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却坚定地握住他的手:在我心里,你就是最棒的!
这时秦京茹推门进来,正巧撞见这一幕。
大清早的,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她早已习惯姐姐姐夫时不时的甜蜜互动。
听到妹妹的打趣,秦淮茹顿时羞红了脸,想要抽回手。
陈爱民却反手将她握得更紧:我和你姐增进感情呢,你快去洗漱吧,别耽误上班。”
秦京茹会意一笑:行行行,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
待妹妹离开后,秦淮茹轻捶了下丈夫:胡说什么呀!
陈爱民爽朗大笑:难道我说错了?
温馨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
送走上班的妻子和小姨子后,陈爱民将连夜完成的设计稿仔细收好。
这些灵感迸发的作品虽暂无用处,但他还是将脑海中的构思都绘制了出来。
简单整理后,陈爱民前往叶老爷子府邸。
他记得老爷子承诺要为他引荐人脉。
要经营百货商场,光有服装远远不够,还需要各类商品的稳定货源。
来到叶宅门前,陈爱民整了整衣衫,迈步而入。
只见叶老爷子正戴着老花镜,手持放大镜专注读报。
听到脚步声,老人立即放下工具起身相迎。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我压根不知道你要来。”
陈爱民笑着回应叶老爷子的询问。
“不知道就算了。”
“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帮忙引荐个人。”
叶老爷子闻言愣了一下。
“引荐人?”
“你要认识谁?”
“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两人目光交汇,一时无言。
陈爱民轻叹道:
“上次你不是说要给我介绍些人脉吗?”
“听说有人手上有新奇的进口货,我觉得你介绍的人更可靠些。”
“谁让你介绍对象了!我最爱我媳妇了!”
叶老爷子听完,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陈爱民说得含糊,他会错意也情有可原。
他见过太多人口口声声说爱妻子,背地里却与其他女人纠缠不清。
虽然他不认为陈爱民是这种人,但下意识还是产生了误会。
“抱歉,是我没听清楚...”
陈爱民本就没打算计较。
他此行的目的就是拓展人脉,自然不会揪着这事不放。
“我明白。”
“所以你说的人什么时候能见?”
见陈爱民急切地追问,叶老爷子笑着摇头:
“约人总需要时间安排。”
“对方也不是随时都有空的。”
“这样吧,我尽量约他明天见面,如果确定下来,晚上给你消息。”
陈爱民觉得有理,便点头同意。
叶老爷子看了眼时间尚早,问道:
“要不要留下吃个早饭?”
陈爱民婉拒了邀请。
他已经用过早餐,而且还有要事处理——建筑批文即将下发,他得尽快物色包工头。
虽然叶老爷子人脉广阔,找个包工头易如反掌,但陈爱民并未开口相求。
生意终究是自己的,若事事依赖他人,还谈何经营?
拓展人脉实属无奈之举。
他目前的社交圈有限,难以接触到相关领域的资源。
而其他事务只要力所能及,他必定亲力亲为。
就像这次寻找包工头,他坚持自己完成。
最终陈爱民来到了一家建筑工厂。
这家工厂并不常承包工程项目,因为这类业务很容易亏损。
陈爱民在附近转了一圈,发现这家工厂后,径直走了进去。
厂内早已停工多时,工人们三三两两坐在地上闲聊。
看着这群无所事事的工人,陈爱民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你走错地方了吧?这儿可是工厂。”工人们疑惑地打量着他。
没走错,陈爱民摇头,我就是来找工人的。”
工人们交换着困惑的眼神。
你们......有人会盖房子吗?或者懂建筑施工?陈爱民试探着问道。
短暂的沉默后,工人们突然哄堂大笑:我们就是干这行的,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尽管陈爱民经商多年,但初次涉足建筑行业,言谈间仍透露出生涩。
面对嘲笑,他反而松了口气——终于找到专业工人了。
之前遇到的团队都拒绝接他的项目。
愿意接我的活儿吗?陈爱民直截了当,我新买了块地需要施工。
每人预付三百,包吃不包住。”
工期三个月,超期按每月一百补钱。
提前完工也不用退费。”
工人们顿时 * 动起来。
三百块!往常他们接工程,月薪能有二十块就算不错了,整包项目最多也就百来块。
更何况现在工厂濒临倒闭,他们已经很久没领到工资了......
陈爱民继续对他们说道:
在我这儿干活,想预支工资也不是不行。”
我可以先付四成工钱,剩下的六成等完工后再结。”
要知道能预支工钱的活儿可不多见。
通常都是干完活才能拿到钱。
有些地方甚至连完工后都不给工钱。
听说能预支工资,
工人们立刻都答应了。
刚才他们犹豫不决,
是觉得这事儿不太靠谱。
突然有人说给三百块钱干个项目,
听着就让人起疑。
这些年做工,
谁没被骗过几次?
自然要多留个心眼。
那些骗子无非是想骗他们白干活。
陈爱民这么痛快答应预支工钱,
大伙儿觉得他不是骗子,
也就爽快应下了。
见工人们同意,
陈爱民让他们先等着。
等批文下来,
再让他们去空地上开工。
安排妥当后,
陈爱民没在工地多待,
直接回了四合院。
第二天,
他如约来到叶老爷子府上。
原本叶老爷子想另约地方见面,
但对方执意要来叶府,
最后定在次日中午。
陈爱民心知肚明:
对方八成是想借机攀交叶老爷子。
叶老爷子虽认识那人,
但并不相熟。
那人想套近乎,
索性就三人同席。
想着这些,
陈爱民已到叶府。
进门就看见客厅坐着个瘦高男子,
面色憔悴,
没什么精气神。
陈爱民稍怔,
主动开口:我是陈爱民。”
对方赶忙起身:我叫陈英,叫我小陈就行。”
陈爱民点头致意。
此时客厅就他们二人,
叶老爷子还在楼上。
小陈觉得气氛沉闷,
没话找话道:
咱们都姓陈,说不定祖上是一家呢。”
陈爱民笑笑没接话。
见对方反应冷淡,
小陈更觉尴尬,
又硬扯了几个话题。
陈爱民只是礼貌性应和,
并不多言。
本想活跃气氛,
反倒弄得更加冷场。
陈爱民干脆闭口不言。
空气凝固得令人窒息。
约莫一刻钟后。
叶老拄着手杖出现在楼梯口。
陈爱民很清楚老爷子在楼上根本无事可做。
这场刻意的安排
分明是要促成他与中间商的会面。
可当目光触及对方的瞬间
陈爱民胸腔涌起莫名的抵触。
尽管素未谋面
那股生理性的厌恶却挥之不去。
他向来忠于直觉
此刻更是懒得与小陈虚与委蛇。
楼上书房里
管家正低声汇报会客室的异常:
两位客人都在等您
全程几乎零交流。”
叶老闻言拍案而起
手杖咚咚敲着木楼梯冲了下来。
是小陈同志吧?
老人洪亮的声音打破沉寂
上次见你还是三年前的事。”
被点名的男人慌忙欠身
西装裤线绷得笔直:托您的福
您气色比当年还要硬朗。”
老骨头全靠心态撑着。”叶老笑着拍打膝盖
突然话锋一转:这还得多谢爱民
要不是他治好我的老寒腿
现在怕是连囫囵觉都睡不成。”
小陈瞳孔骤然收缩。
虽然早猜到这位年轻人与叶老关系匪浅
但陈爱民这个全名
彻底排除了血缘可能。
电光石火间
他已将利害关系捋了七八分。
都坐。”叶老摆手示意。
小陈立即正襟危坐
双手规整地搭在膝头
像等待检阅的士兵。
这场景让陈爱民暗自心惊。
能让这等人物如此战战兢兢
叶老的底蕴恐怕远超想象。
紫檀木茶几突然震响。
叶老屈指敲醒走神的年轻人:魂儿飞哪儿去了?
陈爱民摸着后脑勺讪笑:您再说遍?刚没听清。”
老人摇头叹气
这混小子又在神游天外。
叶老爷子早已习惯陈爱民突如其来的走神。
每当这时,无论旁人说什么,陈爱民都充耳不闻。
老人平静地重复着方才对小陈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