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鸢捏着手里的纸人,打火机一烧就没了,而他不止找到这一个,在下一棵槐树里又挖到了。
而随着她越烧越多,路上的人越来越少。
【我去,刚刚街上好像都还有很多人的,怎么突然之间都不见了】
【别吓人,估计被导演清场了吧】
【都说槐树下鬼影跑,我感觉自己看见鬼影了。】
【这些岛民不会都是纸人吧!】
【啊啊啊啊啊】
“真多啊,我都烧累了。”祁鸢动了动肩膀。
程墨町接过打火机,“我来吧。”
“你确定?”祁鸢莫名的看着他,把他心里看的发毛。
“我,我可以吗?”程墨町心里打颤。
祁鸢眼睛微亮,露出洁白的牙齿,“你可以试试。”
当他们再次挖出纸人时,程墨町拿着纸人,眼皮子颤,手一抖,差点把纸人丢出去。
“它在动!”
“抓紧了,可别让它跑掉。”祁鸢笑容扩大,看着一向冷静的霸总这副胆小的样子还挺好玩的。
程墨町死死抓紧纸人,满脸写着抗拒,帅脸都拧到了一起,“现在点燃是吗?”
“嗯,点吧。”
结果纸人像是听到了要烧它一样,挣扎的更厉害了,动来动去的,打火机根本点不了。
不是,这玩意刚刚在祁鸢手上可是很乖的。程墨町欲哭无泪,专业的事还得专业的人做啊。
祁鸢手指点了点纸人,“别动。”
然后纸人就真的没动了,事不宜迟,程墨町动作非常快,纸人瞬间变成灰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的紫气于他们而言是养料。”祁鸢煞有其事地拍了拍他肩膀,“在这里你可要小心为上哦。”
嘶,瞬间感觉周边的空气都冷了几分,程墨町搓搓手臂。
这一天录制就结束了,祁鸢回到别墅,夫妇二人就像是没有灵魂一样坐在沙发上。
见他们回来,齐齐露出笑容,就像那个机器人被激活了一样。
“你们回来了,玩的开心吗?”
“开心啊,找到了不少好东西。”祁鸢回答的从善如流。
“那就好。”
“对了,明天我有一个朋友过生日,你要去参加吗?”
什么参加?元朗好像没说要办啊。
然后他就看到这对夫妻像是看到什么宝藏一样眼睛唰的就亮了,“好啊,我们一定准时参加。”
“那就说好了。”祁鸢龇牙。
躺床上的程墨町实在没弄明白祁鸢到底想干什么,开口询问:“元朗明天要办生日宴?”
“他办不办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的人想让他办。”祁鸢坐的离他近了一点。
“你知道人什么时候灵魂最饱满吗?”
程墨町脱口而出:“生日。”
“不愧是你呀。”祁鸢笑嘻嘻的,“因为人出生的那一刻被赋予灵魂,所以每一年长大的那天是灵魂最充实的,一年强过一年。”
“但是盛极必衰,这期间也是最脆弱的,很容易被人趁虚而入。”
“所以你拿他做饵?”程墨町一下抓到重点。
祁鸢龇牙,“别跟他说。”
补充好了能量,她下床,穿好衣服,带着自己的小包。
“你去干什么?”
祁鸢脚步一顿,看着他,嘿嘿一笑。程墨町瞬间后悔,自己多嘴一问。
半夜三更,一栋房子周围,两个人影鬼鬼祟祟的。
元朗不明白,他一醒来房子里多的这些莫名其妙的彩带,气球是什么东西。
不是,我说过要过生日吗?
“你醒啦,你看,我们给你布置的,开心吗?生日快乐。”这个房子的女主人非常热情,但其实她甚至连他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
谢灵娅捏了捏肩膀,昨晚元朗倒是好心,让她睡床,自己睡地上,但是不知道怎么搞的,在床上睡的根本不舒服,总感觉有人在房子周围,一起床就觉得腰酸背痛的。
一睁眼看到琳琅满目的东西,还有一屋子的人时,嘴角微抽,轻声问:“你跟节目组说好的?”
真说好的就好了,元朗干笑了几声,“谢谢大家。”
女主人递上一杯茶,“这个给你喝。”
那是一杯褐色的水,看起来和普通的茶并无二致,元朗也就没有多想,就在东西送入嘴巴的前一刻,一根棍子出现,茶杯摔落。
欢声笑语瞬间静止,所有人齐刷刷看向始作俑者。
祁鸢拿着一根棍子甩在肩膀上,穿的还是黑色旗袍,头发挽起,与其说美得动人心魄,不如用飒来形容更为贴切。
而她身旁的男人西装革履,神情冷峻,右手放在裤袋里,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站在一起却处处和谐。
还是颜值太权威了。
“想把你们聚一起可真不容易。”祁鸢笑笑。
“这到底怎么回事?”自从来到这个岛上,元朗总觉得不舒服,而且特别怪异。
祁鸢拎着棍子缓缓走到中心点,“你没发现这些人都很年轻吗?”
大家这才愕然,确实啊,一个和外界只能靠船来往的地方竟然连一个五十岁以上的老人都看不见,这也太诡异了吧。
祁鸢眼神扫过程墨町,“你还记得之前孟庄村的事吗?”
她一提点,程墨町思绪豁然开朗,那个村长也是一直很年轻。
不过他是通过养邪物供养他,那这些人呢?
“槐树吸阴,纸人充当载体,只要有件至阴之物,方可起阵。”
嘉宾们听得云里雾里的,那些渔民可不会袖手旁观,一个个已经伺机而动,准备‘瓜分’了元朗。
“那茶里可有不得了的东西。”祁鸢说完,眼神一变,掐诀贴符一气呵成,将元朗拉到身后,“这里面可是古柯叶的提取物。”
听到古柯叶三个字,元朗瞳孔猛的一缩,不敢置信的看向地上那一片湿润。
“至阴之物?”程墨町还在想这个,忽然想到什么,看向侯导。
“干,干啥?”侯导本想开直播的,但他怕被封了,想了想还是没有打开直播,突然自己被盯着,有些愣住。
“是那具骨头?!”
祁鸢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欣赏,“没错,小孩的尸骨是最阴的,尤其是三岁之前的孩子。”
“所以一上岛你就知道这里的情况了?”
祁鸢无语了,“我又不是神仙,当时只是觉得尸骨邪气很重,是走了一圈才确定的。”
“聊什么聊,坏我好事!”是别墅房的男主人韩浩宇,他非常气愤,非常暴躁。
“干嘛,生气啦,我还没说呢。”祁鸢眼眸一弯,用棍子挡住了他的前进。
随后开口:“那副骨架就是你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