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汐走到马倩身边,“鸢姐,我,我是你粉丝。”
祁鸢站起身望向她,勾唇,“众所周知我的演技不好,你喜欢我什么?”
“你在综艺上啊,揭穿莫子安那个渣男的样子太帅了。”别看周若汐平日里张扬的很,但其实她很喜欢看综艺节目,所以虽然她不追星,但是娱乐圈的明星她都知道一个大概。
祁鸢本来在她眼里和别的明星没什么不同,可那天就看了一集,那霸气的模样简直是她的天菜,从此她祁鸢的消息她就一点都没落下。
包括她不久前来他们学校说要捉鬼,但她和程沫兮没什么关系,所以一直在默默看着她。
校园贴子上她多次发言替祁鸢说话,没想到今天祁鸢会过来。
“你会是个好福气的。”祁鸢微笑,递给她一道符纸,“你身上有煞气,带着它。”
周若汐懵懵的接过符纸,什么意思?
祁鸢又走到邱雪莹身边,也递给了她一张,“你也拿着吧。”
“你真是沫兮的嫂子?”邱雪莹眨眼,有些愣住。
“你和她关系真的好么。”祁鸢扫了她一眼面相,是个自私刻薄的人,但她是程沫兮的朋友,她懒得管,毕竟交友自由。
邱雪莹连忙说道:“自然,我是她最好的朋友。”
“嗯。”
马倩见她们都有符纸,自己没有,有些失落,这里就数她家庭最不好了,爸爸早年出事,如今瘫痪在家,妈妈再婚了没带上她,家里现在爷爷奶奶在赚钱养家,而她毕业还要几年。
今天能来这里是她连梦都不敢做的。要是以后能像祁鸢那样万丈光芒就好了,她也是祁鸢的粉丝,甚至比周若汐还要早喜欢祁鸢。
自祁鸢出道她就喜欢了,不管网上再怎么黑祁鸢,她都相信祁鸢,因为她可是在从孤儿院里出来一步步才走上那个位置的,那些日日熬的夜,天天被压榨的日子都是真实存在的。
只可惜她人微言轻,网上替她说的话掀不起任何波澜。
后来祁鸢突然之间变了一样,目光中不再是温柔的笑意,而是张扬到耀眼的光芒。
她不知道祁鸢经历了什么,但她替祁鸢高兴,至少不会像她一样深陷泥沼中了。
祁鸢微微俯身,“你跟我走吧。”
“啊?”马倩思绪被这个声音猛的拉回,错愕的看着自己喜欢了几年的偶像。
“这里人多不方便,走吧。”
马倩不知所措的看了眼周若汐,就见她羡慕嫉妒的看着她,“还不去?你不是喜欢她很多年了?这么好的机会可以近距离看你偶像。”
马倩心里咯噔了一下,她竟然知道,她一直是偷偷喜欢祁鸢的,她跟在周若汐身边每天都怕惹她不高兴,周若汐有钱,让她帮点小忙后会给钱,她需要这个钱,所以一切的喜好都是附和着周若汐的。
祁鸢将这三个女孩子的行为都看在眼里,默然,“走吧。”
她们来到一个休息室。
马倩无措的站在那,垂头不语。偶像就在眼前,她却说不出来话了。
“你们玩的那个笔仙请出了一个大麻烦,现在在你身上,今天你有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祁鸢问。
马倩震惊的抬头,好半天才处理完祁鸢刚刚说的那句话,“可,可周若汐说是她假装搞得啊,而且我没有哪里不舒服。”
祁鸢松了一口气,那就是还没起反应,“这种游戏以后不要再玩了,真请出东西来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次还好沫兮也去了我才知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马倩呆住,眼前的偶像让她无比陌生,她喜欢了祁鸢那么多年,她从来就不会这些东西的,最近荧幕上的那些她一直以为是人设。
“你,你是祁鸢吗?”
祁鸢手微顿,看向她,微微勾唇,“你觉得我不是?”
“不,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变了好多。”马倩有些口不择言,“我不是说你.......”
“看你这样喜欢祁鸢很多年了?”祁鸢拿出符纸还有铜钱,放好认真问她。
马倩垂头,闷闷的应了一声。
“她值得你喜欢。”祁鸢笑着拍着她肩,“我要开始了,你睡一觉就行了。”
马倩睡过前脑海中就一个想法,祁鸢用的是第三人称,她什么意思?
祁鸢笑容消失,“出来吧。”
一道魂魄从马倩身体里冒出来,是个年轻的男人,只是去世很多很多年了。
“你要干什么?”
“喂,死了就好好去投胎,害人家姑娘家家的做什么?”
“姑娘,俺才是那个无辜的好不,好端端的把俺叫醒召唤出来了,结果又不把俺送回去,不收拾一下这几个小娃娃,俺心里不好受。”他委屈的要死。
“你这么多年了煞气很重,会要了这个女孩的命的知道吗?”
男人默默不做声,“害,我这不是没有让她难受么。”
祁鸢嘴角微抽,“你躲了多少年了啊,干嘛不去投胎。”
“那俺咋知道,这次出来我觉得这些楼房建的越来越高了,俺那个时候最高的楼就是寺庙的塔了嘞,哎,不知道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还在不在,都怪我当时脑子一热看到个小娃娃差点被枪子打到,去救了他,结果自己没挺过来。”
祁鸢叹了口气,“你这都多少年了,恐怕你儿子都投胎了吧,你又何必在当游魂。”
“可俺想见见儿子和媳妇,是我亏欠了他们。”
祁鸢见他目露悲伤,顿了顿,“等我一下。”
两分钟后,祁鸢从地府回来,找到了这个去世很多年的男人后代。
“我可以让你看一眼你的后代,也就是你儿子的曾孙子,然后你就去投胎吧。”
“真的可以?”
“嗯。”
祁鸢打了个电话,是个老熟人,这世间的一切就是这么巧。
李正直就是这位老人的曾曾孙子。
今日正好也是李正直休息的日子,一个电话他就赶过来了。
“有事情?”
“你高祖父想看看你。”祁鸢耸肩。
李正直只看到休息室一个二十左右的女孩躺在那,狂眨眼,不是吧,又是什么灵魂之类的?
“想看?”祁鸢歪头。
李正直咽了咽水,他说不想看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于是两个从没有见过的一人一魂跨越百年见了一面。
男人满含热泪,“像,太像了。”
李正直也觉得这位男人像他的太爷爷,他的太爷爷是军人,参与过抗战,后来新中国成立,他光荣退休,在他十岁的时候去世了。
从前他最喜欢问太爷爷那些抗战的事,总是听着听着在他身边睡着了。
有时候也会听太爷爷说起他父亲,虽有怨恨,但更多的是敬佩,听说他父亲是救一个小孩牺牲的,其他的他就不知道了。
“你叫什么?”男人问。
“李正直,现在在做警察。”
“正直,正直好啊。”男人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
祁鸢看了眼时间,“你回去吧,麻烦你了。”
李正直站在那有些复杂。
“走吧姑娘。”男人不再留恋。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