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号包厢。
“您好,拍卖即将开始,为确保竞买人熟悉操作流程,我们这边提供简单的设备操作介绍……”
商祭没等她说完,就淡淡道:‘不用了。’
宫云意看着工作人员出去,有点小遗憾,毕竟第一次来,她其实想听一听。
商祭看出来了,拉她到屏幕前,点开拍卖系统的登录界面,输入竞买号,是要亲自给她介绍。
宫云意在一侧听的认真,老板不止介绍 ,还教她出价操作,说是等下让她来出价,什么小遗憾,早没了,有的是新奇和兴奋!
出价操作,其实很简单,就是决定出价时,在设备上输入出价金额,点击确认提交即可。
系统会显示拍品的详细信息,包括图片、描述、实时显示拍卖会的动态,包括当前的最高出价、出价次数等信息。
她的出价信息,会实时传输给拍卖师,拍卖师会根据现场和包厢内的出价情况进行叫价。
唯一跟想象不同的点,就是每次出价不止要高于当前最高价,还要符合规定的加价幅度。
例如,如果拍卖标的起拍价为1000万元,加价幅度为50万元,那么竞买人每次出价必须增加50万元的整数倍。
而不是,别人出1050万,她可以像电视里那种,恶意较劲一样出1051万,那可能会闹出大尴尬。
拍卖师在拍卖过程中有较大的裁量权,如果拍卖师认为竞买人的出价不符合拍卖规则,或可能影响拍卖的正常进行,他会驳回竞买人的出价。
拍品十一号出来时,商祭开始让宫云意出价,拍品是11.1克拉的绿钻,艳彩绿色,绿钻中最高级别的颜色,是款方戒。
1800万起拍,五分钟不到,拍到2400万。
‘两千五百万。’
宫云意闻言看了眼商祭,本来是五十万的加,一百万的加,瞬间刷掉不少人,但是好爽,挥金如土的感觉让人上瘾,甚至能感受到肾上腺素的飙升。
十分钟后,绿钻以四千六百万\/美元成交。
中场休息,有服务人员进来,是来送拍品的。
商祭拿起戒指,直接带在了宫云意手上,小姑娘的手很好看,配上晶莹剔透的钻戒尤甚。
宫云意开心的抬起手看,天然的彩钻,颜色和净度是价值的关键,色泽越是强烈越是稀有,这款色泽很顶,净度也是。
GIA把净度分11个等级,这枚绿钻的净度FL,排第一,无任何杂质以及瑕疵。
‘阿祭,你有什么可求的没?’
商祭扬起笑,‘有。’
“是什么?”
‘也不准跟他睡。’
宫云意意外一瞬,反问道:“万一他也用这些贿赂我怎么办?”
商祭目光深沉几分,小姑娘这是不想答应,似乎还在明晃晃的承认更喜欢另一个他。
他默默转过身去,继续看拍品,看珠宝首饰类的拍品。
宫云意也沉默,沉默的走至他身侧。
送他特产那天,他磨磨蹭蹭的不走,是想她开口留他。
虽然没能如愿,但他走之前,对她的首饰柜欣赏良久,还指着几件问来源。
首饰柜里,塔纳瓦送她的首饰最亮眼,海螺珠项链,珍珠粉钻的定制王冠,帕拉伊巴戒……均是能拍出八到九位数的天价。
其次是席老太送她的翡翠耳饰,以及祝文殊送她的手串,除去她自购的,还有一些朋友送的饰品。
没有一件是他的手笔。
今天把她带来这里,讨好中不乏有男人之间的较量。
现在,他是要提升贿赂成本,话不多说,就主打一个豪横。
宫云意侧目,男人下颚线流畅,线条直连小山峰似的喉结,弧度透着一股冷峻,气质越发深沉禁欲。
皮囊还是那个皮囊,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他,区区两…个人格而已。
二十一号拍品,天然的祖母绿项链,碎钻镶嵌,还有配套耳饰,华贵精美的是个女人看了都心动,毫不意外,又被商祭高价拍下。
没一会,商祭跟人杠上,拍品里一共四件珠宝,他们已经拍下两件,二十八号拍品,是最后一件珠宝。
一对细长的水滴形粉钻耳坠,美则美矣,但不停跳动的八位数美金,感觉他们三方人不是在竞争拍品,而是在争做冤大头!
宫云意抓住他还要加价的动作,‘ 不要了。’
‘你不喜欢?’
宫云意挽住他,语气格外甜软:‘喜欢啊,你千金一掷的样子,简直帅在我的心巴上。’
“但看你接二连三的挥金如土,我目前心疼大过喜欢。”
商祭感觉有哪里开始升温,像是耳朵,跟嘴角一样难压:‘你喜欢就值得。’
宫云意视线扫过他泛红的耳朵,某些时候,他真不像快三十的大叔,反差的堪比纯情男大,有点招人欺负,还招人逗!
‘阿祭,你知不知道,你笑起来的时候像两个人。”
商祭收敛起笑意,“嗯,我知道。”
“我说的是你不知道的两个人。”
商祭疑惑出声:“我不知道的?”
宫云意扬起渣甜的笑,“嗯呐~,一个我未来老公,一个我未来孩子的爸爸。”
‘呵……’商祭笑出声,带着不值钱的意味。
‘不要只撩我,我要实际的。’
‘要什么实际?’
商祭眸色闪过一丝不自在,小姑娘总对他坏心眼,明明知道他说的什么,就是要欺负他。
‘像对他一样,对我主动。’
宫云意看着他难得不矜持的模样,没忍住的笑出声,把人快笑生气时,踮起脚亲了一下他。
纤细的腰被一只手臂揽住,男人低下头,似是说了一句什么悄悄话,小姑娘瞬间开始推他,但没有成功,她被吞没出呜咽声。
利泰看的想到两个字,虐狗,他如老板所愿,打开门就出去了。
贝莎语气抱怨道:“今天算白来了,没想到抢粉钻的人这么多。”
朵娅挽住她,像个温柔的大姐姐一样宽慰道:“西瑞说最后一件珠宝,他们包厢拍的,但没说是谁,说不定是我表弟拍下来的,要送你!’
贝莎轻嗤一声,“他那个不解风情的!”
说是这样说,她略带英气的眉眼却闪过一丝娇嗔的期待。
朵娅微笑:“他年纪轻轻就当上 S 将,已经胜过我们圈内95%以上的男性,毕竟人无完人,有能力的,个性当然强一些。”
朵娅看她像听进去了,又打预防针似的安慰道:“你们都快订婚了,就算现在没表示,以后也有的是机会。”
看人的经验促使,她当然也能看懂北堂朔几分,面冷腹黑,个性桀骜,真不一定有送礼物的心思,毕竟这场联姻,大家都还在心照不宣的阶段,能不能成,尚未可知。
贝莎审视她一眼,‘你好像很希望我跟北堂朔在一起?’
‘你们一个是我表弟,一个是我的好姐妹,我当然是希望你们在一起,当然,主要还是看出你喜欢他。’
贝莎对上朵娅坦诚的神色,随即扬起笑脸,‘我猜也是 ,你是因为懂我。’
各怀心思的两人,说说笑笑间,就进了六号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