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一听不乐意了:“等我家办酒席,非订个更好的!”
叁大妈撇嘴:“这话你说一礼拜了,影子呢?”
正吵吵着,壹大妈突然惊呼:“哎哟!那不是许大茂吗?”
许大茂一露面,大妈们顿时来了精神,七嘴八舌议论:“这小子消失好几天,跑哪儿去了?”
这几天贰大妈在院里总没见着许大茂的身影,心里直犯嘀咕。
叁大妈眼尖,突然发现许大茂怀里揣着个活物,你们快瞧,他手里是不是抱着啥活物?
站在近处的壹大妈最先看清,许大茂不仅抱着只小猪崽,身后还跟着一对公鸡母鸡。
哎呦喂!许大茂也弄回猪崽和鸡啦!
这一嗓子把全院人的目光都勾了过去。
许父许母见儿子真抱回只猪崽,惊得赶紧上前接过猪崽和鸡。
陈爱民抬头扫了眼许大茂,瞥见他怀里的猪崽也没当回事,继续低头忙活手里的木工活儿。
易中海、贾张氏他们一见猪崽,呼啦全围了上去——
听书哪有吃肉香!
大茂!你还真弄到小猪崽了!贾张氏赔着笑脸,盯着许母怀里白胖的猪崽,仿佛看见油汪汪的红烧肉在朝她招手。
可不嘛!你们是不知道我费多大劲才弄来这些!
许大茂享受着众人的围观,偏要装出副辛苦相。
他装模作样抹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愁眉苦脸道:
乡亲们呐,这猪崽可太难买了!
又不是只有我想到去乡下收猪崽。
隔壁那几个院的人不知从哪儿得了信,乌泱泱全往乡下跑!
闹得鸡飞狗跳的,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抢到这头——公猪崽,外加一对种鸡。”
听许大茂说几个院子抢猪崽的阵势,大伙儿刚热乎起来的心思顿时凉了半截。
现在再去抢肯定没戏,况且大伙儿收的都是公猪崽,不如等陈爱民的母猪下崽再买。
眼下这抢购的架势,猪崽价钱肯定水涨船高,众人的热情一下子消退不少。
虽说许大茂带回来的是公猪崽,可毕竟是实打实的肉猪,院里的奉承话立刻多了起来。
大茂打小就机灵,这猪崽养大了日子就有盼头喽!
老许,你们两口子咋教的?大茂这脑子转得比陀螺还快!
能从别院手里抢到猪崽,真给咱院长脸!
许家三口自打上回那事儿后,哪受过这般众星捧月的待遇?被夸得脚底发飘。
尤其许大茂,胸脯挺得老高。
易中海打量着猪崽提议:大茂这也是公猪崽,干脆和陈爱民那两只放一块养,往后母猪怀崽也方便,咱院就能添新猪崽了。”
阎埠贵更操心钱的事:既然多了头猪崽,咱们得重新算账。
开个全院大会,大伙再凑凑份子?
两位大爷说得在理,众人纷纷点头。
可许大茂觉着自己吃了大亏。
慢着!话不能这么说。”
许大茂连连摆手,这猪崽可是我单枪匹马从乡下抢来的,凭啥要跟陈爱民搭伙?这不摆明让他占便宜么!
猪仔是许大茂带回来的,他不同意别人也不好强求,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把目光投向三位管事的大爷。
刘海中早就料到许大茂会这么说,同住一个院子这么多年,他比谁都了解许大茂的脾气。
大茂,既然你有想法,那就说说看,打算怎么办?
见众人都盯着自己,许大茂得意地清了清嗓子:我路上就想好了,家里还有间空着的耳房,正好改成猪圈。”
这主意确实可行,毕竟陈爱民也是这么做的。
大家互相看了看,纷纷点头。
现在大伙都在,愿意一起养猪的就出份力,等分猪肉的时候绝对公平。”
有陈爱民之前的例子在前,众人很快答应了。
见大家都没意见,许大茂暗自松了口气,心想:这趟乡下没白跑,看来大伙儿都识货!
一放松下来,许大茂就忍不住嘚瑟,晃到正在做摇椅的陈爱民跟前。
爱民,忙活啥呢?他故意弯下腰,盯着陈爱民手里的活计,我下乡收猪仔的工夫,你就捣鼓这玩意儿?
想到自己是凭本事弄来的猪仔,不像陈爱民靠丈母娘家帮忙,许大茂心里更得意了。
你那两头猪仔怎么来的啊?见陈爱民不搭理,许大茂反而来劲了,厚着脸皮凑上去。
离远点儿。”陈爱民抬头看了眼许大茂的马脸,忽然笑了,做木工呢,木屑飞到你身上就不好了。”
许大茂最烦陈爱民这副假模假式的样子,心想:装什么装!故意又往前凑了凑:咱哥俩谁跟谁啊,这点木屑算啥...咳咳咳!
话没说完,木屑就飞进了嘴里,呛得他直咳嗽。
一抬头,正对上陈爱民早提醒过你的眼神,气得许大茂撂下狠话:陈爱民,你等着瞧!
阎埠贵看着许大茂的背影啐了一口,小人得志!
陈爱民觉得有趣,打趣道:叁大爷今儿怎么没去凑养猪的热闹?
阎埠贵精于算计,但不像贾张氏那样眼皮子浅。
他撇撇嘴:许大茂一家子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那小子从小就不是好东西。”
再说了,阎埠贵冲陈爱民挤眉弄眼,咱们什么关系?我阎埠贵绝对支持你,可不是那朝三暮四的人!
毕竟儿子阎解放是陈爱民的徒弟,这点立场他还是有的。
“再说了,我现在可算看清楚了,跟着爱民你才能吃香喝辣!”
阎埠贵搓着手笑道。
陈爱民指了指他,“老阎啊,咱院里数你最机灵。”
见陈爱民气定神闲的模样,阎埠贵更确信许大茂养猪要黄,可具体会出什么岔子却猜不透。
他心里像猫抓似的,凑近陈爱民:“爱民,你就给句准话,许大茂到底会栽在哪儿?”
陈爱民笑而不语,只摆了摆手:“时机未到,等着瞧热闹就行。”
阎埠贵见问不出名堂,索性不再纠结,免得自寻烦恼。
另一边,贾张氏见许大茂回院,立即拍手召集众人。
“大伙儿听好了!我家东旭的喜酒定在后天,全院一个都不许缺席!”
她扯着嗓子宣布,眼珠子滴溜转,“特别是随礼——爱民!你家底厚,可得给婶子长脸!”
陈爱民懒洋洋“嗯”
了一声。
贾张氏以为占了便宜,扭身又去别家敲竹杠。
她刚走,阎埠贵就凑过来嘀咕:“瞧见没?这回酒席压根没找我张罗。”
他朝易中海屋子撇嘴,“人家有壹大爷撑腰呢,连厨子都没请何叔。”
正说着,何大清拎着茶壶过来坐下。
阎埠贵立刻追问:“老何,贾家找你掌勺没?”
“连颗葱都没跟我提!”
何大清皱眉,“指不定她自己能折腾出什么席面。”
阎埠贵嗤笑:“就她那抠搜劲儿?我看这喜宴准得砸锅!”
他掏掏耳朵,“随礼就当给东旭面子了,可贾张氏那德行...”
说着连连摇头。
“贾张氏那性子,我担心不光要掏份子钱,万一席面上连个像样的菜都没有,那可真是亏大了。”
何大清叼着烟,坐在陈爱民家门口的板凳上发愁:
“可人家既然请了,不去也不合适。”
阎埠贵无奈地摊手:“要是能再冒出一场酒席就好了,咱们就有理由不去贾张氏那儿,她也挑不出理。”
说完,两人齐刷刷望向陈爱民,眼神里明晃晃写着:爱民,你咋不再办一场?
陈爱民一耸肩:“自行车、缝纫机、婚宴全凑一块儿办了,哪还能再来一回?难不成让淮茹现在生个娃,或者变台电视机出来?”
“唉……”
阎埠贵摘下眼镜直叹气,“真得去吃那抠门婆子的席了?”
何大清一脸嫌弃:“她那请的厨子能做出啥好菜?大锅菜最讲究火候,不是我吹,四九城办席比我便宜又好吃的,压根没有!”
陈爱民忽然眯眼一笑:“其实……倒也不是没法子。”
两人顿时眼睛放光:“快说!”
“关键得看大清给不给力。”
陈爱民冲何大清挑眉。
“关我啥事?”
何大清懵了,“总不能让我现办一桌吧?”
陈爱民勾住他脖子:“上回找你那白婶子,你俩要成了,院里不就能再办场喜酒?谁还去贾张氏那儿受罪?”
阎埠贵一拍大腿:“对对对!大清,赶紧把白寡妇拿下!”
何大清却蔫了:“谈崩了……她非要我搬去保城。”
“人家都主动上门了,你还没成?”
陈爱民故作惊讶,“大清,你这战斗力不行啊!”
“别等傻柱和雨水都成家了,你跟白寡妇还这么耗着。”
何大清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
‘什么叫我不行?’
他琢磨着等傻柱和何雨水结婚时自己的年纪,到那时候,谁还想着结婚啊?
【来自何大清的负面情绪+2999】
“那你倒是说说,有啥办法?”
何大清也发愁,他和白寡妇这么拖着确实不是事儿,见陈爱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赶紧问道。
“小白在保城还有俩孩子,跟傻柱差不多大。
她一直惦记着孩子,不肯嫁过来。
我能有啥办法?”
陈爱民一听,立马拍着胸脯保证:“这还不简单?包在我身上!”
“你就等着娶白寡妇吧,到时候可得好好摆几桌。”
何大清眼睛一亮:“爱民,你真没骗我?要是能让小白点头,以后你就是我亲哥!”
陈爱民笑着拍拍他:“放心,交给我。”
至于何大清说的“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