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门,就瞧见保卫处队长正用古怪的眼神打量他。
怎么了?陈爱民纳闷地问。
保卫处队长沉吟片刻,斟酌着用词:
你这招可真够...损的。”
陈爱民闻言不怒反笑,他本就是在恶作剧。
这不挺有意思的么?
说着便开怀大笑起来,心情愉悦地往外走。
保卫处队长确实欣赏陈爱民,临别时又说:
我这儿随时欢迎你来工作。”
陈爱民回头致意:多谢!
离开保卫处后,他打算去钓鱼。
往常都会叫上秦京茹,可这丫头最近交了新朋友。
难得休息日,就不打扰她了。
回四合院取了渔具,径直往河边去。
远远就看见叶老爷子正在垂钓。
陈爱民熟门熟路地挨着他坐下。
今儿怎么有空来了?叶老爷子问道。
陈爱民边摆弄渔具边答:
今儿休息。
前阵子忙别的事耽搁了。”
两人开始静候鱼儿上钩。
垂钓最是考验耐心。
对陈爱民来说,这也是种放松方式。
河边还有其他老爷子,见他来了都打趣:
哟!你来啦,看来今天的大鱼又非你莫属了。”
陈爱民咧嘴一笑:承让承让!
渐渐地,众人都安静下来。
钓鱼时最忌喧哗,容易惊跑鱼儿。
约莫一刻钟后,叶老爷子压低声音又开口了...
听说你当上组长了,还接了个大项目。”陈爱民对叶老爷子说道。
老爷子,你这消息也太灵通了吧。”叶老爷子笑着回应,快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事儿都传开了,我想不知道都难。
你是怎么考虑的?上次我问你的事想好了吗?
陈爱民沉默片刻,正色道:我想先在轧钢厂做出点成绩。
连路都还没走稳,哪能急着跑呢?
叶老爷子会意地点点头:不错,很好。”
他明白陈爱民是想在厂里多锻炼些时日。
这个想法确实很好。
即便陈爱民再有才华,也需要施展的舞台。
虽然他没有直接答应,但至少不再明确拒绝,说明还有转圜余地。
不过叶老爷子还是好奇: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之前看你似乎不太情愿...
就是想通了。”陈爱民笑道,没必要总把送上门的机会往外推,这些确实都是好机会。”
叶老爷子再次满意地点头。
很好!陈爱民终于不那么消极了。
虽然只是稍有起色,但已足够让他欣慰。
两人就这样坐了一上午。
叶老爷子钓了不少鱼,桶都快满了。
但陈爱民更厉害,他的鱼桶不仅装满,还多出几条放进了叶老爷子的桶里。
叶老爷子对陈爱民的钓鱼技术佩服不已。
和往常一样,其他收获不佳的老爷子们纷纷来陈爱民这里挑鱼,出钱购买。
谁让他钓的鱼总是最大最好的呢?
陈爱民乐呵呵地收钱。
钓这么多鱼其实用处不大,总不能顿顿吃鱼。
卖完鱼后,他注意到叶老爷子若有所思的目光。
怎么了?他问道。
叶老爷子看着他:我觉得你挺有经商头脑的。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陈爱民知道老爷子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至今他都不清楚叶老爷子的真实背景,也不打算打听。
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
但从种种迹象来看,对方绝非等闲之辈。
我也这么想。”陈爱民笑道,有机会的话,确实可以考虑做生意。”
叶老听完这番话,
不由得长叹一声。
他早料到陈爱民行事向来不拘一格,
沉思片刻后,
叶老又释然了——
这样反而更好。
毕竟陈爱民素来剑走偏锋,
却总能交出完美答卷。
自己只需全心信任便是。
最近工作还顺利吗?叶老随口问道。
陈爱民慵懒地舒展筋骨:
一切都在正轨,听说又要升职了。”
哈哈哈!叶老开怀大笑,
惊得河面鱼群四散,
他却浑不在意,
好!果然没看错人!
这个重点项目若能圆满完成,
你小子前途不可限量。”
类似的赞誉陈爱民听得太多,
每次他都只是淡然一笑。
系统赋予的才能加上自身努力,
让他始终保持着清醒——
自信可贵,傲慢致命。
叶老自然不知他心中所想,
只见他依旧不骄不躁,
欣赏之情更甚。
这般品性才华,
实在令人倾心。
可惜......
叶老暗自摇头。
日近正午,
两人收拾渔具时,
陈爱民发出邀请:
去我家用午饭?
叶老爽快应道:
正好想念尊夫人的手艺...
伴着闲谈,
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朝着四合院方向走去。
陈爱民刚踏进院子,就闻到阵阵饭菜香气。
此时正值午饭时分,整个四合院都飘着炊烟。
陈爱民带着叶老爷子径直走向自家屋子。
一进门,就看见秦淮茹正端着热腾腾的菜肴从厨房走出来。
回来啦。”秦淮茹眉眼含笑地招呼道。
陈爱民应了一声,快步上前接过她手中的盘子。
今天叶老也跟我们一起吃午饭。”
秦淮茹会意地点点头,朝叶老爷子露出亲切的笑容。
叶老爷子熟门熟路地帮着摆碗筷。
作为常客,他早已不是外人,陈爱民夫妇也就由着他帮忙。
待饭菜上齐,三人围坐在桌前开始用餐。
与此同时,前院的许大茂正独自吃着饭,盘算着招工的事。
虽然现在每天能挣几十块钱,抵得上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但他仍不满足。
自从得知陈爱民有几万元存款后,他的野心越发膨胀。
可眼下区区几百元的积蓄,要实现他的计划还远远不够。
正思索间,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开门一看,竟是秦淮茹的儿媳站在门外。
有事吗?许大茂皱眉问道。
......
一小时后,陈爱民三人用完餐正要收拾,院外突然传来许大茂的叫嚷声。
陈爱民侧耳一听,立即决定不予理会——这个点找上门,准没好事。
叶老爷子投来询问的目光:外头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陈爱民撇撇嘴,听这动静就是来找茬的。”
叶老爷子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许大茂那咄咄逼人的语气,任谁都听得出来者不善。
见屋内毫无反应,许大茂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转身对身后的一大爷低声道:他不肯应声......
若陈爱民此时开门,定会惊讶地发现院门口已聚集了不少人。
一大爷闻言,沉声道:开门,是我。”
简短的四个字透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陈爱民自然听出是谁,却依然不想理会——难得的休息日,他可不愿被人打扰。
叶老爷子正和陈爱民闲聊,外头又换了人喊话。
老爷子笑眯眯地瞅着陈爱民:你这院里的人怎么全得罪光了?
天地良心!陈爱民冷哼一声,我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叶老爷子点点头。
陈爱民的为人他再清楚不过——这小子最怕麻烦,要不是别人主动招惹,他连眼皮都懒得抬。
看来是院里这些人合伙找茬,被他怼回去才记恨上了。
想到这儿,老爷子拍拍陈爱民肩膀:放手干,我给你兜着。”
两人相视大笑。
院外却一片死寂。
一大爷铁青着脸站在门前。
他原以为陈爱民会给面子开门,谁知等了半晌,里头连个脚步声都没有。
许大茂在后头憋着笑。
他最爱看一大爷吃瘪,谁让这老东西整天摆架子。
但戏还得做足,他凑上前煽风 ** :连您老的面子都不给?这也太......说着还配合地攥紧拳头,活像要为正义献身似的。
要说许大茂的本事,全在这张见人说人话的嘴上。
那些鬼点子要真管用,他也不至于混成现在这德行。
偏生脑子不大灵光,这才总被陈爱民当笑话看。
见众人都不吭声,许大茂眼珠一转:要不咱们踹门?他不敢开就是心里有鬼!
这馊主意摆明了要坑人,可他许大茂才不管后果。
一大爷没搭腔,二大爷刘海中却来了劲。
这莽夫最爱动手,抬脚就朝门板踹去——在他眼里,没有什么是拳头解决不了的。
屋里正说着话,突然传来的踹门声。
陈爱民眼神骤冷:既然敢动他的门,就别怪他十倍奉还!
陈爱民正思索间,回头望见叶老爷子眼中已是一片了然。
去吧,我在这儿看着。”叶老爷子平静道。
陈爱民会意点头,转身去开门。
此时刘海中正踹门踹得起劲,一脚比一脚狠。
院门眼看就要支撑不住,就在他铆足力气准备再踹时,门突然开了。
这一脚落了空,刘海中整个人向前扑去。
陈爱民恰到好处地侧身一闪。
重物坠地的闷响过后,四周鸦雀无声。
有人憋笑憋得满脸通红,却不敢出声——谁都知道刘海中记仇。
刘海中浑身生疼,脸上更是 ** 辣的。
他狼狈爬起,指着陈爱民鼻子吼道:你存心的!
陈爱民淡淡扫了眼近在咫尺的手指: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故意害我摔倒!刘海中气得直喘粗气。
陈爱民闻言露出玩味的表情:是你先踹我家门,我只是开个门而已,怎么倒成了我的不是?
刘海中气得浑身发抖——方才那跤着实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