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齐,祁鸢一眼将他们父子二人的面相尽观眼底,确实是官禄宫都是光明莹净红润的,想来事业不会太差。
他的夫妻宫非常饱满,是和田芬萍完全不一样的,一对夫妻,两种状态,这显然是不正常。
“怎么把陌生人带家里来?”男主人叫覃志华,对他们一行人出现在他家十分不满。
“我最近这几个月晚上不是老是听见有人的说话声么,一直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他们节目组说可以帮我找到原因,我实在没办法了。”
覃志华眉头紧锁,“都说了你肯定之前太累了才会幻听,现在更是胡闹。”
“我没有,志华,你相信我。”
“算了。”覃志华看了眼祁鸢,大概是她长得好看,他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而他的儿子大咧咧坐在客厅里,对田芬萍面无表情道:“我饿了,饭做好了吗?”
“快了快了,就差几个菜了,等会马上做好。”田芬萍立马起身准备去厨房,略带歉意的看着祁鸢,“你留下来吃饭吧,就是没什么好菜,别介意。”
侯导看向祁鸢,他们节目组已经订好饭了,“祁鸢……”
“好啊,那就谢谢了,我不挑食。”祁鸢呲着大牙毫不客气道。
覃志华两父子对她留下来吃饭毫不在意。
饭桌上覃志华早早吃完,不出一言,饭碗一放就进了自己房间,对于祁鸢这个外来人只是礼貌性的客套了两句便没再管。
儿子也是一句我要写作业便离开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田芬萍描述的那么幸福。
【他们的氛围好奇怪】
【这男的看起来确实是个精英的样子,但是和这个家感觉有些格格不入】
【确实,我也这样觉得,而且他们的儿子也不对劲啊,完全不亲近父母】
【这儿子不会是假的吧】
【你看悬疑片看多了吧,不用算命大师我也看的出来那对父子长得很像啊】
【可是和田大姐不像啊】
【……妈的,细思极恐】
【田大姐自己生的她能不知道?前面的不要乱猜测】
【对啊就是,都说男的不一定确定儿子是不是自己的,女的肯定知道,可能就是单纯只像爸爸呗,这种情况也是有的】
终于,时间来到了半夜。
摄影机早早在外面布置好了,全是隐藏式的。
今天下午出了很大的太阳,可此刻却刮起了大风,祁鸢一直坐在客厅里,突然感受到了什么,眸子微眯站了起来。
“来了来了,好吵。”田芬萍遮住耳朵。
【什么?我没听见啊,几个直播画面我都没听见声音】
【我也没听见,难道她把外面大风刮得声音听错了?】
【这一段我录下来了,用声波纹仪器测试只有杂音,完全没有人声的波纹】
【那有可能就是她幻听了,这种情况得找心理医生吧】
他们听不见,但守在直播间看祁鸢节目的程墨町听见了。
是一男一女的对话声,由于大风,他只能听见几个字,例如说清楚,快点,别太过分,小睿。
“哥,嫂子能帮她解决这件事吗?”程沫兮有些紧张,毕竟是第一期,如果不好的话肯定要被网友骂死。
“她可以的。”程墨町对她极其自信。
程沫兮用力点头,“嗯。”
程墨町抬腕看向手表,“十一点了,不去睡?”
“我要看完。”程沫兮眼神坚定,“明天周末,我和周若汐她们约了下午逛街,来得及的。”
程墨町记忆很好,挑眉,“没和那个女孩一起了?”
“上次那件事我看透她了,是我太傻了。”程沫兮垂着头有些丧气,那毕竟是自己交的第一个朋友。
“不论是谁在你的人生中都是过客,让自己活的开心才是最重要的,不论是她,还是现在的朋友,只要你和她们相处时愉快就不是错的。”程墨町一只手搂住她,另一只手在她脸上捏了捏,“别垂头丧气了,看看你嫂子是怎么自信放光芒的吧。”
伴着风声,一男一女的声音传入祁鸢耳中,她往外走去,确实空无一人,但这是外人眼中的,在祁鸢眼中,她能清楚的看到门外确实有两人,确切的来说是两个执念。
其中一个就是覃志华,另外一个是没见过的人。
这地方看似什么都没有,却能将执念化形。
“小白,这地方是你们的管辖范围吗?”祁鸢已经好久没和这两兄弟见面了。
“算是吧,但是分配给更小的鬼差了,统一交到我和小黑手里,我们再一起带走。”
“这地方很奇怪,执念成型,你们去看看路口那家的房子,死气很重,却不带煞,我怀疑和他那房子有关系。”祁鸢自己没办法随意行动,指挥别人倒是可以。
“好。”小白应了一声后消失不见。
路上小黑突然停住了飘着的动作,“哥,为什么我们要听她的?这不对吧,我们可是勾魂使,凭什么由她指挥啊。”
“……”小白嘴角微抽,这丫的反应是不是太慢了,“阎王爷都奈何不了她,你还想不听她的?”
小黑眨巴眼,然后迅速飞去了那座房子。
识时务者为俊杰。
当小白小黑看到房子二层那些东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互看了对方一眼后,连忙去了祁鸢那里。
“祁鸢,我们看到那房子二楼的东西了,是尸体。”
“是没有灵魂的尸体。”
小白又补充道:“还是加了防腐的东西的,那家主人应当就是赶尸人。”
祁鸢点头,怪不得死气那么重。死气凝成结界,对周围的人都造成影响也正常。
祁鸢拿出符纸,在上面画好了后递给田芬萍。
“贴上它你就能完全听不见奇奇怪怪的人说话的声音了,我去帮你解决。”
田芬萍放下堵住耳朵的手接过符纸,然后非常神奇的是,她真的一点说话声音都听不见了,只剩下风吹在窗户上的呼呼声。
“太神奇了。”田芬萍激动的拉过她的手,“还有这个吗?我可以跟你买。”
“你有钱吗?”祁鸢问。
没想到田芬萍反而是一愣,然后干笑道:“我平时就是编个东西拿出去卖,没多少钱的,你这东西很贵?那我就找我老公要一点,不买多,两三张就行。”
祁鸢神色不变,风将她头发扬起,露出笑容,“今晚过后,你就不会再听见这些声音了。”
“啊?”
“去睡吧,睡醒了就好了。你可以关上大门,我就在你家门处理。”
田芬萍更懵了,客人都没睡,她哪里睡得着。
“去吧。”祁鸢再次说起,田芬萍只能恭敬不如从命。
【我去,什么情况?田大婶还真把大门关起了,鸢姐站在那里好孤独的感觉】
【不对各位,她好像在起什么阵法啊】
【放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