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贾张氏眼里满是狠毒。
这混账话她一个字都不信。
此刻她满脑子就一件事：
秦淮茹偷人。
给她儿子东旭戴绿帽子了。
贾张氏疯了一样，死死抓住秦淮茹的长辫子不放。
她要把这 ** 拖回去，让东旭亲自处置。
围观的街坊们看着贾张氏这副模样，既同情又不敢上前劝。
傻柱想上前帮忙，却被一大爷拦住：“别管别人家的事，先送许大茂去医院。”
一大爷推着傻柱，可傻柱就是不肯走，眼睛直勾勾盯着秦淮茹被拖走的方向。
“哎！”一大爷看着傻柱这没出息样，直叹气。
许大茂疼得冷汗直冒，恶狠狠地威胁：“老子腿要是废了，非得让你蹲大牢不可！”
“真倒霉！”傻柱骂骂咧咧，最后还是和一大爷架着许大茂往医院走。
“轻点！你想疼死老子啊！”许大茂疼得直咧嘴。
这边贾张氏一路拽着秦淮茹的头发，疼得她眼泪直往下流。
一直拖到贾东旭床前，贾张氏才松手。秦淮茹一摸头皮，竟然被扯秃了一块。
还没等她开口，贾张氏就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东旭，这种不要脸的媳妇咱家不能要！明天就送回秦家，我倒要问问他们是怎么教出这么个不知羞耻的东西！”
秦淮茹顿时慌了。她父亲特别古板，要是知道她和许大茂独处一室，就算啥事没发生，也非得把她赶出家门不可，说不定还会逼她以死明志。
“东旭你听我说，我和许大茂真的啥都没干……”秦淮茹跪在地上哭着求。
贾张氏冷笑：“我亲眼看见许大茂搂着你，再看看你这衣裳，要是我们再晚到一步，你们早就……”
贾东旭瞪圆了眼睛，果然看见妻子衣衫不整，脖子上还有可疑的红印。想到平日里她和院里男人们有说有笑的样子，顿时火冒三丈。
“ ** ！敢给老子戴绿帽子！”贾东旭强忍着伤痛，一把掐住秦淮茹的脖子。
贾张氏这才慌了，她本只是想借机要回彩礼，可不想闹出人命。
“东旭快松手！你想惹上官司吗？”贾张氏急忙劝。
贾东旭这才松手，秦淮茹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她刚想站起来，突然眼前一黑。
贾张氏冷眼看着，还往旁边躲了躲。秦淮茹重重摔在地上，捂着肚子喊：“妈……我肚子好疼……”
贾张氏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秦淮茹身下突然见了红。
腹痛还有血迹？
难道——她怀孕了？！
贾张氏顿时慌了神。
如今贾东旭成了废人，棒梗也残疾了。
要是秦淮茹真有了身孕……
这可是全家最后的希望啊！
她跌跌撞撞冲出门喊人，急着送儿媳去医院。
阎家屋里。
“真没想到秦淮茹胆子这么大。”
“竟敢跟许大茂钻地窖，啧啧……”
三大妈摇着蒲扇说得起劲。
阎富贵撇撇嘴：“伤风败俗！”
“你说当年许卫东看不上她——”
“该不会早就看出她不检点了吧？”
三大妈压低声音猜测。
阎富贵捋着稀疏的胡子：“许卫东多精明的人。”
“院里闹翻了天，人家照样在家读书学习。”
三大妈突然想起：“妙真在你们学校教书咋样？”
阎富贵虽不喜欢这两口子，却不得不承认：“学生主任都爱听她讲课。”
“连冉教授家那个眼高于顶的女儿——”
“竟也和她处得来。”
三大妈惊得蒲扇停在半空：“那得和他们家亲近些。”
“谁不想呢？”阎富贵叹气放下搪瓷缸。
“可这两口子像商量好了似的——”
“许卫东那儿我不敢靠近。”
“妙真更厉害，客客气气就把人挡回来。”
三大妈懊恼地拍腿：“早知今日，当初不该跟着贾张氏瞎闹腾。”
刘家屋里。
二大妈正唾沫横飞：“秦淮茹平日装得老实！”
“结果给瘫子男人戴绿帽——”
刘光天被念叨得心烦。
偏偏父亲迟迟未归，母亲越发唠叨不停。
“妈！爸怎么还没回来？”
二大妈被打断话头，突然也慌了。
刘光福提议：“要不问问许卫东？”
二大妈不情不愿地点头。
少年跑到许家门前轻敲：“卫东哥睡了吗？”
门内传来冷淡的回应：“有事？”
“我爸到现在没回来……”
许卫东轻笑：“他犯事被公安带走了。”
刘光福吓得踉跄着跑回家。
屋里忽然响起妙真清脆的笑声。
许卫东作势要敲她光洁的额头——刚才那暧昧的气氛全被这愣头青搅了。
偏这小丫头非但不哄他，还趴在床沿晃着雪白的脚丫。
月光勾勒出她托腮的影子，晃得许卫东喉结滚动。
他仰头灌下凉水，眼底却烧得更旺。
长夜漫漫，春色正浓。
医院的白墙映着惨淡的灯光。
“髌骨骨折伴移位？”医生皱眉递过诊断书。
许大茂刚要张嘴，傻柱抢先惊叫起来。
一板砖拍下去，真把人骨头给打折了。
傻柱对揍许大茂这事儿，一点儿都不后悔。
就是想到那医药费得赔不少，心里头就有点发怵。
许卫东紧张地问医生：
“大夫，我这腿以后会不会疼啊？”医生温和地安慰：
“现在看没啥大问题，建议保守治疗。
先打上石膏固定，再吃点活血化瘀的药。回家好好养着，按时回来复查。
不过得特别注意——
万一养伤时骨头又错位了，那可就……”
许大茂连忙点头保证。
转头就琢磨着把老娘接来照顾自己。
他哪知道，这个决定直接害了他右腿。
许大茂扭头冲傻柱翻白眼：
“发什么愣？交钱去！”傻柱拳头都攥紧了，被易中海一把拉住。
“嘿，还敢瞪我？想进局子是吧？”易中海赶紧打圆场：“柱子，先把医药费交了。”
收费窗口前。
傻柱咬着牙掏钱。
三十七块五！
想起许大茂非要医生开最贵的药。
气得他直咬牙。
这可是他一个多月的辛苦钱！
真让这小子占了大便宜。
刚转身要走。
碰见贾张氏也来交费。
莫非贾东旭病情加重了？
等老太太走远，他偷偷问护士：
“同志，刚才那老太太是哪个床的？我们一个院的。”
“稍等……是24床秦淮茹家属。”
淮茹住院了？
不会是被贾东旭打的吧？
傻柱顿时心急如焚。
匆匆把药送回病房。
其实许大茂本可以回家打点滴。
偏要赖在医院不走。
这不是明摆着坑他钱嘛。
倒也不全是为这个。
之前打伤贾东旭的事儿还没了结。
又差点对人家媳妇动手动脚。
现在腿还折了。
哪敢轻易回家。
就等着泼辣老娘来撑腰。
等老太太到了再回去才安心。
刘家屋里。
二大妈急得团团转。
想去许卫东家问个明白。
可许家早熄了灯。
这可咋办？
正急得抓耳挠腮时。
刘海中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活像只斗败的公鸡。
耷拉着脑袋进了屋。
“老头子，出啥事了？”
二大妈追着问个不停。
刘海中脸色铁青，最终一言不发地躺下。
回想这一天的遭遇——
早晨还是风光体面的七级钳工。
本想给许卫东个下马威。
先是被对方的人脉吓一跳。
还没缓过神，又挨了杨厂长一顿训。
以为够倒霉了，结果妇联又来调查。
更被记者拍了照要登报。
他刘海中是想出名，可不想出这种丑名！
晚上放他回家时，他恨不得跳护城河算了。
可这怂货哪舍得真死。
旁边二大妈还在不停唠叨。
刘海中突然大吼：
“有完没完？睡觉！”
二大妈又急又气，却拿他没办法。
清晨六点。
傻柱眯了一会儿醒了。
见许大茂还睡着。
偷偷溜去看秦淮茹。
正巧贾张氏去买早饭。
病房里就秦淮茹一个人。
“淮茹，咋住院了？”傻柱心疼得声音都变了。
听见傻柱声音。
秦淮茹惊喜转头：
“你怎么在这儿？哦，许大茂也住这层啊。”
她想撑起身子，傻柱连忙扶着她垫上枕头。
“慢点儿，身上难受不？”
秦淮茹摸着还没显怀的肚子没说话。
她该如何向傻柱开口？
就在这时，护士推门进来查房。
“24床，今天要输液……”
护士交代完医嘱，转身时看见傻柱站在一旁。
“您是24床家属吧？您爱人刚怀孕一个月，前三个月要特别注意，可不能再摔着了！”
傻柱喉头滚动，话到嘴边却卡住了。
待护士离开，秦淮茹急忙拉住他的衣袖：“你的心意我都懂。等孩子平安出生，我就和贾东旭离婚，到时候……”
傻柱顿时红了眼眶：“我等你，淮茹，多久都等。”
门外传来饭盒落地的声响。贾张氏阴着脸站在走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贱女人怀着身子还敢勾搭野男人！等孩子落地，非得把她卖给村里的王屠户不可。那老光棍前后两任媳妇都死得不明不白，偏生手里有几个臭钱，总有不要命的往前凑。
许卫东家。
晨光透过纱窗洒进来时，许卫东正拎着裤子犹豫。想起杨厂长叮嘱表彰大会要精神点儿，转头望向蜷成团的小尼姑。姑娘睡得正香，鼻尖抵着他枕角，手指还无意识揪着枕边流苏。
“小懒猫，太阳晒屁股了。”他轻捻她额前碎发。
妙真在梦里挥了挥爪子：“再眯会儿嘛哥哥……”
许卫东笑着去衣柜前比划衣裳，窸窣声到底搅醒了小姑娘。她顶着炸毛的鬓发坐起来，突然一个激灵：“等等！我给你搭！”
当几套衣裳摊在床沿时，妙真已彻底清醒。她打着小哈欠拎起靛蓝衬衫，又配了条玄色西裤：“今天穿这套最衬你。”
许卫东慢条斯理地系着纽扣，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按在自己锁骨上：“看看，这是哪个小野猫抓的？”
“我才不是猫呢！”妙真红着脸帮他整理衣领，却被突然响起的笑声惹恼，抓起枕头就砸了过去。
两人嬉笑着走出家门，正巧碰到探头张望的二大妈：“东子，看见老刘没？他昨晚半夜才回来，今早居然旷工了！”
话未说完，后院就传来刘海中的怒吼声。
“问什么问，不觉得丢人吗！”
二大妈吓得不敢出声，低着头匆匆回家。
出了四合院大门，
妙真贴近许卫东的耳边，轻声问道：“哥哥，事情是不是成了？”
许卫东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多亏了我们家的小尼姑。”
小姑娘高兴地跳上自行车后座。
“还是哥哥最聪明，能想出这么妙的计策。”许卫东心头一紧，这丫头腿伤刚愈又乱蹦。
“又忘了疼是吧？最近不许再乱蹦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