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鸢拿起带来的小瓶白酒,围绕着那两个执念洒了一圈,又拿着铜钱分别在震木,离火,艮土三个方位摆好,掐诀贴符,一气呵成。
直播间的所有人眼睛都看直了。
郑全同样也是,符阵一体,他的画符技术是当代道士中最好的,那阵法也不逊色。
如今看到祁鸢的操作,一方面震惊一方面又有点疑惑,这个阵法是什么?他从没见过,也没在古籍中见过。
在祁鸢眼里,阵法中的两个执念本来一直在重复的说着话,现在像是卡壳了似的,然后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而风随着执念的消失,风也渐渐变小了。
夜晚是阴气很重的时候,所以死气所结的结界中才会滋生奇奇怪怪的东西,还是得去之前那户人家走一趟。
不过今晚肯定不行了,而且执念之所以会产生还是因为田芬萍。
祁鸢站起身,身子踉跄了一下,但很快就稳住了身形。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这里面是程墨町的血。
想到准备出发的那天,程墨町将东西给她,“这里面是我的血,用了抗凝剂,可以保存一段时间,应该对你有帮助。”
那是个檀木松果项链,中间空心的,她打开看,鲜红的倒映在她眼中,慢慢合上,“多谢。”
程墨町手部八百个小动作,眼神乱瞟,最后只笑了笑,“和我还讲什么谢谢,我也是怕你出事了,我跟着遭殃。”
“放心吧。”祁鸢笑嘻嘻的踮着脚拍他肩膀,“除了我死,否则你都不会有事的,你紫气这么足完全不用担心。”
“祁鸢。”程墨町严肃了一些,“这就是录节目,一切以安全为首任。”
祁鸢毫不在意的揶揄他,“那肯定,放心吧,不会让你少了老婆的。”
程墨町微微叹了口气,说她不开窍吧,但是整日把双修挂在嘴边,而且亲起他来也毫不客气,但是说她开窍,偏偏每次跟他相处起来和其他人也没什么不一样。
真愁人啊。
“祁鸢,你弄完了吗?”侯导从她身后冒了出来,将她的思绪打断,刚刚布阵损耗的体力也因为这个项链补了回来。
“弄完了,剩下的事明天继续。”
“那就行,辛苦了,我们租了一层小宾馆,可能今晚要受累让你睡那里了。”侯导怕她睡不惯,提前打招呼。
“没事。”祁鸢伸了伸懒腰,“有的睡就好。”
洗好澡后,祁鸢躺在床上还没睡着,一个熟悉的声音迫使她睁开了眼。
“祁鸢,祁鸢......”程墨町穿着睡袍,头发湿漉漉的,露出精致的锁骨,胸口还有几滴没有擦干的水珠,十分的让人垂涎欲滴,祁鸢咽了咽口水。
然后猛的闭了闭眼睛,将包里的符纸贴在自己身上,缓缓睁开双眼,刚刚的程墨町消失了,她松了口气。
得赶紧把那个死气解决了,要不然她也睡不着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一半的工作人员都顶着黑眼圈,侯导也是。
“你听见啥了?”祁鸢上前问了一嘴。
侯导打着哈欠,“你咋知道,别提了,一晚上我都感觉听到了颁奖典礼的喧闹声,吵的我头痛,天放光了我才睡着,也就睡了两三个小时吧。”
祁鸢失笑,看来侯导对自己之前没能得到最佳综艺导演的事挺耿耿于怀啊。
“我去,这个地方真的有毒吧,昨晚我耳边一直在回响高考时监考老师让我再检查一下试卷,就这一句话啊,反反复复的出现,我都快疯了。”其中一个摄影师一脸灰暗的吐槽道。
陆陆续续很多人都在说昨晚耳边莫名出现声音。
也有一部分人是没有这种情况的,睡得很好,所以对其他的吐槽充满了好奇。
“真的这么奇怪?就跟田芬萍的情况一样?”有人问。
侯导一愣,好像真的一样。
祁鸢从容地拿起早餐,“不一样,她的执念成形了,你们的没有,就只能听见声音。”
侯导手里拿着的包子都不香了,“我们不会这几天晚上都要这样吧。”
“我今天就去彻底解决这件事。”祁鸢喝下最后一口豆浆,起身,“午时我要去之前路口的那家人里,你最好派人去沟通好。”
“哎,没问题。”侯导赶紧起身,自接了这个节目以来他就对祁鸢的话是百分百相信的,毕竟之前合作的那个分手恋人里,她的能力早已清楚了。
再次到田芬萍家,正好碰见覃志华准备出门。
“你要工作?”
“祁小姐是不是管的有些太多了。”覃志华第一眼见到她时便觉得她很精明,他不想跟她有过多交流。
祁鸢伸出脚,往前走了一步,恰好挡在他要走的路上,歪头勾唇,“答应了田芬萍要帮她的,岂能言而无信。”
覃志华眼神闪烁,“我老婆确实这段时间确实被怪音折磨,你如果真的能帮她,我定然会感谢你。”
“那倒是不必,毕竟你感谢不了我。”祁鸢话音刚落,田芬萍出来了,略有苍老的眼眸带着善意的笑容看向祁鸢。
“你吃了吗?我刚洗完衣服,给你准备点吃的。”
“吃了。”祁鸢望向她已经有些开裂的手,那上面残留着刚刚晒完衣服的后的洗衣粉的味道。
“昨晚睡好吗?”
田芬萍连忙说道:“昨晚睡得可香了,你说以后都不会了是真的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覃志华完全不知道昨晚干了什么,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心头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了。
“你是不是去过你老公工作的地方?”祁鸢的话一说完,就能看到覃志华脸色变得苍白。
田芬萍却疑惑的摇了摇头,“我没去过啊,他工作的地方已经搬到县中心里去了,有点远,我就去过镇里。”
“你去过,再好好想想。”祁鸢声音轻柔,却给人一种不容置喙的肯定。
覃志华这时也不急着走了,连忙开口,“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老婆都说了没去过,你在暗示她什么吗?”
祁鸢冷笑,“难道不是你在暗示她什么吗?倒反天罡被你玩的挺好啊。”
见她这个表情,覃志华慌张了,她知道了?!
【难道他们夫妻昨晚没睡一起?怎么自己老婆昨晚睡的好不好都不知道。】
【啊啊啊,我的鸢姐霸气啊。】
【这个男主人昨晚就怪怪的,祁鸢好歹也是客人吧,他不是回乡搞建设的么,怎么会这么冷漠】
【昨天说他们一家幸福美满的出来,男主人对田大姐完全没什么感情好不好,就连他们儿子都是,淡淡的,很奇怪的感觉。】
【我有种感觉,他们好像就只是把田大姐当成保姆。】