃子快步走出病房。
楼下，秃子发动了那辆黑色轿车，引擎发出一声低吼。江林拉开车门坐进副驾，脸色冷峻。
“林哥，什么情况？”秃子一边快速倒车一边问。
“大懂摸到药贩子了，正在天天聚那边交易。咱得快，别让他溜了。”
江林的目光盯着前方，眼神锐利。
秃子不再多问，一脚油门，车子猛地窜了出去，灵活地穿梭在夜晚的车流中。
车窗外的霓虹灯飞速向后掠去，光影不断划过江林紧绷的侧脸。
他脑子里飞速盘算着。
抓到这个人只是第一步，怎么能让他开口指认黄远宗才是关键。硬逼？利诱？还是…
车子一个急转弯，稳稳停在了离天天聚烧烤店还有一个路口的路边，没有直接开到门口打草惊蛇。
江林一眼就看到了躲在暗处、正焦急张望的大懂。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
“走。”
秃子紧跟江林身后下了车，两人冲着天天聚烧烤店走去。
大懂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是江林来了：“江哥，还在里面呢准备走了。”
江林也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快步走向前，平头男已经离开了，只剩黄毛还在坐着撸串喝着啤酒。
江林走上前，几把啥话没说，揪着黄毛头发“咣咣”磕在桌面。
周围食客听见声音纷纷转过头，看着正在磕桌面的黄毛。
还有几个食客看到这一幕害怕的结账离开了烧烤店。
黄毛额头流着鲜血，声音沙哑的开口：“大哥，我哪里得罪你了吗？”
江林也不废话，揪着黄毛头发问到：“你是药贩子吧，给黄远宗供冰的是你吧。”
黄毛愣了愣，闻声连忙摇头。
“啪”
江林巴掌伸直掴在黄毛腮帮子上，黄毛腮帮子渗出血液。
“我再给你一次开口的机会。”
江林声音充满不耐烦。
“我..我是。”
黄毛磕磕巴巴开口。
话落江林也不废话，拖拽着黄毛上了车，站在前台的老板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走上前。
“大..大哥，他还没结账呢。”
烧烤店老板指着黄毛颤颤巍巍的朝江林开口。
江林撇了眼秃子，秃子立马心领神会，从兜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递给老板。
“谢谢，我给你们找零。”
老板边谢边走向前台。
“不用找了。”
江林说了一句就拖着黄毛走进车里。
秃子见状连忙坐进主驾驶，打着火离开烧烤店。
一路无话，十几分钟后到达天晟夜总会。
江林下车拖着黄毛走进夜总会地下室。
黄毛哀求：“大..大哥，不知道我犯什么事了。”
江林没回应他，拖着径直走向地下室。
夜总会地下室，昏暗的灯光照应着整个地下室，给人一种凄冷的感觉。
走进地下室，江林一把扔出黄毛，黄毛没站稳摔了个趔趄。
江林抬腿就是一脚，踹在黄毛青年胸口，黄毛趴在地上害怕的呢喃：“大哥，能告诉我犯什么事了吗？”
江林从兜里掏出一盒玉溪，给自己点燃一根，看着地上的黄毛缓缓开口：“我要黄远宗买冰的证据。”
江林语言充满震慑，不容拒绝。
“我..我没有。”
黄毛打着磕巴开口。
“啪”
秃子一巴掌掴在黄毛腮帮子上，旁边的江林带着不容置疑的声音开口：“我只给你一次机会，想好了再回答。”
“我..我..不敢供黄远宗，他会弄死我..”
黄毛依旧打着磕巴。
江林听完黄毛的话转身就要走，给了秃子一个眼神，秃子立即心领神会，从腰间掏出军刺。
看着秃子掏出军刺，黄毛害怕极了。
江林背对着黄毛声音带着一丝冰冷：“我可以让你现在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说着秃子拿着军刺就要捅黄毛，黄毛连忙趴着倒退。
趴在地上朝江林磕着头：“大哥，我..我真不敢。”
“动手吧秃子。”
“好嘞哥。”
黄毛刚要开口，秃子一刀扎进黄毛小腹，一瞬间鲜血淋漓，黄毛捂着小腹趴在地上“咣咣”磕着头。
眼看秃子还要动手，黄毛带着哭腔开口：我说，我说。”
“黄远宗每隔半个月会找我拿一次货，算时间明天就该联系我了。”
江林扔掉手里的烟蒂，踩在地上踩灭。
“我要你把他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