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彬彬听完这些冷笑:“哦?知道这些又怎么样,这件事确实是他的错。”
完全不同的语气让谢灵娅神色一凛,所以刚刚和她说话的是这个人装的罗思源。
“这个身体我很喜欢,反正他也不想要了,给我怎么了?”
程墨町不认为罗思源是那种会放弃生命的人。
“让他出来。”
常彬彬耸肩,“他不想出来了。”
“我来。”祁鸢拿出符纸快准狠贴在他身上。
常彬彬露出痛苦的表情,跌坐在沙发上,再次睁眼,眼眸中是化不开的悲伤,和刚刚完全不同。
“思源。”程墨町轻唤。
“程哥,我......”罗思源泪眼汪汪的看着他,非常可怜的样子。
“好了,现在跟我说说,这真的是你自愿的吗?”
罗思源垂眸,“是。”
程墨町气不打一处来,正好赶上谢澜之也来了。
“怎么回事?”
谢灵娅跟他解释了一下,他气的想爆锤他,恨铁不成钢的说:“你绘画天赋那么高,几年前好不容易说服你家老头让你去进修。你那画展不是办的挺好的么,干嘛?就不想活了?”
程墨町脸色也很差,“跟你家老头犟的那股气呢?”
“我在国外住的时候,有天喝多了不小心把房子点着了,常彬彬在我家楼下被殃及,我不能不管他。”罗思源垂头丧气的。
“判下来了?”程墨町沉默后冷静的问。
“警察说是意外,那天雷电很多,有不少地方发生了火灾,不能直接定性,但起火点确实是我家里。”
“我去,这都不一定是你搞的,你愧疚啥啊。”谢澜之无语。
“对啊,就算真是你造成的意外,也没必要把自己搭进去吧,你爷爷那么疼你,好不容易盼你回家了。”谢灵娅担心道。
“可是......他才十九岁。”
众人沉默。
祁鸢眨眼,“如果我说他吸贩毒,那你可以减轻你的负罪感吗?”
“什么?”罗思源震惊的抬头。
“你一直在沉睡,还不知道吧,他卖药给占大少,下我杯子里。”祁鸢撇头,让他去看看那个现在还没醒的占大少。
“我......我不知道这些。”
“你再掏掏你的兜里,绝对惊喜。”祁鸢勾唇。
罗思源着急忙慌的找兜里,果然有个透明袋子,里面是白色不明粉状东西。他吓得一下就丢在了地上。
程墨町弯腰捡起,眸光微暗,确实是不干净的东西。
“这就是你说的绝对干净?”谢灵娅暴打谢澜之。
“我靠,我怎么知道他不是源子啊,町子进来我也没查啊。”谢澜之连连叫冤。
“你猜为什么他这么想要你的身体?”
罗思源脸一白,他是内向,不是傻。他有钱有人脉,还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可以给常彬彬提供太多便利了。
“现在,还自愿吗?”
罗思源看着自己两位好兄弟紧张的目光,又看了眼谢灵娅担忧的神色,猛的摇头。
“不,我不给他了。”
“那接下来交给我吧。”
为了避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们单独去了一个房间里。
“分离灵魂会很痛,我怕他挣扎会给他贴个定身符,你们拿着有镜面的东西围成一圈,我说起,你们就将镜面遮住。”祁鸢叮嘱他们。
“嗯。”
小黑小白突然出现,“我们把魂勾走啊。”
“孩子死了才知道奶。”
小黑:......
小白:“国外的魂不在我们工作区域内。”
祁鸢没再和他们贫嘴,开始剥离魂魄,众人只能看见她好像贴了什么符,然后嘴巴念念有词,罗思源就突然开始痛苦的叫了起来。
一声盖过一声,谢澜之感觉比他上次放出蛊虫还痛,拿着镜子的手都更紧了些。
而程墨町目光落在祁鸢身上,眉头浮现担忧之色。
“起。”
众人立马收起镜面。
常彬彬的魂魄被祁鸢困在原地。
“你做了什么?!”常彬彬本来的身形很瘦,头发稀松,眼球突出,根本不像一个十九岁的人,像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人家不愿意给你身体啦,我自然要帮他。”祁鸢默默收起自己的工具。
“不可能,他把我烧死了,他要为我赎罪。”
“呵。”祁鸢都懒得说,“起火的时候你知道,甚至你也试图逃跑,结果因为磕大了,自己飞蛾扑火了吧,扑棱蛾子快去投胎吧,落我手里你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常彬彬还想挣扎两下,被小白小黑架着带走了。
临走之前,祁鸢的话传入他们耳中。
“要是让我知道他投了个好胎,掀了你们地府。”
小白小黑身形一抖,立马消失不见。
他们的对话是被小黑给屏蔽了的,其他人听不见,只有程墨町听得见。
下一秒他接住祁鸢,“还好么。”
祁鸢深呼吸两下,紧紧攥紧他胸口衣服,紫气像吹风机的风一样猛进她身体里。
“好多了。”
“喂,你俩秀什么恩爱啊,能不能来看看源子啊。”
被认为秀恩爱的两人缓缓起身。
“他睡一觉就好了,最大的问题是,他的身体已经吸了那种东西了。”祁鸢转了转脖子,超级闪充啊,舒服多了。
众人再一次沉默。
“多久了?”
“看这样子,应该两三次吧。”
谢澜之眼眸微亮,“那还好吧,就两三次,肯定很快就戒掉的。”
“很难。”程墨町眉心蹙了蹙,脸色也很难看。“这种东西,只要沾上就有瘾,不是那么简单的。”
“啊,这要是被他爷爷知道了,怕是一口气上不去啊。”谢澜之抿嘴。
谢灵娅突然开口,“我觉得他可以的。”
谢澜之一愣,看着姐姐认真的目光,也狠狠点头,“源子可是我们这里最犟的人了,当时为了去进修,可是被他那老爹抽了一百鞭都没松口。”
程墨町听他又提起这件事,看了眼谢灵娅,他知道的版本可不仅仅是因为进修绘画而被打。
“这件事最好不要让罗老爷子知道。”
祁鸢嘴角微扬,“不如让谢灵娅陪他戒?绝对事半功倍。”
“啊?”谢灵娅懵圈。
谢澜之没心没肺道:“对啊姐,你去监督他,这小子从小就怕你,你多骂骂他,他肯定戒的快。”
这傻小子,程墨町无奈的笑笑,牵起祁鸢的手,亲昵的刮了一下她鼻尖,“鬼主意真多。”
祁鸢轻轻笑道,小声在他耳边说起,“啧,不知道月老的功德分不分给我一点。”
谢灵娅看向昏迷的人,定了定心神,最近公司稳定,她确实有时间,而且罗思源和她从小一起长大,能帮的了他,她也很开心。
“好,这任务交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