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茹这么瘦,待会多吃点。”
阎解放扛着柜子像得胜的将军,气得贾张氏直嘀咕。
早知道我也请陈爱民吃饭了...
易中海看着这幕暗自后悔。
阎埠贵真会算计...刘海中抽着烟眉头紧锁。
本想让他帮忙打柜子的...
贰大妈嗑着瓜子打量秦淮茹:
这乡下丫头跟着陈爱民,穿得比城里姑娘还光鲜。”
幸好没摊上贾张氏这样的婆婆...何大清瞥了眼贾张氏,直摇头。
人家小陈能给秦淮茹安排工作,置办缝纫机、自行车、收音机,还能摆三百桌酒席,这是那些随礼只出一毛钱的吝啬鬼能比的吗?
大伙儿七嘴八舌的指责句句在理,贾张氏本就不是忍气吞声的主,听到这些闲言碎语更是火冒三丈。
见对方人多势众,她自知不敌,扭头就往家走,一进门就见贾东旭赖在床上,吃完的碗筷还摊在桌上。
你瞧瞧你像什么话?人陈爱民既会做饭洗碗,还考上了医师证!贾张氏指着儿子鼻子骂道,你顶替你爹的岗位都多少年了,到现在连个 ** 钳工都混不上!
越说越来气,她一把扯掉贾东旭的被子:这床被子还是老娘舍着老脸讨来的,你就不能给我长点脸?贾东旭刚通过 ** 钳工考核,本想报喜,没成想劈头挨了顿骂,满肚子委屈说不出。
贾张氏骂完才觉心头舒坦些,瞥见儿子呆坐床上的窝囊样又来了气,把被子一甩,转身收拾碗筷去了。
贾东旭抱着被子发了半天呆,终是颓然躺下。
许大茂家也在闹腾。
许父望着阎解放欢天喜地搬着矮柜的背影,肠子都悔青了。
转头看见儿子狼吞虎咽的吃相,抄起鞋底就砸:败家子!非要气死我才甘心是吧?
这些天许大茂没少挨揍,抱着饭碗满屋逃窜。
父子二人一个跑一个追,许父喘着粗气推开拦路的许母:要不是你干的好事,咱家能落到现在这步田地?原来许大茂因故被轧钢厂开除,如今连找零工都遭人嫌弃。
陈爱民又亮了一手木匠手艺,衬得贾东旭越发不成器。
易中海非但没占到便宜,反被搅得心烦意乱。”选小贾养老是不是看走眼了?他闷了口酒问壹大妈。
炒菜的壹大妈没听清。
没事。”易中海仰脖干杯,自觉问得多余,等开春督促东旭加把劲,早点考过四级。”
可不,到那时候还愁没媳妇?壹大妈端菜上桌。
老两口无儿无女,全指望贾东旭将来养老送终。
只要他成了家有了后,再专心教他钳工手艺,晚年就有依靠了。
“老头子,你说说看,阎埠贵今儿个怎么突然大方起来了?居然舍得请陈爱民一家吃饭?”
二大妈一脸纳闷。
要知道,叁大爷向来抠门,平日里就算占了便宜也绝不会主动张罗请客。
陈爱民今天打的矮柜着实让四合院众人眼热不已,连二大爷刘海中都忍不住惦记起他的手艺。
“手艺!”
二大爷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我就说这铁公鸡怎么会平白无故请客!原来打的是这个算盘!”
二大妈还没反应过来,赶忙拽住他的袖子:“阎埠贵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刘海中将烟枪往桌沿磕了磕:“他这是想让阎解放拜师学艺呢!”
“哎呀!”
二大妈顿时懊恼地拍向埋头吃饭的刘光福后脑勺,打得孩子手里的筷子都掉了。
见儿子一脸茫然,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要有阎解放半分机灵,早跟着陈爱民学木匠手艺了!”
此时阎家正热闹非凡。
叁大妈系着围裙在厨房忙活,桌上摆着酱肘子、红烧排骨,还有刚让阎解放跑腿买来的冻梨。
阎埠贵更是把那瓶私藏多年的洋河大曲都拿了出来,殷勤地给陈爱民斟酒:“趁热吃,凉了可就辜负你嫂子这番心意了。”
那些表皮乌黑的冻梨正搁在窗台上化着霜,等酒足饭饱时刚好能当饭后甜点。
陈爱民扫了眼满桌硬菜,心知这顿饭不简单。
他按住有些拘束的秦淮茹的手腕,示意她安心动筷——越是放开了吃,阎埠贵才越好开口。
见夫妻俩吃得痛快,叁大爷眉开眼笑地举起酒杯:“爱民今天露这手绝活,可真是这个!”
他竖起大拇指,又转头夸秦淮茹,“还是小秦慧眼识珠啊!自打你进了陈家门,谁不夸你们小两口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现在爱民半天上班半天钻研手艺,院里谁不羡慕?今天那柜子做得,啧啧......”
陈爱民抿了口酒笑道:“不过是些粗浅木工,哪当得起三大爷这么夸。”
阎埠贵哪肯罢休?他亲眼看着陈爱民行云流水般打完整个柜子,那娴熟劲儿岂是初学者能有的?酒盅在桌上一顿,他决定直奔主题。
他是何时练就这般手艺的?莫非是从小在家学的?
这手艺真叫人叹服,连外头的老师傅怕也未必能比得上。
三大妈早与阎埠贵商量好了,见阎埠贵进门,连忙使了个眼色,凑上前夸道:“小陈,你就别谦虚了,外头那些老师傅的手艺都没你这般精巧新奇。”
阎埠贵听罢,也连连点头附和。
他试探着问:“爱民,你这手艺确实难得,有没有想过收个徒弟?”
话说到这份上,陈爱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目光扫向阎解放。
‘这小子倒也算机灵,收他做徒弟也未尝不可。
’
他慢悠悠抿了口酒,开口道:“让他跟着我学,倒也不是不行。”
阎埠贵一听有戏,赶紧冲三大妈使眼色。
三大妈急得直推阎解放,阎解放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就被塞了一杯酒,硬是被按着跪下喊师父。
陈爱民瞧着递来的酒,笑眯眯道:“收你可以,但修行靠个人。
我只能抽空指点,能学多少全看你自己。”
阎埠贵赶忙拍着儿子肩膀道:“爱民肯教他是他的福气!学不会是他蠢,绝不怨你。
等学成了,他一定好好孝敬师父!”
这话算哪门子条件?阎解放立刻 ** 递得更殷勤,连声喊着“师父”
:“您忙厂里的事就行,我做木工时跟着瞧瞧。
学不会是我笨,绝不怪您!”
陈爱民本就欣赏阎解放的机灵劲儿,见他态度诚恳,便接过拜师酒一饮而尽。
心事落地,夫妇俩喜形于色。
三大妈拉着秦淮茹不停夹菜,直说往后是一家人;阎埠贵则拽着陈爱民频频敬酒。
陈爱民酒量极好,当年三百人的宴席都喝不醉,岂会被阎埠贵灌倒?结果几杯下去,阎埠贵自己先醉得东倒西歪。
宴席散时,三大妈催阎解放捧上阎埠贵珍藏的盆栽相送——那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宝贝。
又叮嘱他每日去陈家打理,好多跟师父走动。
闫解放刚抱着盆栽出门,就被徐大茂撞见。
举报未遂的他满肚子怨气,当即堵住闫解放冷嘲热讽。
“某些人别以为攀了高枝就能高人一等,小心哪天摔下来更难堪。”
阎解放向来不是软柿子,这回有师傅陈爱民撑腰,更是底气十足,直接冲着年长几岁的许大茂开火:
“我劝你还是先操心自己的工作吧!院里咱们这辈人里,我跟着爱明哥学木匠,傻柱会掌勺,就你整天游手好闲还酸言酸语。
有空不如找个正经活儿——哦对了,轧钢厂不要你,怕是别处也没人敢收吧?”
这话像刀子似的戳中许大茂痛处,他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阎解放虽个子矮半头,却灵巧得像只猴儿,三两下躲过追击,蹿回自家院门还不忘回头吐舌头:“许大茂!你这辈子甭想在四九城混出头!”
话音刚落,一块砖头擦着他后脑勺砸在门框上,吓得他一缩脖子钻进屋里。
第二天天蒙蒙亮,阎解放就提着水壶忙活开了——先给盆栽洒水,又麻溜地跑到陈爱民院里打下手。
他蹲在刨花堆里递凿子送锯,一口一个“师傅”
喊得脆生生,惹得围观邻居们直咂嘴。
“爱民啊,让我家小子也跟着你学两手?”
二大爷趁机递上锯条,眼睛亮得像揣了算盘。
陈爱民头都没抬:“厂里活儿多,带解放一个都挤时间,实在教不了第二个。”
众人听着直叹气,暗恨阎家老三精得流油——早早就给儿子铺好了路。
晌午时分,一座雕花大衣柜已立在院 ** 。
四个抽屉严丝合缝,柜门上的缠枝纹能照出人影,比昨日的小柜更显精巧。
陈爱民转着圈打量自己的作品,嘴角刚扬起,又被午饭后镶的镜面映得亮堂堂——两面玻璃镜往柜门一贴,瞬间有了百货大楼高档货的派头。
“哎呦喂!这柜子搁供销社少说三十块!”
二大妈盯着衣柜挪不开眼。
贾张氏趁乱伸出乌漆嘛黑的手想摸花纹,却被阎解放“啪”
地打落:“漆都没上呢!摸坏了拿你养老钱赔?”
老寡妇脸上挂不住,跳脚指着陈爱民骂街:“教你徒弟欺老是吧?”
陈爱民懒得抬眼,围观人群也直撇嘴——谁家新物件经得起这脏手乱摸?贾张氏揉着通红的手背,碎碎念着挤出了人堆。
贾张氏眼珠滴溜溜一转,继续说道:
爱民啊,你这手艺可真不错,帮我们家东旭也打个同样的婚柜呗。
都是街坊邻居,就信得过你。”
她绝口不提工钱的事,只想占便宜。
众人看她这般算计,都暗自摇头。
没想到陈爱民爽快答应:行啊,但得付钱。”
这话一出,大家都会心一笑——这才是他们认识的陈爱民。
贾张氏笑容僵在脸上,却仍不死心:谈钱多生分啊!你和东旭打小一起长大,互相帮衬不是应该的?说着又瞥了眼秦淮茹,况且你截胡我们家媳妇的事还没跟你算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